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辜星點頭，對上臺講話的事不置可否，“我們先去報名。”

“好。”柯曉燕應道。

夜辜星朝男人莞爾一笑，“煌，我不放心兩個孩子，你先回去看看，開學典禮一結束，我就回。”

男人輕嗯一聲，“到時候打電話，我來接你。”

看來這男人今天確實很閑，接送都承包了，夜辜星自然樂見其，應得爽快：“好。”

安雋煌離開后，柯曉燕顯得輕松不，兩人結伴一路往教務去。

“辜星，我覺得，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柯曉燕看向遠方，眉宇間多了幾分。

記得，一年前，柯曉燕因為討厭凌雪，連帶著也討厭上了偏幫凌雪的夜辜星，和江雨薇聯手欺負，沒想到，時過境遷，兩人竟能并肩相談，和睦相。

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

夜辜星卻徑直笑了笑，“每個人都不一樣，時間又讓人逐漸趨同，走向同一個結局——死亡！”

“可你是走在時間前面的人。”所以，才能將后人的結局看得一清二楚。

夜辜星輕嘆一聲，“或許吧，你們還在上學念書，我都已經生兒育，確實走在了時間前面。”

柯曉燕抿，“謝謝……我爸都告訴我了……”

夜辜星了然，“各取所需，不必道謝。”

“不！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否則我爸會坐牢，我媽也會一病不起。”

“你把我想得太偉大，這其中也有我的私心，并非無償。但前提是，柯局值得相幫。”

柯曉燕一愣，覺得自己好像看明白了眼前這個與自己同齡的孩兒，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就像謎，霧里看花，終究是看不清的……

－－－－－－題外話－－－－－－

最近網絡傻傻，電腦也有點問題，找個時間可能會重裝系統，今天一更的時候稍晚，抱歉！麼麼咋！

052再遇渣，冷冷關懷

兩人剛踏進教務辦公室就聽見兩個人爭執的聲音，一個是楊曉蕓，而另一個……

“楊主任，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嗎？！”拔高的聲音帶著一種居然臨下的蠻橫。

“江雨薇同學，這是學校規定，我也無能為力。”楊曉蕓的聲音就跟人一樣，刻板冷漠，妥妥的教務主任范兒！

柯曉燕正準備敲門的手一頓，和夜辜星對視一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夜辜星駐足，朝搖了搖頭，示意等待。

們現在進去只會讓場面更加尷尬。

江雨薇冷嗤一聲，都說先禮后兵，但偏偏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客氣！

“楊主任，你看清楚，這是江舟江教授親筆簽名的補考單！你不是滿口校規章程嗎？那就請你按程序辦事！”

楊曉蕓冷笑，眼中輕蔑之一閃而過，有些事不破，不代表不知道，江舟？

“江雨薇同學，我希你搞清楚一點，”楊曉蕓出一手指，“你是核理系的學生，江教授主講工商管理，他沒有任何資格開系補考單！”

“你！”

“還有，我不知道你這張單子是從哪里來的，江教授雖然年輕，但為人正直，做派嚴謹，又怎麼會明知故犯？”楊曉蕓眼底劃過一道黑，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江雨薇頭一哽，眸閃爍。這張補考單的確不是江舟開的，而是昨晚兩人在酒店云雨之時，趁江舟洗澡的空隙，從公文包里拿的，再模仿筆跡冒簽。

如今，卻被楊曉蕓識破，在對方犀利的目下，竟有種被人看穿的錯覺。

心思一轉，江雨薇放了語氣，暈開一抹淺笑，“楊主任，我知道您鐵面無私，可常言道，法律不外乎人。我承認，缺考是我不對，希您能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我一定好好考。”

楊曉蕓冷的面這才略微好轉，但態度依舊鮮明，“江同學，你應該知道，有些事一旦發生，是沒辦法補救的！上學期期末考試，你說缺席就缺席，既沒申請緩考，也沒提請補考，打電話不接，發郵件不回，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已經給學校造了十分惡劣的影響。我在B大十多年，還從沒遇見過你這種不負責任、膽大妄為的學生！”

“楊主任，你聽我解釋，我……我那個時候在國外，本沒辦法聽電話，所以……”

早在考前一個月，江雨薇就逃課飛到夏威夷，與出差當地的江舟會面。的兩人像飛出籠子的鳥兒，沉醉在夏威夷的浪漫風中，你儂我儂，甜甜，最終樂不思蜀，才錯過了期末考試。

為了避開母親的盤問，關掉了所有通訊工，甚至連郵件也不再查收。至于期末考試什麼的，兒沒放在心上，大不了下學期補考就是了，被沖昏頭的人，什麼都可以舍棄，還在乎一場考試？

兩人在夏威夷待了整整三個月，上個星期才返回國，江雨薇心里甜得能滴出來！

就算江舟有了老婆孩子那又如何？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鄉野村婦，江雨薇年輕貌，出世家，江舟是個聰明的男人，該怎麼選，他心知肚明！

回國之后，兩人關系又恢復到從前、見死的狀態，吃慣了糖，卻突然被塞了滿口苦瓜，江雨薇低落的同時，也愈發堅定要讓這段擱在明面兒上，開花結果，名正言順！

讓江舟和他那鄉下老婆離婚勢在必行！

這件事只能徐徐圖之，從長計議，而眼下迫在眉睫的卻是補考！

江雨薇沒想到楊曉蕓會如此頑固，非揪著不放，怪不得大家都“老巫婆”！

聽清了對方支支吾吾的解釋，楊曉蕓面一沉，“出國就是理由嗎？！出國就可以罔顧考試？！江同學，你太不拿學習當回事兒了！這件事你不用多說，沒有提前申報，不可能讓你參加補考，重修吧！”

