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嬈實在是長見識了，想不到不管多大年紀，都有這種喜歡逛樓子的人，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尤其，對面的老者飾華麗，氣質端莊威嚴，想不到骨子里居然……

那媽媽行完禮，眼角瞥見白玉嬈還直的站著，不由得驚怒加，忙大力拉扯白玉嬈的側，想要提醒跪下行禮。

白玉嬈紋不，歪頭平靜的看向那媽媽。

見狀，那老者后的年輕小廝臉上不也染上了怒，喝斥道：“大膽，見到大人還不行禮？”

白玉嬈一把拍掉那媽媽拉扯自己側的手，邁腳步緩緩朝著那老者走了過去，那青年小廝怒氣越盛，“放肆，你想干什麼？”他說著就撥劍。

白玉嬈停住腳步指著那老者道：“我才不給不正經的人行禮，你看看他胡子頭發都白了，還來逛青樓，這種人，我才不要尊敬他。”

小姑娘鼻孔朝天，頗有氣勢。

“你、你——”那青年小廝氣的渾哆嗦，“大人如何，豈是你這等子可以置喙，你不要命了？”

白玉嬈翻了個白眼，那小廝又要說什麼，老者卻是開口了，“小姑娘，你怎麼知道老夫是來逛樓子的？”

“還用知道？不是來逛青樓的你會坐在這里？而且，看媽媽的態度，明顯是認識你啊，可見，你還是這樓子里的老顧客了。”

白玉嬈一臉鄙視，“真是腐敗啊！”

老者氣度尊然，角不微微上揚，“小姑娘，你分析的頗有道理。”

“哼。”白玉嬈毫不為所。

“那飛天舞，你是跟誰學的？”

老者突然問道。

白玉嬈想也不想，“我天賦異稟，自學才！”

老者道：“飛天舞是宮廷舞，天下間能舞者寥寥，三十年前，此舞被宮廷所，列為舞。你知道嗎？”

白玉嬈一愣。

那媽媽也愣住了。

舞？嬈嬈所舞的飛天舞，就是宮中舞？怎麼會？媽媽徹底的傻眼了，打死也想不到，白玉嬈的這一支飛天舞，就是三十年前鬧的朝野震的飛天舞！

媽媽不由看向白玉嬈，眼中流出恐懼，這個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敢再深想，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跪在那老者面前，瑟瑟發抖，連求饒的話也不敢說一個字。

白玉嬈此時也覺得自己好像跳了一支舞就跳出了麻煩事，敢，這飛天舞還有這樣的講究。

“我真的是自己悟的，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巧合，我今年才十九歲，不，周歲還不到十九，三十年前的事，我怎麼知道？”

白玉嬈不眨著眼睛放了語氣，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對，于是又氣了起來，“別不是我看了你老不正經的本質，所以你就故意這樣說來嚇唬我吧？我可不是嚇大的！”

“放肆！”那青年小廝頓時厲喝出聲。

老者一抬手，阻止了青年，轉而看向那媽媽，“你先下去吧。”

媽媽一，忙應了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媽媽退出去后，屋中就剩下三人，老者看了白玉嬈一眼，溫和一笑，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小姑娘，坐。”

白玉嬈狐疑的走上前坐下，心中十分疑，因為突然覺得，這個老者并不簡單，不是指他的份，而是別的什麼，白玉嬈也說不出心中那種有些不安，還有些奇怪的覺。

白玉嬈坐下后，老者提壺，倒了一杯茶放到了白玉嬈面前。

他后的小廝青年見狀猛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大人他，居然給這個丫頭倒茶！

便是先帝和當今，大人也從未如此鄭重過！

于其說是震驚于這杯茶，還不如說是他震驚于老者對這個小姑娘的那種態度。

一時間，青年看向白玉嬈的目不也慎重了起來。

能讓大人如此對待的人，絕非尋常！

青年垂下眼，恭敬的站在老者后，收斂氣息，再也不多說話。

白玉嬈看了眼自己面前這杯茶，疑的看向老者。

老者道：“你可知，飛天舞為何被列為宮廷舞？”

