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會幫你們說的, 小娘子不必掛心。”對方留下這麼一句,而后頭也不回的上船離開。
來往熱鬧的街上肩踵, 空氣中充斥著喧鬧的人聲,吆喝賣亦或是討價還價。商船那邊懸而未決并沒有很影響林羨的心,照著前面碼頭上工人們的,這輛商船走后不用幾天就會有其他地方的商船進來。到時候數量更多,生意也不止這麼一家。
唐立山和唐立水被街上全國各地以及異域來的新奇玩意兒勾的挪不開眼睛, “這個什麼東西?”
“哎, 這個好玩的,給咱家小花帶一個回去瞧瞧,你上有錢沒?”
唐立山和唐立水站在原地掏出荷包, 湊了半天也才八個銅板。再問攤販那東西要多錢, 對方一邊招呼其他客人一邊出五指來回轉了三下,意思是十五個銅板。
林靖手虛虛的扶著林羨的腰, 為擋去周圍人的撞,耳邊聽見唐立山和唐立水的對話,林靖垂眸看向林羨, 低聲問,“阿羨,這個你喜歡嗎?”
唐立山和唐立水口中的小花是他們家里的妹妹,今年十四歲,很得兩個哥哥心疼,時不時的買一些好玩意兒回去給。
林靖生活之中除了林羨并沒有其他子可供參考,他是以也并不清楚要是給林羨買東西會喜歡什麼樣的。此時見唐家兩兄弟的對話, 再看一眼那木頭雕刻的小飛鳥,雖然估不出林羨到底會不會喜歡,卻也開口先問了。
林羨搖搖頭,“不喜歡。”
林靖抿,他現在滿心熱忱,旁的什麼都不想就想好好讓林羨也喜歡自己。
“那你喜歡什麼?”他問。
“我喜歡我自己就買了呀。”林羨渾不在意,又像是囑咐弟弟一般告訴他,“你才得來的那些銀子就自己放著吧,買書還是練武用就隨你了。”
聽到這樣的語氣,林靖心里有些氣惱。阿羨還是將我當作一個小孩子,林靖想,他總要想出辦法來讓林羨不再這麼看待自己了。
商船上。
老蘭頓下船吃完在蘭城的最后一次晚餐后,與幾個船工回到船上準備重新清點一番船上的貨。
“好了,注定這一次要抱著憾離開,老蘭頓不要灰心,下一次過來可能就上好運了呢?”
“對啊,很多商人都還來不及趕過來,再說我們這次的收獲也十分富。”
老蘭頓笑笑,拿出賬本從頭到尾清數,“明天清晨就要離開,你們早一些去休息吧,免得到時候起不來。”
幾個年輕船工嘻嘻哈哈的笑鬧著應了,前后走進亮著燈火的船艙里。
老蘭頓盡心盡力的將所有貨都清點完畢,夜已經黑的徹。他從甲板上往回走,黑暗沒了他有些佝僂的形,另外一邊蘭城本地的管事們正在下船。
“這個東西你知道怎麼用不?”其中一個從袖里面掏出一小盒東西,放到同僚面前,“今天有人找過來說要賣的,我給攔住了……”
“這是什麼藥膏不?”另一人湊上前去仔細聞了聞,皺起眉頭來,“一子藥味兒,沖鼻子。”
“就這藥名我聽著耳‘馥郁’,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老蘭頓本來無心聽他們漸漸遠去的對話聲,可“馥郁”二字傳進他的耳朵里,讓他驟然打起了神。他快走兩步跟了上去,追喊道,“兩位請等一等!”
兩個管事停住腳步,回頭見是老蘭頓,連忙客氣的問,“蘭頓先生有什麼事?”
“你們說的‘馥郁’,那是什麼?”老蘭頓抱著最后一希問,船還有五個時辰就要開離這片土地了,真能在這樣最后的關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管事于是就將手里的脂膏盒子遞給老蘭頓看,“說的是這個。”
他觀察著老蘭頓的神,見他的臉上從原本的平靜無波到了大喜過。老蘭頓幾乎是有些失禮的將那盒子一把拿到手上,打開蓋子放到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是這個味道,這麼多年了,終于讓我找到了!”他喃喃道,然后激的抬頭詢問管事,“這個東西你從哪里找來的,還有嗎?”
