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湉湉想了想,開口道,“陸夜白,果果這麼喜歡你,你……真的從來沒有過心嗎?”
“沒有。”
陸夜白回答得很干脆,南宮湉湉苦笑了兩聲也就釋然了,看了一眼更室的方向,“我這死心眼的妹妹啊,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你,不過你這老婆討人喜歡的,我妹妹輸給,我還是能接的。”
陸夜白勾了勾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但南宮湉湉是看明白了,陸夜白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妹妹,因為提起南宮果果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
南宮湉湉不愧是近幾年在國際上名聲大噪的服裝設計師,他給程安沐搭配的每一套服,穿在上都各有特。
突出了程安沐自己的特,沒有喧賓奪主,而是錦上添花。
“安沐,我已經有靈了,最近就會開始設計,等品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
南宮湉湉越看程安沐越覺得滿意,那張干凈的小臉激發了南宮湉湉腦海里無限的靈,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idea,能作為下季度的時裝主題。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南宮湉湉是謝程安沐的,南宮湉湉和陸夜白認識好多年了,陸夜白還在野狼的時候,兩人因為一宗針對南宮家的綁架勒索案就了好朋友,南宮果果也是通過自己才認識陸夜白的。
比起南宮果果一廂愿的喜歡,南宮湉湉更希看到陸夜白能有人終眷屬。
陸夜白這麼厲害的人,值得一個真心相的人。
南宮湉湉看著兩人并肩走出去的背影,掏出手機給自家妹妹發了一條短信,這幾年的單相思啊,是時候該畫上句號了。
黑邁赫一路往麓山別墅區的方向開過去。
“這都馬上三點了,你上班不會遲到嗎?”
從商場出來,陸夜白堅持要送程安沐回家開始,程安沐就在不停地看手機,擔心陸夜白一會遲到了,畢竟這是第一天上班,遲到了應該很不好。
陸夜白騰出一只手把程安沐的手機放到了一旁,“別擔心,不會遲到的。”
陸夜白當然不擔心,反正在他心里老婆第一,其他事通通往后排,就算遠辰那邊都準備好了,那等著就是了。
“那你一會開車慢點,別趕,遲到就知道吧。”程安沐的修眉微微皺著,特別是看到堆滿整個后座的袋子,想起后備箱也塞滿了這些袋子,程安沐的眉頭皺得更了。
“大白,以后真的不用給我買這麼多服,穿不完的。”
程安沐是很懂分寸的人,剛才在店里陸夜白說試過的服全都要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清楚陸夜白這樣的人是需要面子的,特別還是在他朋友面前,所以程安沐沒有當場就阻攔,但這也不意味著贊同陸夜白花這麼多錢。
“給你買服我開心。”
“可是用不了這麼多啊,服夠穿就好,你的錢也不是樹葉子,能隨便去撿……”
陸夜白勾了勾角,握著程安沐的小手,“放心吧,他是設計師,這些服都是他廠里自己做的,便宜實惠。”
本來那會看這家店和國際奢侈品牌在同一層,而且那個南宮湉湉還是能去國外辦時裝展的設計師,程安沐以為服會很貴,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服,花了這麼多錢,程安沐心里是有點不安的,但好在程安沐不懂這些奢侈品的事,所以陸夜白這麼一說就信了。
但事實是,南宮湉湉的服,已經不是普通的奢侈品牌可以相比的了,今天買這些服的錢,能在京市三環買一套三居室了。
可陸夜白一點都沒覺著有哪里不好,反正他掙錢都是給程安沐花的,把錢花在上,陸夜白高興。
至于為什麼要瞞這些東西的真實價值,是因為不想給程安沐太大的力。
更可況在陸夜白心里,對程安沐好這件事,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雖然是這樣,但下次還是別買這麼多了,你看帽間里都掛不下了,哪怕再便宜,如果穿不了,也還是浪費啊。”
車子正好到別墅門口,陸夜白卻沒有著急開門,反而轉過頭看著程安沐。
“可是安安,我想要對你好。”
程安沐抓著安全帶,不明白陸夜白的語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認真。
“我以前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孩子相,你才二十歲,我一直覺得你跟了我很委屈,我舍不得放開你,想對你好,可是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我只能從宮律和麋鹿那里聽來一些,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想給你最好的,讓你開心,讓你也能有的覺。”
真正的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
陸夜白不過是比司南小了三歲,但和剛剛二十的程安沐比,他年紀也不算小了,更何況他經歷的那些東西,那些過去,遠遠超過這個年紀,程安沐和自己在一起,不論陸夜白愿不愿意,都會把這些承重的東西分一半給程安沐。
二十歲的年紀本來可以很好的,可是程安沐從為自己的人那一刻起,二十歲的也為了媽媽。
因為自己,程安沐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陸夜白知道這些對程安沐來說不公平,但是他沒有辦法無私地放開程安沐,所以只能彌補,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
而這些彌補,都是出于。
陸夜白話從來都不多,突然說了這麼多句,程安沐還有點不習慣,但是聽完陸夜白的話,程安沐只覺得不論是綾羅綢緞,還是布麻,這個男人都是值得自己托付的人。
陸夜白這個人,程安沐又何嘗不這個男人。
因為他,所以可以犧牲很多東西,而且毫無怨言。
“大白,我不委屈啊……”
程安沐的小手上陸夜白的臉,看著陸夜白的認真的眼睛,程安沐有一種已經跟他過了一輩子的覺。
“大白,我以前也沒喜歡過誰,我也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但是你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一個肩膀,我覺得待在你邊很安心,這就夠了啊。”
陸夜白的手手握住在自己臉上的小手,這麼久以來心里的不安總算消散了些。
宮律跟自己說過,程安沐年紀太小了,什麼都沒有經歷過,所以心不一定會定下來,或許對自己的不是,而是一種依賴。
這種可能就像一針在陸夜白的心口,讓他惶惶不安,擔心出現一個人,讓程安沐看清的心,然后離開自己。
向來自信的陸夜白,這是他活到現在,最沒有自信的一件事。
“大白,我你,特別特別那種。”
程安沐看著陸夜白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很堅定,以為這句話會很難說出口,但事實是,關于我你這件事,我在心里已經說了上百次。
陸夜白的瞳孔一瞬間急劇收,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這句我你,就像是一劑良藥,讓他惴惴不安的心得到鎮靜。
這句我你,如同天籟,救贖了陸夜白的靈魂。
程安沐的心早就在療養院的后山,因為盛柏生的那些話而變得堅定了,一開始或許是因為心疼他,但程安沐確定,現在對這個男人的,是。
是才只有二十歲,但是從小經歷了這麼多事,程安沐的心是要比同齡人的,若非不是認定了陸夜白,程安沐不可能連人帶心,這麼徹徹底底的給陸夜白。
看著陸夜白不敢相信地表,程安沐突然有點心疼,難道是自己平時真的表現得不夠明顯,所以才讓他這麼沒有安全嗎?
程安沐另一只手也了出來,兩只手捧著陸夜白的臉,主送上紅。
上了才知道,陸夜白的薄居然這麼涼,但是著自己手的手心卻是滾燙的。
程安沐緩緩閉上眼睛,這句我你,早就應該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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