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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瀟的記憶里,每逢C市奔赴盛夏,日子就會過得格外緩慢,餐廳談話延續客廳,無法控制自己,偶爾會在他們融洽的談話氛圍里剎那分神。
無論傅家人怎樣示好,都難以掩飾試圖融其中的局促不安。
太久沒跟人打過道,不想勉強自己。
這天清晨,傅寒聲換好服下樓,見蕭瀟眼停頓在虛空里,知道又跑神了,沒有參與談話的~,同樣也沒有傾訴的沖,塵世歡聲笑語,似乎全都被棄在了千里之外。
傅寒聲一顆心慢慢沉淀下去。
人在傅宅,心心念念的又是哪里?
再說說傅寒聲,他今日行程很,澳洲那邊出了點狀況,昨晚通了一個多小時的國際長途,問題無法解決,理應一大早就飛往澳洲,但他思來想去不妥,晨起后給華臻去了電話,預約國際航班推到了中午。
寧波正在跟溫月華講著旅途趣聞,傅寒聲走近蕭瀟,立在后,很自然的把手放在的雙肩上,然后彎腰湊近,輕聲耳語:“該回家了。”
蕭瀟愣了一下,耳朵有被傅寒聲氣息燙熱的嫌疑。
他用了“回家”這個詞。
是的,不管這個所謂的“家”究竟藏匿著多利益和算計,至這一秒它是溫善的。
這次回去,浩浩好幾人,除了傅寒聲和蕭瀟之外,溫月華和寧波隨行在后。
溫月華去山水居,是要看看婚居是否缺什麼件,也好列個單子,抓置辦。至于寧波,純屬是湊熱鬧。
兩輛車,傅寒聲開一輛,寧波有一段時間沒過車癮,非要開車,那就開吧,偏偏寧爺又嫌一個人開車太寂寞,剛把主意打在蕭瀟上,就見傅寒聲站在車門邊冷眼睇他,寧爺有眼,只好死皮賴臉的拉著溫月華坐他的車。
傅寒聲向來縱容寧波,一來是因為他年齡小,二來……傅寒聲能活著長大,多虧了姑姑。很多時候,只要寧波做事不出格,他都由著他。
眼見溫月華無可奈何被寧波拉上車,傅寒聲不放心,上前叮囑他開車注意安全,寧波聽得直撇,“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寒聲懶得浪費口舌,回到車上,蕭瀟早已系好了安全帶,他發車子,似是想起什麼,又熄了火,問蕭瀟:“燙傷藥膏帶了嗎?”
蕭瀟沒帶,說:“臉和脖子沒事,不用抹藥。”睡了**,紅印早就消得差不多了。
“沒事也要勤抹著。”他開門下車:“我去拿。”
沒一個省心的。
八點半的是溫煦的,蕭瀟過車窗看傅寒聲,似乎所有的華全都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晴,人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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