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趙啟安還去了一趟邊境,不過隻打了一個照麪人就走了,他們也冇有吵架,也冇有鬨翻……
怎麼好好的,趙啟安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針對他?
趙啟安看陸藏鋒,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氣得快要炸了。
他猛地上前,一把扯住陸藏鋒的領,“陸藏鋒,你彆告訴我,你不記得你耍我的事?”
他記了三年,怨恨了三年,陸藏鋒要敢說不記得,他揍不過陸藏鋒,也要揍死陸藏鋒。
“我怎麼耍你了?我不記得,我三年前有跟你鬨翻,也不記得三年前,有跟你吵架。”陸藏鋒一頭霧水。
三年前他們是見過一麵,可什麼都冇來得及說,趙啟安就走了。
他那時,恨不得把自己劈兩半;他那時,腦子裡除了打仗還是打仗;他那時,就冇有閒,管汴京的事。
“你……混蛋!”趙啟安掄起拳頭,打向陸藏鋒的小腹。
“咚!”
“這一拳,我還你!”陸藏鋒冇有躲,趙啟安這一拳實實地,打在他的腹部。
“我稀罕你還我。”趙啟安怒了,再次揮拳打向陸藏鋒,可拳頭剛揮下,就被陸藏鋒攔了下來,“趙啟安,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不是皇上,我不會無條件縱容你。我給你機會把話說清楚,你要是不想說,就永遠彆說。”
“哈!皇兄無條件縱容我?你在扯什麼鬼?皇兄真要無條件縱容我,為什麼
不聽我的,直接把月寧安母親的骨還給?為什麼要拿母親的骨,出鐵礦?要月寧安出鐵礦,有你不就行了嗎?憑什麼拿我辛苦帶回來的骨,去月寧安?”趙啟安越說越悲憤,說到最後聲音都帶著哭腔。
陸藏鋒默了一下,道:“皇上有他的考慮。”
看樣子,皇上並不相信他的調查,仍舊相信月寧安手裡有鐵礦,這就不好辦了。
“什麼考慮不考慮,他就是捨不得讓你為難,就為難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在月寧安麵前多冇有臉?一次又一次的,上說縱著我,可每次都要我犧牲?為了他的江山犧牲,為了他的社稷犧牲!”趙啟安心裡說不出來的委屈,偏偏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太矯了,太恃寵而。
去他大爺的恃寵而!
明明是他皇兄不講信用!
明明答應了他,要把蘇予方有私子的事,召告於眾,結果一轉,就賣了蘇相一個好,把他給賣了,害得他在月寧安麵前狠狠丟了一次人不說,還讓陸藏鋒趁機在月寧安麵前做了好人。
好吧,這事皇兄跟他解釋了,他也不跟皇兄生氣,可是他辛辛苦苦把月寧安母親的骨搶回來,皇兄憑什麼來撿便宜?
還不許他直接把骨還給月寧安!
“你還委屈上了?”陸藏鋒聽到趙啟安的指責,不怒反笑,“真正委屈的,該哭的人不是月寧安
嗎?你跑到月寧安麵前,拿母親的骨辱,要服給你驗貨,不應該委屈?不應該哭嗎?”
他不明白,趙啟安有什麼好委屈的?
月寧安都冇有哭訴一句,冇有委屈一聲,趙啟安委屈什麼?
“哭什麼哭?我去召!陸藏鋒,你是冇有見識過月寧安的牙尖利,那張能把人毒死!能把人氣死!”趙啟安氣得咬牙切齒,突然語氣一變,得意地道:“不過,也就在我麵前,纔會表出真,在你們這些外人麵前,從來都是笑語盈盈,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趙啟安,你想捱揍嗎?”陸藏鋒一想到,月寧安今天在他麵前規矩守禮的樣子,心裡就堵得慌。
月寧安在他麵前,一直都戴著麵嗎?
“哈哈哈哈……”趙啟安得意的大笑,“陸藏鋒,承認吧,你在嫉妒我!”
陸藏鋒怒道:“無聊!”他怎麼可能會承認?
他絕不會承認。
陸藏鋒嘲諷的道:“被月寧安的牙尖利氣得回宮,一個人躲在室裡哭,很有本事嗎?”
“我纔沒有哭,你是不是瞎了,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他趙啟安會哭?
十歲以後,他就不哭了。
“看樣子,你是冇事了。走吧,皇上正在外麵等著你。”陸藏鋒懶得與趙啟安多說,轉就要往外走。
剛走兩步,就聽到趙啟安說:“走什麼走?陸藏鋒,你
彆以為,你說一句不記得,過往的一切就可以抹去。今天,我們就好好說一說,三年前你耍我的事。”
“三年前我到底耍你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陸藏鋒確實想知道,但他更知道,他不能表現出想知道,不然依趙啟安的子,他越是想知道,趙啟安越是不會說。
果然,陸藏鋒不追問,趙啟安卻主道:“三年前,我給你寫了一封信,你冇有回我,我親自去邊疆問你要一個答案。你當時明明答應了我,可等我回到汴京,一切都了定局。”
“我記得……你當時趕到邊疆的時候,我正要出征。你拉著我,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陸藏鋒,你到底答不答應?”陸藏鋒仔細回憶,三年前的那一幕。
隻記得那一幕太短暫,也太匆忙。
短暫到,冇有在他的腦子裡,留下深刻的痕跡。
匆忙到,要不是趙啟安提起,他都記不起此事了。
陸藏鋒想了片刻,才道:“我當時趕著出征,我問你,你要我答應什麼?你說就是你信上寫的……我再問,你信上寫了什麼?你就生氣了,一再問我答不答應,我當時趕著出征,為了打發你,就隨口說了一句答應。等我回來,想要找你問清楚,你卻已經走了。”
“你彆告訴我,你冇看我的信?”趙啟安氣得臉都變形了,咬牙切齒地道。
“我收到了你的信,但還來不及看,我就跟北遼
人打了一場惡戰,那封信被水浸壞了,我真不知你在信上寫了什麼。”那一戰,是他經曆的最慘烈的一戰,他至今還記得,他是怎麼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又是怎麼爬回大營。
那一戰過後,他在床上躺了近七天,才能勉強坐起來,而後又休養了近十天,才能再次上戰場。
而當他再次上戰場的時候,正好到趙啟安來。
可他那時,忙著出征,忙著應戰,本冇有時間與力,去關注趙啟安為什麼來,又為什麼來了就走……
皇家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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