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晟風能夠主聯係他,耿祁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匹披著羊皮外套的狼,在掙起來的時候,比誰都心狠手辣,毫不留。
故意等著電話已經響上好一陣子了,才緩緩的接起來。
“喲,簡,今天哪陣風吹向了我,竟然簡大親自打電話給我,寵若驚請多指教!多指教。”雖然心中不喜,麵上的工作總是要維持好的。
聽見耿祁的聲音,簡晟風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的音說不出的讓你後脊梁發涼,沙啞中帶著蒼涼,尤其他在用他特有的語氣奉承你的時候,隻讓人絕得,在這句話的被後,有無數的匕首在等你得意忘形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分量的時候。
隻等那一瞬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捅下去致命一刀。
簡晟風坐在轉椅上扶著扶手,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剛剛看了電視,我猜測,耿先生應該剛剛和我關注的是同一件事,所以,我打電話來是想和耿先生討論一下,對這件事的看法。”
畢竟他們要算計要對付的是陸景琛,能更全麵的聽一聽不同人的不同看法,萬一自己想差了,也能彌補偏差,找出。
耿祁也是如此,但是兩個人都相信,同意齊雨薇這件事,確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陸景琛心裏還有疙瘩,那個安錦年。和陸景寧一樣蠢笨的陸家主母,之前因為不同意顧一笙的婚事大鬧了一番,而後又因為齊雨薇在他們的包裝下一擲千金,博得了這個人的支持。
現在,隻怕陸景琛真的是騎虎難下,不能因為此時而家庭失和,眾叛親離了。
“簡何必這樣客氣。”耿祁說道:“你的心裏一定已經有了一個完的計劃,今天打電話來,恐怕不止是想來取經,更是想要和我親兄弟明算賬吧。”
話已經說道這裏,反而更豁達,簡晟風擊了一下桌子,“耿先生快人快語,怪不得道兒上的人都對您尊敬有加,說您辦事爽快講究,從來都不拖泥帶水,那我就直說了。”
他知道,耿祁也給了齊雨薇一筆數目可觀的錢財,讓帶進陸氏,索直接開口:“不知道這次齊雨薇帶了你多資產準備進陸氏的門栓,我們都相識這麽久了,不如打個商量,我和你出一樣的價格,咱們兩個兩下和平可好。”
耿祁不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他做生意起來自有自己的腹黑經,他口頭上答應了所有簡晟風的建議,還恭維他的主意正符合他的意思。
但是,他是否會遵守就是另一回事兒了,掛斷了電話,耿祁又起了一桌新的牌局,點燃了雪茄,牌桌上的人都是附近有點小名氣的人等了他大半天了,這會兒終於肯坐下來裏他們一過牌癮。
若說安錦年那些富家太太的牌局是小打小鬧,真正的大牌路都是在耿祁的地下錢莊賭城,出老千,剁手指,都是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的戲碼。
吃幹抹淨之後,在一腳踢出局,若是拿不起錢來,便要按照道上的規矩,留下些能給些教訓,記憶上一輩子的東西。
“阿啊,最近是不是有找到了什麽掙大錢的路子,接個電話要這麽久,這麽囉裏囉嗦,可本不符合你平時的作勢風格,有什麽好的來錢路子,說出來嘛,好歹咱們也是當年一起過命的弟兄,可不行吃獨食啊。”
禿頭的男人語畢,激起另三個人的興致,紛紛起哄:“哎,仔哥說的對啊,就算是不能帶我們一起去掙錢,也說出來讓咱們哥兒幾個幫你出出主意,樂嗬樂嗬。”
“八筒!”耿祁的牌砸在桌麵上,擲地有聲,“最近有一個男人,很是礙眼,卻又不好做了他,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止的辦法,更何況,本是我兩個人的鬥法,結果那個我最開始泡到的那個白碧萱的妞兒,現任的丈夫非要進來攪和上一場,這不,剛剛還打電話來,要跟我公平分贓,一起合作。”
“白碧萱,就是那個懷著你的孩子,跟一個家族企業的公子哥當小三的那個人?這麽快就扶正了?了正事的妻子了?”白碧萱的消息,他們幾個都聽說過,不得不承認,這白碧萱的臉蛋,確實好看,給他們老大長臉。
可是沒多長時間,卻聽說把老大給拋棄了,據說還是帶著孩子,招呼都沒打的走人。
看耿祁隻是用手指用力的著牌麵,不發一言便知道,這件事是他不願意提及的過往,大家都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專心致誌的看著自己眼麽前的麻將。
耿祁的兩隻手在桌下快速的錯,不過幾秒便將眼前的一張牌換掉,變了清一的一條龍,這點牌麵上的小技倆沒有人能玩的過他,饒是在賭場裏久經沙場的人,都目不暇接,看不出一點的貓膩。
老實的人幹不大事,做大事的人都不拘小節,打牌也是如此,作弊是正常的,說名這樣的人孺子可教,會腦子。
隻要不被抓到現行,就是好樣的,簡晟風,你可知道我們這桌牌麵上的規矩?誰人不使詐,我便不信,你就會信守你的承諾,商談好的一半一半,不爭大頭便會安安靜靜的甘心罷手,隻怕現在的電話,也沒閑下來過吧。
陸氏的發布會後,陸景琛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電話,幾乎都被齊雨薇打掉了,但是陸景琛第一個打回去的,卻不是齊雨薇,而是打給阿飛的。
“一切正常?”
