夜幕下飛速行駛的汽車里，賽里木突然興地跳起來，腦袋差一點撞到車頂。

“報告老大！目標位置鎖定！”

白慕川冷冷睜開眼，俯查看，“哪里？”

賽里木指著了設備屏幕上標紅的地方，手指畫一個圈，“大概就在這個區域……”

白慕川側眸看他，“區域？”

這個區域，方圓大概有十里。

“不能小目標？”

賽里木搖頭，“程隊最后給我們的目標，就在這里。”

在之前，他們找到了程正丟棄的汽車，在汽車周圍數里進行了搜索，結果一無所獲。賽里木也一直在追蹤程正的實時位置，可是——程正最后也消失在這個地方。

兵貴神速，

白慕川沉一下，打開無線通話，“老五，權老五！收到回答。”

嘀！權騰回答，“收到！我說，能不能給我用一個威風點的綽號？完畢！”

白慕川：“目標位置發給你，帶隊前往，與我匯合。完畢！”

“收到，收到！”

“保持聯絡。”

……

凌晨三點。

公路上霧氣蒙蒙。

汽車行駛速度比剛才更快，可剛駛出國道，前面就有幾輛汽車攔在那里，車燈大開，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像糾察半夜出巡似的……

丁一凡沉眉，“白隊？”

白慕川看了一眼，“停車。”

丁一凡，“是！”

汽車靠邊停了下來，白慕川下車。

對面走來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員，形高大，在夜里沉著一張冰冷的臉。

“白隊，耽擱幾分鐘。”

白慕川在車燈的照耀下，與他打個照面，“呂主任。怎麼來這里了？”

對方一臉深沉地盯住他，“我是程副部的派遣，特地過來協助白隊的。”

程為季？

深更半夜派人來協助？

而且派的人，還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呂健明。

看來程正的事，程為季已經收到了風聲……

白慕川面微沉，整理一下手套，淺瞇眸子，手與呂健明一握，“那就麻煩了！”

呂健明擺擺手，“現在不說客氣話，講一下況。”

“嗯。這邊請——”

在這種況下，白慕川沒有辦法拒絕。

一是程為季是程正的父親。

二是程為季是他們的領導。

于公于私，他都無法拒絕對方的參與。

兩人換一下意見，三分鐘后，各自整裝上車。

“出發！”

“是！”

……

眾人爭分奪秒，一行數輛汽車奔馳在夜下的公路上。

白慕川坐在后車廂，看著夜幕下的樹影，久久沒有吭聲。

丁一凡坐在他的邊，隔了好久，慢聲問：“老大，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白慕川抬抬眼，“專心開車。”

丁一凡：“我不太明白，咱們又不是沒人，有行隊，還有紅刺支援，這突然給我們派來一個專員，是幾個意思？”

這大概也是賽里木的想法，聞言，他轉頭看向白慕川，不住點頭，“對對對，覺莫名其妙的，而且這個呂健明的家伙，怎麼給我一種怪氣的覺？不像好相的人啦？”

白慕川懶洋洋靠著椅背，慢吞吞地說：“很明顯。”

“很明顯？哪里明顯了？”

“對我不放心。”白慕川角掀了掀，微闔的眼底緒深藏，“事關程正，對我不放心了。”

“呃……”

這麼一說，大概就了解了。

關系到自己兒子的生死，白慕川與程正又有點過節……

嗯，當然還是用自己人放心些。

這是丁一凡和賽里木的理解，白慕川也不再解釋。

好一會兒，賽里木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老大，權隊來消息。”

他將無線通訊遞過來。

白慕川擰著眉頭，“喂，我是白慕川。講！”

權騰的聲音，清晰從送話傳過來，“我已到達目標區域，初步勘查發現……況不太好。”

這麼快？

“你是飛過去的？說吧，什麼況？”

權騰語氣沉著，不像尋常那樣開玩笑，“飛什麼飛？這急行軍……不過，我來得早，好像也有點遲了。”

“遲了？”白慕川眉心皺得更深，“老五，你最近可沒有給我報過一個喜啊，全是壞消息！”

“這……”

權騰很無奈，“這小子，是個對手。我好久沒遇到過這麼狡猾的兔崽子，逮到一定給活剝了……”

“嗯？”白慕川沉聲：“說詳細況。”

權騰有點猶豫，“小白，我說了，你可別著急上火啊？”

“快說！哪那麼多廢話，你是賽里木附？”

“……”

賽里木，無辜躺槍，翻個眼皮，不吭聲。

權騰嘆口氣：“我還在沿途尋找，不過，剛才在路上看到新鮮的車印，與我們相反的方向離開……我怕就算找到地方，也是人去樓空啊？”

這夜的霧氣很大，目標位置是泥土路面，稍稍潤，被胎扎過的地方就會留下印跡，白慕川相信權騰的判斷，也相信葉不會傻傻在原地坐以待斃……

“喂小白！”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