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智昕憂心忡忡地同墨上筠描述著訓練場上的戰況。
有了中午的教訓,兩支隊都沒有當場打起來,但這并不代表們會就此作罷。
能待在GS9的學員,都不是什麼善茬,有矛盾了也喜歡在訓練場上解決,所以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將戰場放在訓練場。
這一天下午的訓練場,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激烈,戰火燃得正旺,硝煙彌漫,旁觀人士見狀皆是繞道而行,生怕牽扯其中到波及。
“墨隊,姜隊走的時候可囑咐過我們,隊伍里出了點什麼事,可以先來找你。”熊智昕嘆息看著優哉游哉喝茶的墨上筠,幾乎不抱希地說,“你倒是出個主意啊。”
墨上筠將泡好的白茶一飲而盡,不小心吃了兩片茶葉,皺著眉嚼了嚼,然后擺手道:“我說了,我不住們。”
“墨隊,咱得講道理,這還有你能不住的事兒嗎?”熊智昕頭疼地問。
“對我評價這麼高呢?”墨上筠驚訝地看一眼。
“可不是!不然怎麼你是隊長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熊智昕心哀嚎,自己竟然也有淪落到為狗的一天。
墨上筠朝勾了勾手指。
熊智昕狐疑地轉了轉眼珠子,然后朝墨上筠湊近了一些,認真地聆聽著墨上筠接下來的話。
“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熊智昕忙不迭點頭。
只要你出手,什麼都說。
“你們隊除了姜隊,還有能得住事的人吧?”墨上筠問。
熊智昕愣了愣,“啊……倒是有幾個。”
那些都是比較有資歷的人了,平時能幫姜瓊做不事,而且也都沒有摻和這次新老兵的紛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們也沒有手這次的事件,好像集約好視而不見一樣。
“們怎麼不管事兒?”墨上筠挑了下眉。
“這個……”
也不知道哇。
“知道為什麼中午剛出事,你們姜隊下午就去開會了嗎?”
“不是早就安排好的嗎?”熊智昕納悶地問。
墨上筠嘆了口氣,起拍了拍熊智昕的肩膀,“巧的事哪有那麼多?聰明人兒,你們姜隊只是單純不想管而已。”
離開后,就可以順理章地不管事了。
至于一隊那些個能管事的都不手,儼然有姜瓊的授意。
墨上筠若是太過積極地摻和這件事,未免有些掉份,而且……次數多了,二隊今后就很難在一隊面前抬起頭來了。
畢竟人家隊長和得力干將都沒有出手,你這麼唯一的大將·隊長就心得不像話……豈不是太掉面子了?
姜瓊本就想讓們鬧一鬧罷了。
正好,墨上筠也是這麼個想法。
不各自展現一下實力,得到對方的認可,以后還怎麼合作?
“……哦。”
熊智昕似懂非懂,但很顯然,暫時還無法跟們這群玩心計的徹底思想契合。
墨上筠繼續道:“爭執是不可避免的,先讓們較較勁,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現在就放任自流嗎?”熊智昕驚訝地問。
“嗯。”墨上筠點點頭,瞅見熊智昕神驚悚,不由得問,“你們往屆來新兵,是怎麼解決磨合的?”
“一般就一兩個,撐死了就四五個,連五個以上的都沒有過。所以,就算有點磨合,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啊。”熊智昕扶額,覺自己見識太,真沒見過特大的陣仗。
“……哦。”
墨上筠眨了一下眼,明白了。
往屆就那麼幾個人,無論怎麼著都折騰不起來,隨便幾個老兵就將人給鎮了。
再怎麼有反骨的人,在沒有多數強有力同伴的支撐下,也是會稍微收斂一下的。
可這一次的新兵,連帶著墨上筠可是有十個人……這怎麼能用常規方法制住?
