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新聞報道了這件事,這年頭新聞有太多限制,很多事都很吸引眼球,比如某領導的二是校花,某領導的小舅子是鋼企一把手資產上千萬,但是這些都不敢隨便報告,好不容易死了個富婆,平城名流,還是被自己侄孫砍死的,肯定能引起百姓的關注。
果然企鵝新聞一出來,就吸引了無數眼球,上層社會的人隨便飯吃撐了點,新聞都能拿出個某某豪門闊太疑似懷孕的標題出來,更何況是這種死了人的…
事實上李曼也嚇壞了,把男人帶回家就是給自己壯個膽,順便跟陸萍兒要點錢花花,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可是沒有想到小姑婆居然開口就破口大罵,結果一激,一把刀就上去了。
要是別人被扎一下可能搶救的回來,可是陸萍兒畢竟年紀大了,又有病,這嘩嘩的流,就徹底救不回來了。
發生這樣的事,陸閑和陸慶也過來了,畢竟陸萍兒是他們的姑姑,而李曼是他們的外甥,還有陸萍兒有龐大的資產,牽人心啊!
活著,礙于當年的事,陸家人不敢明正大的接陸萍兒,可是現在人死了,那賀家人做再絕,也不該攔著了。
醫院里滴滴答答的聲音,時而有機刺耳的鳴,護士醫生跑來跑去,病人似乎生命垂危,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
陸萍兒死了,收到這個消息的老爺子當場就不行了。
老爺子多年來一直吐,卻沒有流過眼淚,可是這一刻,那皺皮的花臉上淚流滿面。
腦海里全是他妹妹小時候的模樣,天真活潑可,他騎著凰自行車,后載著妹妹,穿梭在胡同小道里,那笑聲仿佛都落在了路上,落在了記憶中。
“小萍……”聲音抖,套著氧氣管,抖出了這兩個字。
韓玲作為兒媳婦,雖然是軍中高,可是也得守在老爺子跟前,其實對老爺子口中的“小萍”是很不屑的,都是帝都的人,一個圈子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當年賀家叔叔嬸嬸多好的一對璧人,生生被破壞了不說,還把人給死了,結果倒好,拍拍屁一走了之。
幸好,丈夫陸慶不是輕浮的人,很穩重,雖然有聯姻的關系,但是韓玲對丈夫也是很不錯的,雖然陸家兒名聲不好,但是兒子還是不錯,這麼多年,相下來也相敬如賓,夫妻關系和睦,和公公相的也好。
雖然不喜,不過作為小輩,是沒有立場開口的,而且如今人都死了,老爺子的就是這樣了,只能拖著,那邊丈夫和小叔去主持葬禮,這邊就落到頭上照顧了。
聽著老爺子日夜念叨:“小萍”,那渾濁的眼神有著一說不出來的深邃,看得韓玲很不自在,好在平日就大大咧咧,也沒有往心里去,就當照顧長輩,很是安分守己的守在老爺子跟前。
兄弟倆一起去平城,難免就坐到一塊。
以前陸閑雖然不是國家的人,可是也是神飽滿揮斥方遒,對自己這個大哥并不太看得上,可是現在看大哥一軍服,拔的很,事出突然,開著軍車走的,一路暢通,沒有人敢攔,路過的警還筆直的敬禮,這就是權利!
