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沐報警的舉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就連關珊都不太敢相信,一向只是比較厲害的程安沐,今天居然不口直接手了。
其實大家都不是怕阮罡這個人,而是顧忌他的份,就算遠辰不在乎和蔚云集團的合作,但阮罡在京市商界的地位還是不容忽視的。
不說他跺下腳京市的地會震三下,但至只要是在這個圈子里的,大家或多或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小丫頭,你應該很清楚我愿意跟你聊完全是因為你的份,你知道你報警的后果是什麼嗎?”
阮罡看著程安沐,眼神不滿,還帶了幾分施舍,好像他愿意和程安沐聊聊,是程安沐多大的榮幸一樣。
其他人以為阮罡口中的份是指宮家,但程安沐和關珊都很清楚,阮罡說的是程安沐和馮純茹的關系。
程安沐笑了笑,典型的皮笑不笑,“那麼阮董應該也很清楚,我不想和你聊也是因為你的份吧?”
程安沐說完,阮罡的臉變得不太自然,心里想著馮純茹說得沒錯,程安沐現在有了更大的靠山,確實是不打算認馮純茹這個媽了。
阮罡和兩個兒子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又和馮純茹說了半天,想出的辦法就是配合盛躍楠接下來的計劃,但是陸夜白這邊也暫時先不得罪,這也是為什麼知道今天陸夜白來公司了,他急匆匆趕過來的原因。
兩邊都不要把關系搞死,先讓盛躍楠和陸夜白斗,等局勢更明朗一些,再決定怎麼站隊。
不得不說,阮罡不愧是老狐貍,這無疑是理這件事最好辦法。
至于程安沐,他和馮純茹也商量好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認下來,攀上宮家那層關系,這樣以后要是真的和陸夜白撕破臉了,宮家那邊會礙于程安沐和馮純茹的母關系,就不好對阮家真格了。
本來阮罡看到辦公桌上程安沐名字的時候,他還想著今天算是來對了,反正現在陸夜白那邊有事,自己先和程安沐套套近乎,預熱一下也是好的。
結果沒想到程安沐直接拒絕了,這不是直接打了自己的臉嗎,所以阮罡一生氣,才來了闖打人這麼一出。
“程小姐,我并沒有什麼惡意,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僅此而已。”
阮罡雖然心有不滿,但是眼下是要讓程安沐承認馮純茹這個媽,所以他這個當后爹的,必須先裝得很友好。
程安沐看了一眼阮罡邊的助理,反問道,“沒有惡意?那請問這位先生上來就打了遠辰的首席書是什麼意思?”
那助理被程安沐問得有點心虛,看了阮罡一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程安沐彎笑了笑,“米姐是我的朋友,阮董今天不論是來找陸總,還是來找我,真抱歉,我看不到你的一點誠意,惡意嘛……”
程安沐環顧一周,開口道,“我想遠辰集團頂樓的所有員工應該都看到了。”
阮罡看著程安沐,剛準備開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發現居然是警察局那邊打過來的,詢問阮罡是不是有人報警說他鬧事。
阮罡解釋了幾句,氣急地掛了電話,程安沐卻笑了,“阮董真是厲害呢,連警察出警都要打電話跟你匯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家老大的關系,所以你格外特殊一些?”
“住口!程安沐你別說!”
阮清正吃的是公務員的飯,而阮家經商,所以份比一般員要敏,程安沐這句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傳開了的話,很可能阮清正的仕途就要到此為止了,那阮家想著發展壯大的計劃估計也要夭折了。
程安沐看著大氣兒都不敢出的小書們,拿出手機再次報警,這次報了份,果然那邊的人不敢再怠慢,承諾立馬趕來。
“程安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阮罡沒想到程安沐這麼難搞,明明這也沒什麼事,傷了個小書在哪家公司都是常見的是,可程安沐卻是要大周章讓自己難堪,阮罡都要懷疑是故意的了。
很顯然,我們的程就是故意的,誰讓阮罡不長眼要自己撞上來,這能怪誰?
“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行使一個公民的權利而已,一會米姐去醫院后,我們會讓醫生開傷鑒定報告,要只是皮外傷那你們就給我賠錢,要是腦震什麼的,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程安沐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這笑看在阮罡眼里卻讓他更生氣,果然和馮純茹說的一樣,這臭丫頭不好對付。
“行了行了,別小題大做了,你趕打電話讓警察不用過來了,要賠多錢直接說就是了。”
阮罡現在已經不想和程安沐聊了,只想著別真把警察鬧來了,那他這張老臉可就丟大了。
“你以為我們缺你這點錢?怎麼,還真以為有點錢了不起嗎,我現在給你一耳,然后賠你錢,阮董覺得怎麼樣?”
程安沐今天是鐵了心的要給阮罡下不來臺了,本來要只是馮純茹的那層關系,程安沐最多就是懶得搭理他,要是阮罡識趣,那今天肯定什麼事都不會有,但現在米璃被阮罡的助理給打了,程安沐才不會讓阮罡這麼舒服。
“程安沐,你給我放尊重點!就是陸夜白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阮罡隨便指了一個正在看熱鬧的小書,“你,趕,去把陸夜白給我出來!這像什麼話!”
小書沒有,弱弱地看了一眼程安沐,經過剛才程安沐這麼三下五除二地一通教訓,現在就是一群小書的主心骨。
特別是剛才大家都被阮罡助理手打米璃的場面給嚇到了,程安沐現在一個人對上他們倆都不占下風,甚至還阮罡一頭,在大家眼里程安沐的形象絕對一米八。
人心這種東西,悄然無聲地就建立了起來。
程安沐給了小書一個安的眼神,端著陸夜白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阮董怕是搞錯了,這里可不是蔚云集團,我們遠辰的職工應該不到你來使喚吧?”
阮罡咬牙,他算是發現了,無論自己說什麼,程安沐總能找到個點來讓自己難堪。
“程安沐,你知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會讓遠辰虧損多錢嗎?”
程安沐笑了笑,“抱歉阮董事長,遠辰不跟蔚云合作會虧多錢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如果連自己的員工無緣無故地被打了,遠辰都不能給一個公道的話,那遠辰注定走不遠。”
因為關氏的關系,這件事關珊不好摻和,只是坐在沙發上看戲,看到程安沐把阮罡得連籌碼都快沒了,心里那一個爽。
程安沐也因為這一句話,在遠辰收攬了大把人心,大家不知道阮罡好程安沐之間還有馮純茹這麼層關系,所以外面傳的都是遠辰集團能為了一個助理和京市商界元老討公道。
這事后來在京市還了一段佳話,為遠辰招攬了不有格有能力的人才。
阮罡現在被程安沐堵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阮罡當然接不了,現在他不不想跟程安沐談了,陸夜白那邊他也沒什麼心,只想著在警察來之前趕離開,不要丟更多面子。
程安沐看阮罡大敗而逃,今天臉也丟得差不多了,也就沒想著要攔,然而阮罡還沒走幾步,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會議室那邊傳來——
“阮董,這麼著急就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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