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的猜測是對的。

醫院晚上查的人，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與程正說的一樣，里確實有安定和催眠分的藥。很明顯，在葉擄他們過去的時候，并不想要他們的命，只是怕他們在逃亡途中搞事，讓他們乖乖睡覺罷了。

向晚提著的心落下去一些。

不健康的時候，才知道健康有多重要。

幾乎瞬間，就輕松起來。

“走吧，丁警，我們上去找白慕川。”

丁一凡打量著，有些猶豫，“嫂子，你這況……可以嗎？”

“……”

看上去很弱嗎？

向晚了胳膊兒，“沒問題，皮實著呢。剛才可能是被嚇的，都了，現在知道沒什麼事，一秒治愈。”

丁一凡：“……”

向晚想到剛才被白慕川背下船，一副病膏肓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膽小鬼的世界，你可能不太了解。”

丁一凡笑了起來：“好吧，那我們走。”

兩個人坐電梯去急救室那邊找白慕川，剛到走廊，向晚就看到他和程正坐在一起。

這個人……緒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

不止他不對。

程正也有點問題。

他們坐在急救室外面的一排椅子上，沒有流，與不看對方，但坐得很近，那個氣氛……向晚的直覺提醒，這兩個男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怎麼自己走上來了？”白慕川先看到，不放心地過來扶，“不是讓你在那兒等著我的？”

“想來看看況嘛。”

“傻瓜，打個電話也是行啊。我會來背你。”

“……”

向晚心里暖和，表卻哭笑不得，嗔他一眼。

“我又不是廢了，休息一會就好多，只是有點困倦，走路完全沒問題。”

白慕川顯示不相信。

像程正這麼鋼的男人都需要坐在這里休息，進不了手室，可是一個人。

當然，他忽略了程正一路上為了保持頭腦清醒，睡覺的時間遠遠于向晚，強撐到現在已經是力的極限。他心疼向晚，以為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在堅持，喟嘆著，小心翼翼地把扶到椅子上坐好，把丁一凡到一邊，安排了任務，待他離去，又回頭坐在向晚邊，噓寒問暖。

程正一直沉默不語。

向晚看著白慕川強笑的臉，卻沒有忽略他通紅的雙眼。

“白慕川。”

“嗯？”

“你咋了？眼睛怎麼紅這樣？”

“可能沒休息好。”

“是嗎？”向晚看看他，又瞄一眼程正，突然問：“你倆剛才都說什麼了？”

“沒有！”

“沒有！”

程正和白慕川異口同聲。

向晚：“……”

“這麼張干什麼？”捋了捋頭發，把雙條擺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瞄著他倆，似笑非笑：“看你倆這覺，怎麼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覺？”

程正眼皮垂下，一聲不吭。

白慕川輕咳，“就聊了聊葉的事。”

“哦……”向晚不太相信，卻不說破。

畢竟這個時候，葉的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向晚看了看還沒有消息的搶救室，將這幾天和葉相的形說給了白慕川，尤其是那天與葉的詳談，關于暗影、關于崔鳴，關于以前的幾個案子，尤其孫尚麗和孔新瓊的死，葉從中起到的作用，然后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據那天我和葉的談話，案子脈絡基本是清晰的。崔鳴死前的那幾個案子，從720趙家杭案開始，都是他自己心策劃的一系列報復行為。目的是為了報19年前他的妻在泥石流中被‘人冷漠’殺害的仇。在這個過程里，葉是到了崔鳴的控制，不得已為他的犯罪提供幫助。”

“葉為什麼殺掉崔鳴，栽贓孟熾，我分析原因有兩點，一是為了擺崔鳴的長期控制，二是為了與天怒合作，就必須推自己的父親韋剛上位，進一步掌控暗門，為天怒組織所用，進而發了后面的‘喪尸案’……”

“對！”

白慕川點點頭，對的分析表示肯定。

“這些事，我們已經從暗影那里得到了肯定。”

在葉與暗影的關系得到確認后，葉綁走了向晚，為葉父親的暗影（韋剛），不得不面對警方的無數次審訊。一接一，他心理防線瀕臨崩潰。聽說葉正在逃亡，他已經沒有了為葉的份藏的必要，想做的，就是盡量幫葉甩鍋。

暗影的代，與向晚從葉那里得出的結論一樣。

當初葉家庭突然發生變故，他的母親帶著年的他，生活在流言蜚語里，幾乎快要活不下去——那個年代，人口流不如現在這麼大，城市人口的度也小，周圍進進出出的全是人，逃不過別人的口沫，也逃不過別人的眼睛……

這個時候是崔鳴向他們出了援手。

他安排葉母子出國，并讓葉在國外到了極好的教育。

那個時候，水窮水盡的葉母子，對崔鳴的幫助無比恩，卻不知道那救贖的手，是惡魔的手，那微笑的眼，是來自深淵的凝視。崔鳴對他們母子的幫助，并非毫無私心的善意大發。

他看中的是葉這個孩子。

從小，葉就長得眉清目秀，比別的孩子更招人喜歡。

崔鳴就像古時候豢養“揚州瘦馬”的商人，他培養了葉，幾年后，再讓他改頭換臉地回國，以葉的名字參加一個兒節目。如他所料，葉搭上了娛樂紅火的順風車，在節目里一炮而火，小小年紀就此出道，了一個家喻戶曉的星。

年名，所獲利益是葉完全不敢想像的，年興得忘乎所以，卻不知道，他失去的是與母親再次相見的機會，以及一個正常人完整的人生。

他名的時候，還是個孩子。

所得利益被崔鳴一手把控，并為了崔鳴洗黑錢的一個便利通道。

更可怕的是，崔鳴控制了他的母親。

要挾、威，利……還有最嚴重的——毒品。

葉的母親為了毒魔的奴隸，也讓兒子從此陷了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