錢和權都是好東西,缺一不可。
“大哥,爸臨行的時候代,一定要保小曼。”
陸閑在軍車里靠著,靠的顛簸的,不比他的轎車舒服,不過如今他也沒有排場了,就跟著大哥一起,還安全,煙癮很大,吞云吐霧的開口道。
“那是當然,妹妹就這一個兒,一定會照顧好的。”說這話的時候陸慶一臉正氣,全然忘記了他們其實有個外甥,當年陸可是生了一個傻兒子的,那傻孩子出生的時間尷尬,居然沒有人記得,剛剛出來陸就出事了,也沒有來得及和舅舅外公搭關系,自然也就沒有人記得了。
陸閑看著窗外黑乎乎的,時而閃過一個路燈,一晃一晃的,眼睛疼,這一次來,他是很激的,顧不上應付那個大剛了,給了他錢,好吃好喝的先讓他在帝都安頓,連夜趕來。
說不定這事他的契機,姑姑錢有多陸閑不知道,但是一定很多,多到他足夠翻本,他陸閑又回來了,當年欺負他的人,他要讓他們后悔一輩子,還有那遠在國外的陳碧兒,陸閑想到幾乎就想把煙用牙齒嚼進肚子里。
這個夜,老天有眼。
多天了,連連烈日暴曬,熱的那些政府干的豆腐渣工程都快不行了,終于下雨了,電閃雷鳴,嚯嚯嚯。
李霜這時候顯示出的能耐來了,非常利索的主持家務,天天當傭人也不是白當的,至來往細碎的賬務都很清楚,陸萍兒不是個會理財的,平日花錢大手大腳,天天都要買東西,看中就讓李霜去買,李霜不知不覺也就有了家里大丫鬟的位置,至來來往往的一部分錢,知道。
通知了警察,也錄了口供,作為養,李霜當仁不讓的要當起家,十分激,心跳的起起伏伏,是故意的,明明可以早點讓保鏢過來,可是心里有一個想法,大膽的想法,如果陸萍兒死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伺候,而且能拿一大筆財產,出國留學,自己的父母也可以不用有后顧之憂了,就這一念之間,所以沒有出聲,直到事發生了,不可挽回了,才開口喊人。
此刻偌大的一個別墅,再也沒有人呵斥了,李曼那個賤人也被抓了,再也不能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了,李霜只覺得心舒暢大好,這一刻覺得過去的苦沒有白吃,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候的來臨。
李霜靠在自己的屋子里,心中非常喜悅,已經開始想著自己有錢了該怎麼花,對了,第一件事,先要換個臥室,自己不住在門衛這邊的屋子,這邊靠馬路外圍,很吵,自己要換到里面去,有絕佳的風景視野,超大的房間,超大的床,那一切都是自己的。
在外面不好表現的太高興,可是在自己的小屋里,李霜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抑制不住,一個人看著窗外傻乎乎的笑。
可是下一秒,的笑容陡然而止。
因為窗外,幾輛彪悍的軍車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穿過了雨幕,傳了過來,而接著,那個本該被抓進牢里的李曼,此刻卻披著的由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攙扶著走來,旁邊還有一個西裝筆的男人,后面跟著幾個部隊的警衛,還有警察。
一行人面不善,忽然天降一個閃電,更是把他們照的亮嚯嚯的。
李霜不是笨蛋,在這關鍵時刻,瞬間覺到危險靠近。
君子不立危墻,李曼明明殺人都可以被放出來,而自己當時也在場,會發生什麼事?