管事給老蘭頓的反應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又怕自己耽誤什麼重要的事,連忙道出實,將白天林羨一行人過來想要推銷這類脂膏的事說了出來,并有些歉意的道,“您的商船上都是大件東西,我原本以為這樣的小東西您并不在意,況且明天商船就要啟程離港了,所以……”
老蘭頓對于他攔下林羨有些失落,但是生氣卻沒有,他抬頭看向月朗星稀的天空,“他們這個時候才來推銷應該是才到這里了,想必還沒有離開,現在時間不早很難找人,明天請務必幫忙找到對方,行船時間我會推遲。”
府里打過招呼,老蘭頓的商船是大主顧,務必要好好照應,是以管事不好怠慢,又覺得是自己的疏忽耽誤了人家的事兒,所以滿答應了下來。
而林羨那邊,此時經過一天的收拾與修整,此時也各自安眠了。
因為院子地方小,能住人的房間其實只有兩個,兩輛馬車已經將小院停放占去了一半。好在兩個房間一個大一個小,大的那個做通鋪睡五個人也還有余地,小的房間就讓林羨一個人睡著。
“師叔,”唐立山與唐立水悄悄商量了好一會兒,在睡前大著膽子向他開口,“我和立水想要先預支五十文錢,我們兩個一共!”
林靖剛洗完腳,正用布干呢,聞聲道,“這個是我疏忽了,本來就該先給你們一些的,”他說著從懷里掏出半兩碎銀子拋過去,“明天你們四個人拿出去破開分了,一個人一百二十五文,這里新鮮玩意兒多,想買些什麼就買吧,要是不夠再和我說,預支一些工錢也是可以的。”
蘭城這趟因為顧忌了林羨,來程就用了三天半,比原本預計的多花了些時間,四個人多多也了點小傷,這都要另外算,且如果事進行的順利,那麼下一次出行就能賺些利錢了。
林靖想到幾個山賊,又將府分來的錢拿出來,“那個是預支的工錢,這個是斬殺山賊的錢,總共八個山賊,你們各自有功,一人三兩。”
他給的很大方,另外四個人卻不敢收。
人又不是他們殺得!這錢他們怎麼敢要?萬般推辭也只敢各自收下一兩,再多的就說什麼都不要了。
別看一兩銀子,唐家四個師兄弟早已樂的找不著北了。他們這差使雖然危險,但是益比種地高太多了。這一趟別的不說,回到清溪鎮上就能有一兩多的結余,雖然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額外的賞錢,可日積月累總還是不。
家里人原本對他們來清溪鎮上的決定并不是很滿意,這下唐家四個師兄弟都可以回家用錢差了。種一年地除了吃吃喝喝還能剩下多銀錢?他們現在回到清溪鎮上去連吃飯都有人專門給做呢。
四個人抱著銀子進夢鄉做起了夢,有人卻在這個時候悄悄溜出了自己的房里。
林靖照著上一次進客棧房間的法子將林羨房門的門栓弄開,而后門里看過去后面并沒有東西阻擋,因而他沒多想的使力將門推開,依舊是毫無阻礙。
然而他才邁出足尖半步,里面就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林靖,你果然……”
林羨竟然沒有睡,強忍困頓就想等著看看自己上次心中存疑的事會不會得到驗證,差點兒睡覺之際沒想竟真的等到了賊兮兮的林靖。
被當場抓包,林靖干脆不再掩飾直接進去,黑暗里林羨坐在床邊小小一團,月照在半邊子上,勾勒出明亮的眼眸。
“你過來就是討打了,”林羨提起一邊的枕頭,氣的往林靖上扔。
此刻回想起來,怪不得住了客棧以后自己的會覺得腫腫的,又沒吃什麼吃不得的東西,那麼想來就是他作怪了。
林靖隨手輕易的將枕頭接住,在手里站在黑暗中,用似乎委屈不解的語氣道,“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睡的好不好罷了……”
“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林羨道,覺得這樣下去只能與林靖來回扯皮,鬧不出什麼結果,便干脆狠下心來將事說清楚,“這次便罷了,你一會兒就回自己房里去,若是再有下一次,以后你就不必再當我弟弟,我姐姐,咱們各自分為兩家人不要再見了。”