“是的,全部都在我們的計劃當中,沒有紕。”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說:“很好,那你現在可以上樓,接齊小姐過來一聚了,地點就選在,我和上學的時候,最經常去的那家哈達斯店裏。”
是時候攤牌了,這段時間不累嗎?曲意逢迎,三方斡旋,如果下一部劇拍潛伏,就是不二人選。
饒是如此,他仍然謹慎的叮囑阿飛,現在也不能有毫的放鬆,不能讓察覺出來什麽,“在上樓接之前,把U盤裏的錄音,統統發到我的郵箱裏。”
齊雨薇正著手機,在屋子裏如坐針氈的轉,現在不想要這份了,也要不起了,這個時候不經過的同意,一個人公開宣布要陸氏,兩個人分別打電話來爭相搶著送錢讓帶著自己更多的財富進駐陸氏,甚至拋棄對方的。
若在從前,會覺得很欣喜,但是,現在不知道該怎麽做,本沒有人尊重,沒有給過說不的權利。
尊重?在霎時間想到了譚晨,這是唯一一個尊重的男人,連忙撥通了的手機。
“我都知道了,發布會我看見了,你現在,在哪裏?”阿飛剛剛將錄音悉數傳送給陸景琛,設備上的小紅燈又開始頻繁的閃爍。
扣上耳機仔細的辨認,卻意外的發現,話筒另一端那個男人的音,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聽過的陌生音。
但是莫名的給人一種踏實的好。
“到現在為止,你還也有什麽不甘心,放不下的呢?有人說,背負的太久了,就會累,會倦,你背負著不能說的行走了這麽長時間,也是時候該放過自己,好好的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累了。”
他說的對,人前的鮮亮麗,冠楚楚,背後流的眼淚,後悔的事積累的太多,像一座小山一樣,讓無法輕鬆。
輕聲歎了一口氣,很不自信的問道:“你說,我把一切都說出來,陸景琛會不會更加的恨我骨,我當初是一步行錯,對不起他,他怎麽對我都是我的罪有應得,但是他是個好男人,我還是不希,因為這點事讓自己和他今後連見麵都隻能橫眉立目,無法安然自。”
人都是貪心的,明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卻總是想要擁有兩樣更好的。
還有,還擔心,那兩個魔鬼的詛咒。這是譚晨所不知道的,怕他擔心,一直沒有將簡晟風那日在電話裏赤的威脅講給他聽。
不,那不是威脅,以短短的這幾日對簡晟風的了解,絕非好相與之輩,他的威脅都會變現實,如果忤逆他,不聽他話的話,一定會的。
齊雨薇深信不疑。
“這不是還有我呢嗎?別怕,相信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顧一笙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孩,但是我覺得,既然已經懷孕了,就應該到和你一樣的保護和憐惜。”
畢竟,你的邊當初有我,而顧一笙離開了陸景琛,就什麽都沒有了。
一切是應該都有一個好的結局。
今天的真不錯,站在陸的公寓裏,這個曾經還是主人的時候,無比悉的地方,空氣裏淡淡的有一現世安穩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的馨香,姑且講命名為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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