李霜來不及思考,直覺告訴,必須離開。
想也不想的,東西也來不及收拾,就從平時離菜市場近的后門跑了出去,立刻招呼了出租,第一時間,想到了李想。
李想正在李家收拾東西,準備去帝都上學,但是對李嘉寶很苦惱,這家伙該給誰照顧?自己總不能一邊上學還一邊帶個娃吧,劉這兩年老的厲害,已經完全不管事了,每天自己還要下人伺候,更沒有力氣照顧小孩了,如果自己走了,就留他一個,肯定會被下人欺負的,而李家鄉下老宅那些人也不太靠譜,李想自己住過鄉下的,面對這樣一個傻孩子,不愿意把他丟鄉下去。
李想收拾東西,李嘉寶坐在地上,拿個口哨使勁的吹,一邊吹一邊流口水,還一邊把李想整理好的東西弄,他就是來搗的。
這時候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下人去開門,看到是李霜,也算是曾經李家的人,下人進去通報,李霜也就跟著進去了。
剛剛還很著急,但是看到李想居然在客廳整理東西,而李嘉寶穿著寶寶的套裝,白白的,頭上還有兩個兔耳朵,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屋子里沒有外面熱,但是也不涼爽,窗戶開著,顯然沒有開空調。
“你怎麼來了?”李想看到李霜頭發被雨澆了,大晚上的,服也沒有太考究,顯得很狼狽。
李霜本來是來求救的,可是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李想,一臉淡然,卻怎麼都不愿意把那話說出來,卻臉上揚起笑容道:“路過,想著好久沒有見你了,順便過來看看。”
“是嗎。”李想可不相信是順便,不過不說,李想也沒有興趣問。
繼續收拾東西,讓下人給李霜倒茶。
李霜坐了下來,卻又坐不住,猶豫再三,卻開口道:“這麼熱,怎麼不開空調。”
“李嘉寶還小,吹空調不好,容易冒。”李想很隨意的解釋了一句,聽起來像是很討厭李嘉寶一樣。
這傻孩子此刻撅著屁在地上推著面前的兩只拖鞋,似乎在比較兩只拖鞋哪一只跑的快。
李霜聽了李想的話,心中不由得一,李想不是個好人,肯定做了很多齷齪事,可是又是個好人,至不會愧對良心,對陸的兒子都能這麼好,這時候再也繃不住,忽然間就對著李想跪下去。
這也是個能人,說跪就跪。
“李想,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完了。” 李霜這時候哪里有平時的冷靜,哭的淚眼嘩啦啦的,這可不是裝的,是嚇的。
因為剛剛那一閃電下來,把人群中李曼的臉照的最亮,還是很漂亮,可是一臉戾氣,連自己小姑婆都敢殺,現在又找到靠山,弄自己不跟玩一樣。
李霜這一跪,把李想嚇一跳,是知道陸萍兒出事了,周圍人人都討論想不知道都難,說是李曼帶了自己的男朋友殺了陸萍兒,如今已經完全不想跟李曼扯上關系,所以沒有去關注,最好的復仇,就是讓對方滾出你的視線,滾的遠遠的。
按說最大的收獲應該是李霜才對,不過也看李霜吃的下吃不下,看到李霜現在的樣子,李想搖了搖頭。
個人路個人選。
當初也就跟李霜說過了。
“發生什麼事了?”李想終究還是開口過問,雖然曾經這個孩一度對自己落井下石,但是李想也是佩服李霜的,做的比自己好。
李霜這時候也不再藏,把事前前后后都說了一遍,看來企鵝新聞上說的那麼詳細,也有李霜的一份功勞,不過才一夜李曼就出來了,輿論總是要給大家一個代的,而眼前李霜顯然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沒事,你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怎麼辦,我之后再跟你說,這兩天你最好別出去了。”李想本來不想沾染,可是聽到李霜說陸閑也來了,想到上次的炸還沒有清算,同意李霜留下來。
李霜很是激,回到原來住的臥室,東西居然都還在,擺設都沒有變,不由得又一陣激,那時候在李家,雖然陸天天讓自己扮蠢襯托兒,可是畢竟老太太在,陸在外人面前還是把自己當作侄一樣看待,吃喝規格都還好,至不用干傭人的活,可是在陸萍兒那里,卻是肆無忌憚的被使喚,一切都是自己選的……
躺在大床上,李霜著天花板出神,回想曾經往事總總,幫李曼對付李想,栽贓陷害,可是如今出事了,第一個居然回來求,世事難料。
果然,第二天一早,有關富婆被殺案又有了新進展,說在警察同志的艱苦卓絕一不茍的偵破下,終于找出了真兇,原來是富婆的養,為了謀奪家產,伙同外人殺害養母,被富婆的親侄孫發現居然栽贓陷害,被警察同志的火眼金睛偵破,如今養已經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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