更何況,們現在都不是一個隊的,而是獨立出一個隊,沒有誰依附于誰,所以兩個隊的關系想要緩解下來,就不得不采取一些特別的手段。
墨上筠道:“就這樣吧,真打起來的話,你們幫忙看著點。”
熊智昕:“……”
我可打不贏你們隊里那幾個。
不過,見墨上筠真的沒有手管的意思,熊智昕也只得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一走,墨上筠便拍拍手,重新回到座位上,繼續理手中的事。
這一忙,就一直忙到天黑。
墨上筠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特麼的,晚餐還沒有吃。
抬手摁了摁眉心,墨上筠想到陳班長那嚴肅的表,大概也是屬于燕寒羽那一類人,所以暫且放棄了這時候跑食堂拿食的想法。
要不,去一趟男隊食堂?
跟陳班長倒是的。——哦不,現在應該陳班副。
憑借們當時拿炊事班那麼多食材,陳班副還沒有整死們的份上,現在去拿點吃的應該也可以被容忍。
斟酌了一番,墨上筠往后一倒,手指輕勾將右側屜拉開,再將放置已久的手機拿出來。
自昨天姜瓊提醒過后,墨上筠今早記得充滿了電,但一直都沒有開過機。
墨上筠沒想給墨滄打電話,而是打算詢問一下燕歸,男隊的炊事班現在是否還“營業”。
可沒有想到的是,剛點開通訊錄,就見到微信消息。
是一個群,還沒有群名,所以在一連串名字中,一眼就可辨認出燕歸的名字。
墨上筠順手就點了進去。
燕歸拉了幾個人進群,其中除了,還有牧程、澎于秋、段子慕以及……畫風比較奇怪的言今朝。
段子慕:什麼作?
澎于秋:我就住在你隔壁,有話不能當面說?
燕歸:不行,我墨墨不在呢,你們只是順帶分的。
墨上筠:?
言今朝:小師姐。
澎于秋:詐尸啊,八百年不見你玩一次手機。
墨上筠:啊?
澎于秋:我錯了。
燕歸那邊有會兒沒說話,墨上筠就順道在群里問了可否去炊事班蹭頓飯的事兒,澎于秋這種經驗老道的立即表示隨時可以,想要多加兩個小炒都可以,他們男隊的炊事班就是那麼沒規沒矩,從來都不苛刻隊里戰士的胃。
墨上筠表示待會兒就過去。
打算收拾一下就走,不過,就這會兒功夫里,燕歸忽然發了幾張圖到群里,然后就那麼幾個人的群,竟然一直響個沒停,直接炸開了鍋。
墨上筠被吵得腦門疼,都走到門口的,折回來拿起手機,點開了跟放鞭炮似的的微信群。
直接打開罪魁禍首·燕歸發出來的那幾張圖。
一點開,墨上筠就愣住了。
照片是兩個人的自拍,主人公竟然是……閻天邢和一個人。
不知是什麼時候拍的,但看閻天邢額頭那道疤就知是最近的事。
他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上一套便裝,照片里只出現他的白襯衫,穿軍裝時的沉穩冷漠淡去幾分,年輕矜貴,頗有一種貴公子的味道,高高在上的那種俊雅。
挨著他的人,材高挑,不知是否有踩高跟鞋,反正目測高度一米八,一頭亞麻的自然卷,濃妝艷抹卻不艷麗俗氣,下輕揚,眼神桀驁不馴,有著渾然天的高貴范兒,眼角眉梢那點輕狂姿態又格外勾人,別有一番風韻。
總而言之,一看就知道手段極高的人,而且站在閻天邢邊,也沒有被襯得一無是,氣場上能夠跟閻天邢很完地搭配。
這人跟閻天邢靠的極近,手臂直接勾著閻天邢的肩膀,殷紅的甲落在閻天邢的白襯衫上,非常的刺眼。
俊男靚,賊討人嫌。
燕歸發了三張照片,他們倆都是以這種極其親的姿態拍攝的。
其中一張圖,那人笑得尤為開心。
閻天邢雖然算不上開心,但表也很平靜,絕對不到厭惡嫌棄的地步。
端詳完這三張照片,墨上筠差點兒沒把手機屏幕給碎了。
好像……都沒跟閻天邢拍過這種照?
他們倆本來也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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