“重修？！”江雨薇尖細的聲音陡然拔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上學期總共八門專業課程，如果重修，那肯定不能按時畢業，甚至會留級一年！如果被家里那群人知道……

想起母親嚴厲的雙眼，下意識打了個寒。

“楊主任，你非要把事做得這麼絕嗎？不都說為人師表，傳道授業解，你算什麼老師？！你這種做法，完全在浪費我的生命，浪費我的青春，比謀財害命還可惡百倍！”

楊曉蕓刻板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嚴厲，但此刻，眼中還抑著憤怒！

熱教師這個職業，將一個人最好的時都留在了學校課堂，如今卻換來一句“你算什麼老師？”

侮辱可以，但是絕對不能侮辱教師這份職業！

楊曉蕓捫心自問，對得起每個學生，即便嚴厲，也是為了他們好！

龍有逆鱗，之必怒。江雨薇這句話算是到了楊曉蕓心窩上！

“江雨薇！明明是你缺考在先，非但不知悔改，如今還撒潑耍橫侮辱老師，我看，這麼多書，你是白讀了！連最基本的尊敬師長都做不到！學校是讓學生收獲知識的地方，而不是你家門前的菜市場！”

江雨薇被對方一通發作，心下惱恨，反正撕破了臉，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老師？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嗎？！刻薄惡毒，面癱無德！真正的老師與人為善，而你卻偏偏與人為惡！像條瘋狗似的咬住人不放，你還真是個好老師！”

楊曉蕓聞言，險些氣得跳腳，哆嗦，全抖。教書育人幾十年，說不上勞苦功高，但好歹兢兢業業，恪守本分，沒想到，如今卻被學生指著鼻子罵，憤怒的同時，又不悲從中來！

這就是不辭辛勞灌溉出來的花朵？楊曉蕓從未覺得如此諷刺！

江雨薇目得意，老妖婆，氣不死你！

“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杰。楊主任這樣強，其實一點好也沒有，我姓江，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姓！你今天幫我一把，就有恩于江家，何樂而不為呢？”江雨薇下頜微抬，脯一，居高臨下的姿態，輕蔑一覽無。

楊曉蕓此刻只剩冷笑，“江同學，你想用權勢來我？呵呵……我告訴你！老娘不吃那一套，有本事你就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擼下去，否則，你想補考門兒都沒有！”

想必已是氣極，否則一個行止端莊守禮的老師怎麼會一開口就出“老娘”這詞兒，江雨薇被吼懵了，愣在原地。

“滾——你給我滾出去——”楊曉蕓險些掀翻辦公桌，多年沒過這種鳥氣了！現在的學生越來越可惡！可惡——

江雨薇被震得后退半路，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你、你等著，我會讓你見識到江家的厲害！”

“江家？據我所知，江老爺子膝下嫡親的孫子、孫各有一位，請問，是你嗎？”子清泠的嗓音驟然響起，門被推開的瞬間，夜辜星和柯曉燕抬步而。

兒沒搭理江雨薇，柯曉燕疾步朝楊曉蕓走，江雨薇回頭，這才注意到，楊曉蕓正捂住口，面發青，呼吸艱難，就像無形之中被人掐住了脖頸。

一通翻找，柯曉燕作急促，面慌，倏而眼前一亮，終于在柜子里的手提包中找到了一個白藥瓶，楊曉蕓一把奪過，放在里深吸幾口，急劇起伏的口這才逐漸平息。

江雨薇見勢不妙想溜，夜辜星手一攔，紅輕勾，“怎麼，害了人就想走？”

“聽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滾開，你沒資格攔我！”

“沒資格？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當然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險些殺了人，妄想事后逃逸，任何人都有資格攔你！”

“夜辜星你在這里口噴人！別以為演過幾部電影，唱了幾首歌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殺人？麻煩你栽贓也找個像樣點的罪名，OK？”

夜辜星淡笑如故，目卻越過江雨薇，投向后雙眼閉、面發白的楊曉蕓。

江雨薇順著的目去，面一變，楊曉蕓這個樣子分明是發病了！如果真有個好歹，那自己……

不，絕對不能承認！

“你憑什麼說我殺人？是自己犯病，關我什麼事？”

柯曉燕一邊給楊曉蕓順氣，突然抬頭狠狠瞪了江雨薇一眼，“我們在門外看見了，也聽見了，你居然敢對老師說這種話？！楊主任就是被你氣得哮病發！”

江雨薇下意識反駁，“是自己承能力太低，憑什麼怪到我頭上？”

“江雨薇，你真是太惡毒了！”

“柯曉燕，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我？！給臉不要臉——”然后惡狠狠轉向夜辜星，“還有你，好狗不擋道！”

啪——

柯曉燕一震，江雨薇一愣，而夜辜星只是甩了甩手，依舊笑靨如花，“不是說了，要有禮貌，有家教嗎？看來，以前教你的全忘了，我不介意再幫你溫習一遍。”

江雨薇脖頸一，捂著臉頰后退半步，眸中有懼，想起大二剛開學那會兒，開口罵夜辜星沒家教，是婊子，卻反被扇了兩個耳。

如今，相似的場景勾起了以前的回憶，至今還記得夜辜星面森然，眸冷寒的模樣，那種恨不得將剝皮削骨的眼神讓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

“第一個耳，是教你做人學會積口德，不要滿噴糞；第二個耳，是告誡你，惹不起的人不要惹，因為腳的不怕穿鞋的。”

甚至連警告的話也尤言在耳。

江雨薇雙發，電火石間，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夜辜星知道和江舟的事，甚至還拿這件事要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