白玉嬈搖了搖頭，仍舊疑的看著老者。

老者道：“三十年前，一貓妖闖宮廷，跳飛天舞，妖氣肆，怨氣滔天，恰逢當時西北戰事吃，貓妖禍，朝中大，貓妖誤殺信使，導致誤過邊境急報，致使我朝西北一戰大敗，死傷無數。至此后，那貓妖和飛天舞便被先帝列為舞。”

“貓妖？”白玉嬈騰起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沒錯，這飛天舞是和淑君學的，淑君也曾親口和說過，曾假扮舞者，跳飛舞，意圖刺殺當時的仇人給的人和孩子報仇，難道，難道……

白玉嬈從未想過，穿越到這古代，極有可能會遇到淑君當時所的年代……

“你是誰？”白玉嬈盯著老者，十分震驚。

老者不答反問，“小姑娘，你認識那只貓妖？”

白玉嬈不答，死死盯著老者，“你到底是誰？”

“老夫秦世海，有幸得陛下看中，被封為丞相。”老者看著白玉嬈，從容作答。

白玉嬈心頭驀然一驚，“秦世海？”

這個名字，約記得淑君提起過，說，他那個仇人的第一世，就是秦世海。

秦世海年時也只是出貧寒的一介窮書生，后來差錯巧合之下吞噬了一塊玉靈，從而青云直上，福澤綿長，每一世都福壽連綿，高厚祿，榮華富貴，壽終正寢。

后來，秦世海不知為何，又抓了淑君的孩子，將他生生煉化，手段殘忍，為此，的人也搭進了命。

淑君的仇恨因此而來，淑君上的怨氣和業障，也因報仇而來，生生從即將修為大，被打死，殘魂僅剩三尾，被封印在一支紫玉釵中，自己死，親子被殘忍殺死，所之人也喪命，的一生，何其悲涼，皆因眼前之人。

白玉嬈心中下意識的就生騰起了殺意。

殺了眼前之人，讓他死與非命，打破他壽終正寢的規律，從而也打破了他后世每一世的命運……想到此，白玉嬈心中的殺意更盛，然而，他不由想起了歐海天……

淑君說，歐海天，就是他的仇人轉世。

所以，面前這個老者，他是歐海天的不知第多個前世。

同一個靈魂，不同的人。

“老夫和那貓妖有海深仇，殺老夫報仇沒有錯，可錯就錯在，因之故，害了西北無數將士的命，本業障滔天，但是，起因在老夫，所以，那些業障，老夫施法通通歸于自己上，從而救那貓妖一命，否則，早已魂飛魄散，哪里還能有殘魂留存于世。”

老者說罷，氣息微放，霎時間，白玉嬈便到了老者上那駭人的業障和怨氣。那些業障和怨氣，來自無數軍魂。

白玉嬈傻眼了。

愣愣的看著老者，“你、你有病，你圖什麼？”

老者不語，低頭垂眸，端茶自飲。

“小丫頭，你來自哪年哪月，可識得老夫后世？”老者放下茶杯，從容問詢，顯然對白玉嬈的來歷十分清楚。

白玉嬈心中一驚，這個人，居然什麼都知道。

他甚至看得出來自后世，并非此間之人。

白玉嬈不吞了吞口水，心中對這老者，生出前所未有的警惕。

至從為不滅魂后，從來沒有一個人讓覺得真正可怕，可是這個老者做到了。

白玉嬈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沒有經歷多復雜世事的小姑娘，恩怨仇也好，朝堂紛爭也罷，對來說都是陌生的。

雖然也見識了許多不同尋常的事，增添了許多見聞，可是面對這老者，一時竟不知如何理。

只能憑著本能去做出判斷和決定，看著面前老者，緩緩道：“我一定要把你開了，看個仔細，不然，我得把自己憋死。”

秦世海：……“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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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二更，大概六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