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結束,小包子又是玩又是吃的,還拆了一晚上的禮,興了一天估計也是累了,所以很早就睡了。
把松松哄睡著,程安沐見陸夜白在書房打電話,就自己一個人去車庫拿藏起來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盛婉婉笑得溫婉人,可是黑白的底還是讓心里發,有點害怕。
怕的不是這張照片,而是把照片送來的人。
程安沐坐在車上看了半天,把禮盒和照片都看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跟送照片人有關的東西,剛準備開門下車,手機在狹小的空間里嗡地一聲響起來,把程安沐嚇了一跳,覺脊背一涼,手里的黑白照片也掉到了座位底下。
程安沐呼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膽子太小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沒有存著的號碼,程安沐也沒有多想,直接接通了——
“喂?”
“呵——再次聽到程小姐的聲音可真好啊——”
冷的聲音從聽筒上傳來,程安沐握手機的手一,雖然來電的人沒有自報家門,但已經聽出來了,畢竟一開口就能讓人到徹骨寒意的,也只有盛躍楠了。
“什麼事?”
關于盛躍楠為什麼會有自己電話號碼這件事,程安沐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沒有事就不能給程小姐打電話嗎?程小姐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我傷心嗎?”
盛躍楠的語氣里帶著點調戲的味道,讓人聽得很不舒服,程安沐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書房,讓自己鎮定下來,“盛先生本事不怎麼樣,耍皮的功夫倒是不錯,如果你是閑得無聊的話,建議你多看看書,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太久不讀書的人會面目可憎,我看你長得就可憎的,多讀讀書吧,別開口就說些沒腦子的話。”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一聲,“呵!程小姐果然是伶牙俐齒,可憎沒關系,男人要這麼好的皮相干嘛?”
程安沐一邊開口說話一邊彎腰去找掉在座位下面的照片,“這句話是你這樣長得丑的人在自我安吧?”
“怎麼,程小姐覺得我比不上陸夜白嗎?”
現在到程安沐冷笑了,“您可真是高看自己了,在我這里,你連跟大白比的資格都沒有。”
程安沐說話是真的一點面都不留,“好了,不管你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目的,我都沒有興趣,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洗洗睡吧,別出來丟人現眼的。”
程安沐說著剛準備掛電話,那邊卻悠悠地開口,“說說松松的生日禮,你也不興趣嗎?嗯……應該是說說我兒子的生日禮。”
程安沐瞬間反應過來,只覺得整個心都涼了,松松的親生父親,是盛躍楠?!
盛躍楠和盛婉婉可是親兄妹,那這樣的話,松松的出生不是不被祝福,甚至還是*倫?!
見程安沐沒有說話,電話那邊的人只是獰笑了兩聲,就掛了電話,聽得程安沐骨悚然,也顧不上找照片了,跌跌撞撞地跑上樓。
“大白——”
程安沐站在書房門口,看到握著手機的陸夜白臉鐵青,眼睛通紅,就知道他也知道這件事了。
陸夜白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這樣的消息還是讓他一時子有點難接,他還在想要怎麼跟程安沐說,見程安沐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也猜到盛躍楠肯定也把消息告訴了。
“這,這是真的嗎?”
陸夜白的臉極其難看,先是點頭,走過來摟住程安沐才開口,“雖然親子鑒定書是盛躍楠發過來的,但是應該沒錯,不夠我還會再找人做一次鑒定的。”
程安沐瞬間淚目,多希這是盛躍楠的惡作劇,松松四歲的生日都還沒過完,為什麼就要讓他承這樣的世。
最可怕的是,現在還搞不懂盛躍楠的意圖到底是什麼,按理來說這樣的關系如果曝的話,盛家一定會聲譽掃地,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把這個爛在肚子里,反正陸夜白一直沒有查到當年強盛婉婉的人,也怎麼都不會往一直下落不明的盛躍楠上聯系,可盛躍楠偏偏自己捅出來了。
他的目的才是現在最讓陸夜白和程安沐擔心的。
陸夜白抱著程安沐,慶幸有在邊,獨自面對了這麼多的事,現在能有一個人和一起并肩,真的算是所有不幸中,莫大的安了。
“盛婉婉知道是他……”
程安沐一愣,“什麼意思?”
陸夜白結滾了兩下,眼神里有恨意,“整個懷孕期間其實心態還不錯,也很期待松松出生,并沒有要自殺的念頭,是生松松那天,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是說是那天知道了把那什麼的人是盛躍楠,自己親哥哥?”
陸夜白點點頭,雖然現在看來沒有依據,但是能讓盛婉婉瞬間崩潰的事,這個是可能最大的。
那這樣看來,盛躍楠四年前就知道自己是誰了,卻沒有蹦出來恢復自己盛家長子的份,他算計著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程安沐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豪門的事真的太了。
“大白,這件事盡量瞞著松松吧,等明早送他去兒園的時候我跟楊老師打個招呼,讓幫忙看著點,不要讓陌生人跟松松接。”
陸夜白也心疼他,可是他比程安沐考慮得更多,“安安,這件事瞞不住的,先不說盛躍楠這麼做很可能就是想要松松知道,就算他不想,等松松長大了,他也肯定會知道的。”
“那就等他長大吧。”
程安沐回答得很果斷,“你看他今天多開心,今天他都主跟我說你姐姐的事了,好不容易他打開了一個心結,不要再讓他承更多了。”
程安沐現在想起松松那張小臉就心疼,明明他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要他來承擔呢。
“好,我會保護好你們娘倆的。”
陸夜白拿下在程安沐發間蹭了蹭,“別太擔心,一切有我。”
程安沐埋頭在陸夜白懷里,鼻尖青草的味道讓覺得安心,雖然事棘手,但是只有陸夜白在邊,程安沐好像真的不是那麼害怕。
“對了!”
程安沐突然想到什麼了,直接從陸夜白懷里蹦了出來,“檢!”
雖然程安沐的話前后不搭,但陸夜白還是理解了,確實,松松需要一個全面詳細的檢,特別是關于傳方面的。
“明早我請假,我帶他去醫院吧。”
“等放假吧,再有兩個星期,這個學期的課就結束了,正好也到他檢的時間了。”
程安沐有點著急,松松的況特殊,如果不詳細檢查肯定是不會放心的。
陸夜白拍了拍程安沐的小腦袋,拉著去了臥室,“放心吧,這種病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當時盛婉婉懷孕的時候各種產檢都做了,沒有太大問題,而且這也不是常規檢查,我要提前跟醫院聯系一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程安沐看了一眼松松臥室的門,承認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沒有陸夜白這麼周詳。
再說了,松松這麼聰明,如果突然帶他去醫院檢查,他肯定也會多問的,關于這件事,陸夜白和程安沐都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他說。
陸夜白把好牙膏的牙刷遞給程安沐,“刷牙睡覺吧,我說了,什麼都給我,不必擔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松松,保護好你的。”
程安沐點點頭,又搖搖頭,里咬著牙刷,兩只手抓住陸夜白的胳膊,大眼睛里全是堅定,“大白,我們現在是夫妻了,不管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我要站在你邊,而不是你后。”
陸夜白彎,眼神得如同一泓溫泉水,附在程安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說了句好。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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