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送酒的侍應生,宋襄暗暗鬆了口氣,話題總算是刻意過去了。
“宋姐,這是您點的酒。”
侍應生嫻地打開瓶塞,倒進醒酒轉了兩圈,然後為宋襄和段戈各倒了一杯。
宋襄眼神一瞥,看到標簽,立刻皺了眉。
“這是開過封的酒?”
侍應生搖頭,“不是,隻是我們餐廳自製的酒。”
宋襄直覺在瞎話,那瓶酒十分眼,特別像上半年陪嚴厲寒來吃飯時開的酒,當時好像就剩下這麽多。
擔心段戈看出來,沒有多,舉起酒杯和段戈了一下。
“段,謝你之前幾次出手。”
段戈角上揚,仰頭一飲而盡,“酒不錯。”
宋襄心虛,輕輕一笑,將酒杯放在邊輕輕抿了一口。
醇厚的口,輕盈的香氣。
隻抿了一點,幾乎就確定了是那瓶拉圖,當時是汪芙雪親自開的酒。
!嚴厲寒回來了?
不可能,他至要在滬城逗留兩三。而且就算他回來,也不可能這麽巧就剛好在紅房子。
宋襄心裏翻江倒海,勉強將裏一點紅酒咽下去,醇厚的香氣從邊一直進深,登時覺得渾上下都被監視了。
“怎麽了?”段戈看出神不對,以為自己做的事穿幫了,忍不住試探。
宋襄搖了搖頭,“沒事,酒太烈了,我緩一緩。”
段戈鬆了口氣,有點坐不住,單手敲了敲桌子。
“吃點甜品?”
宋襄暫時拋開酒,著頭皮微笑,“好。”
剛要按鈴,段戈卻:“我剛才出去的時候點了,讓他們上就可以。”
“好。”
宋襄沒多想,低頭咬了一口婦羅,腦子裏卻被那瓶酒攪了一團麻。
侍應生端著冰淇淋進來,草莓味的那份放在了宋襄麵前,“您慢用。”
宋襄了一句謝謝,抬頭發現段戈有意無意地瞥自己,不免有點狐疑。
舒了口氣,讓自己別多想,跟段戈:“他們家冰激淩不錯的。”
一邊,用勺子挖了好大一塊,打算全都塞進裏,讓冰涼的覺刺激一下神經,免得自己疑神疑鬼的。
冰涼的覺口,伴隨著甜而不膩的絕佳口,讓忍不住深呼吸。
“你吃慢點。”段戈忍不住話。
宋襄眨了眨眼睛,將裏一大口冰激淩都咽了下去。
“怎麽了?”
覺嚨有點不舒服,剛才好像把冰碴子咽下去了。
段戈蹭地一下起,“你……沒事吧?”
宋襄有點茫然,“沒事啊。”
著,又挖了一勺冰激淩,直接放進了裏,十分。
段戈看著一勺又一勺,心裏徹底沒底了,又不好立刻將冰激淩搶過去查查東西還在不在。
宋襄覺得他怪怪的,攪了攪盤子裏的東西,沒想到一攪,段戈整個臉都變了。
“別吃了。”段戈停,直接推開椅子到了邊,搶過叉子將盤子裏的冰激淩一通攪,什麽都沒有。
“怎麽了?”宋襄有點慌,看著他的作有點意識,“你在冰激淩裏放東西了?”
段戈麵難看,勉強開口:“一枚素圈戒指。”
宋襄想起剛才那塊冰碴子,差點眼睛一翻暈過去。
捂著腹部,果然覺到一陣不舒服,好像有什麽東西墜得慌。
“你!”
段戈也慌了,趕按了呼鈴,轉而將宋襄打橫抱起。
“去醫院,我現在就帶你去!”
宋襄眼睛一翻,氣得想吐,話都不出來。
段戈抱著衝出去,和匆匆趕來的侍應生撞上,又是一陣兵荒馬。
“把戒指吞下去了!”
此話一出,整個二樓走廊的侍應生都聚了過來,徹底地往大事故的方向發展。
宋襄被段戈抱著,腦子裏一片,隻能捂著胃,心想自己真是倒了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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