林靖沒有想到林羨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一下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雙更補昨天的斷更,抱歉抱歉。
(正文已完結,曾用名:深宮) 暴君周恒選秀,因殘暴的名聲,各世家人心惶惶,姜家主母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苦,便將庶女姜漓同姐姐姜姝掉了包。 姜漓進宮后一直小心謹慎,低調藏拙,從未在周恒面前露過面。 周恒的心腹都知道他在尋一人,尋他夢里的姑娘,周恒將整個長安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其人,剛想放棄時又做了一場夢。夢里還是那個姑娘,撿起了他腳邊的酒杯,替他披上了大氅,聲音極其溫柔地說道,“小心著涼。” 夜風一吹,周恒酒醒了。 大半夜皇宮燈火通明,宮中所有的女人都被叫了起來,挨個排在周恒面前。 周恒看著跪在自己跟前的那道身影,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陰郁已久的眸子里慢慢地亮出了一抹曙光,緊緊地盯著她,“你別躲。” 閱讀提示: 1、雙c。 2、男主的后宮不是他自己的。
聽說王妃是白癡廢物?錯!王妃文能裝叉扮白蓮,武能拳打碧池綠茶,氣死黑心後媽。聽說王妃是個鬼臉醜八怪?錯!王妃容貌絕世傾城,亮瞎你們的鈦合金狗眼。這樣的王妃不簡單呀不簡單。第一次見麵踹了人家王爺的重要部位,沒幾天又把人家王爺的初吻給奪了。王爺怒了,“你放肆!”王妃不願意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親一下還能懷孕啊?”王爺點點頭,“是能懷孕,不過是你懷孕。”
嫡姐嫁到衛國公府,一連三年無所出,鬱郁成疾。 庶出的阿縈低眉順眼,隨着幾位嫡出的姊妹入府爲嫡姐侍疾。 嫡姐溫柔可親,勸說阿縈給丈夫做妾,姊妹共侍一夫,並許以重利。 爲了弟弟前程,阿縈咬牙應了。 哪知夜裏飲下嫡姐賞的果子酒,卻倒在床上神志不清,渾身似火燒灼。 恍惚間瞧見高大俊朗的姐夫負手立於床榻邊,神色淡漠而譏諷地看着她,擡手揮落了帳子。 …… 當晚阿縈便做了個夢。 夢中嫡姐面善心毒,將親妹妹送上了丈夫的床榻——大周朝最年輕的權臣衛國公來借腹生子,在嫡姐的哄騙與脅迫下,阿縈答應幫她生下國公府世子來固寵。 不久之後她果真成功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嫡姐抱着懷中的男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憐的阿縈孩子被奪,鬱鬱而終,衛國公卻很快又納美妾,不光鬥倒了嫡姐被扶正,還圖謀要將她的一雙寶貝兒女養廢…… 倏然自夢中驚醒,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看着身邊沉睡着的成熟俊美的男人,阿縈面色慘白。 不甘心就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待男人穿好衣衫漠然離去時,阿縈一咬牙,柔若無骨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衣帶。 “姐夫……” 嗓音沙啞綿軟,梨花帶雨地小聲嗚咽,“你,你別走,阿縈怕。” 後來嫡姐飲鴆自盡,嫡母罪行昭彰天下,已成爲衛國公夫人的阿縈再也不必刻意討好誰,哄好了剛出生的兒子哄女兒。 形單影隻的丈夫立在軒窗下看着母慈子孝的三人,幽幽嘆道:“阿縈,今夜你還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