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振平的生日過去沒幾天,倪簡收到了他的信息。
倪振平問住哪里,說想來看。
倪簡有點兒驚訝,但還是把地址發給他了。
倪振平是周六下午來的。
他給倪簡帶了水果,都是倪簡小時候吃的。
進屋后,倪振平四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
倪簡在櫥柜里翻找了一會,沒找到茶葉,只好給他倒了杯白開水。
“小簡,你這一個人住,安全嗎?”
“安全的。”倪簡說,“這一帶治安不錯。”
倪振平點點頭,面有些嚴肅。
倪簡看了看他,心覺奇怪,問:“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倪振平猶豫半晌,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小簡,我記得上次你跟你媽媽說結婚的事,是應付的還是真的?”
倪簡微愕,默了一會,說:“你怎麼想起這個了?”問完,心里一個激靈,臉頓時變了,“我媽又找你了?”
“不是不是,”倪振平趕忙澄清,“跟你媽媽沒關系,是我想起這回事,所以……就問問。”
“真的?”倪簡不大相信。
倪振平點頭:“嗯。”頓了頓,說,“而且小簡你也確實到了該家的年紀,我是你爸,也該關心你這方面。”
倪簡心放下了,想了想,覺得和陸繁的事也沒必要瞞著倪振平,便說:“我跟陸繁在一起了。”
雖然倪振平已經知道一點苗頭,但沒料到這麼直接就承認了。
他愣了愣,又聽倪簡說:“我們領證了。”
“什、什麼?”倪振平狠吃一驚,好一會才組織好語言,“什麼時候的事?這……你媽媽知道嗎?”
倪簡點頭:“知道。”
倪振平怔了一會,慢慢從震驚中緩過來,默了默,問,“同意?”
倪簡笑了一聲,“不同意又怎麼樣。”
知道,程虹就是再不同意,也不會和陸繁離婚的,畢竟陸繁是個男人,在程虹眼里,只要是男人,怎麼都比小天強。
倪振平想起倪珊的話,琢磨了一會,也有些明白了程虹的心理。他沒多問其他的事,事已至此,說其他的也沒啥用,相較而言,他更關心倪簡現在的生活,“你們沒住在一塊兒?”
“他放假我們就在一塊兒。”
倪振平點了點頭,想起什麼,皺了眉,“對你倆的事?陸繁那孩子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倪簡不甚明白。
“他那工作特殊,總是在隊里,平時也不方便照顧你,還有些風險……”
倪振平說著,臉上凝重了,搖搖頭道,“我得再勸勸他。”
倪簡一怔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還沒接話,倪振平又說,“小簡,你也要勸勸他換個工作才好。”
倪簡:“這是他自己選的,別人沒資格勸他。”
“你又不是別人。”
“我更不會勸他。”
倪振平還要再說什麼,倪簡截住了話:“爸爸,你不用擔心我們,我沒覺得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
的表平靜卻堅定。
倪振平看出來了,知道再勸也沒用,他嘆口氣,囑咐了幾句。
父倆又聊了一會,倪振平接到李慧的電話。他講完電話就對倪簡家里說還有些事。
倪簡沒多問。
倪振平走后,倪簡打開手機,翻到信息欄。
那里有和陸繁昨晚的對話。
倪簡:今天救火了?
陸繁:沒,出警兩次,有驚無險,還沒到就撲滅了。
倪簡:哦。
陸繁:不能多說兩個字?
倪簡:哦,好吧。
陸繁:……
陸繁:有沒有好好吃飯?
倪簡:沒有。
陸繁:為什麼?
倪簡:不想吃飯。
陸繁:那想吃什麼。
倪簡:……想吃你。
……
倪簡看到這里笑了笑,在輸框里鍵——
通知一則:今晚十點,家屬探視。
【破戒追妻佛子?病弱心冷美人】【總裁+豪門+禁欲佛子+病弱美人+雙潔】周晚黎和霍嶼承結婚三年,卻過得比陌生人還像陌生人,她愛得熾熱,可他卻始終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手上時常盤著那串黑色的佛珠,真以為自己是個和尚。她還以為,自己可以感化他那顆冰冷的心,可現實是她想太多了,這個男人,他是沒有心的,看著自己哭,他能做到無動於衷,他可以連眼睛都不睜開。周晚黎決定,放過霍嶼承,也放過自己,所以在霍嶼承在靜室裏待了一天一夜後,她向他提出了離婚。離開靜室的時候,她沒看到,霍嶼承轉過頭在看她,握在手中的佛珠,力道大到要碾碎它。離婚之後,周晚黎大病一場,也放下了過去,開啟了自己瀟灑的新生活。可這個時候,霍嶼承卻親手摘下手中的佛珠,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著她,宛如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