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子從道場搬走的速度,比和馬想的還要快。
剛從郵船上下來,傷都沒養呢,千代子就收拾鋪蓋跑了。
當然跑那麼快,也是因爲東西,這麼多年了,和馬這個妹妹沒有一個玩偶,服也沒多,鞋子也就不同場合穿的兩雙:一個高跟鞋一個運鞋,再就是拖鞋了。
千代子跑了的那天晚上,藤井加子就讓和馬領略了一下什麼做侵略如火。
只能說,加子果然如同預料之中的那樣贊。
至於迎娶加子這件事,本沒來得及討論,大狐貍彷彿預料到會發生什麼樣一樣,直接那晚上就沒來道場,保奈呆到深夜猶豫了很久,也走了。
和馬的覺就是,自己的人生大事被加子用一種非常兒戲的方式給特麼決定了。
順帶一提,那天晚上大狐貍沒有來道場的原因,後來說自己是去海上找紫式部了。
但是窮盡力量也沒找到,紫式部的妖力就像人魚公主溶化在海里那樣,徹底消失了。
看起來英國人的最新式線導魚雷確實消滅了紫式部。
這一次是真的線導魚雷,不是二戰的老舊直航魚雷。
對此和馬的覺是,現在的大英果然還是大英,不是後來那個訓練都不打實彈,平時發架全是空的,只能用模擬開火聲音的廢。
這天早上,和馬照常醒來,一模邊,發現居然是的。
——我這麼大一個猴呢?
這可是這幾天沒有發生過的事,和馬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醒來往旁邊一就能到加子乎乎的肚皮。
他坐起來左顧右盼,然後就聽見屋外有嘈雜聲。
聽起來有很多人,而且有攝影設備運作的聲音。
什麼鬼?
和馬喊:“加子!外面啥事啊?”
然後他就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下一刻加子刷拉一下拉開拉門:“你醒啦?你快來看吧,外面來了好多記者,然後他們又不敲門,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拿個掃把出去裝掃地。”
“你拉倒吧,自從你來了,外面的地全是我在掃!”
和馬大聲說。
自從千代子換了加子,雖然都是“子”,但家裡這家務活的進度可有了巨大的變化。
加子也不是不幹家務,但只幹最低限度的,其他時間一直在擺弄打字機,撰寫給軍六的報告。
那報告和馬也看了,基本就是把和馬經歷過的一切原封不寫了一遍。
但問題是和馬最近經歷實在太多了,寫起來沒完沒了。
於是家務就這麼拉下了。
和馬只能自我安:“至我們家還沒落到服上長蘑菇的地步。”
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外面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和馬看了看加子的服,發現已經換好了振袖和服。
這玩意作爲和服的正裝,就算是紡織廠出的那種廉價貨也貴死人,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費得起的。
至以桐生家和藤井家的財力,沒辦法隨便就添置一套新的振袖和服。
更何況加子這一套看著就非常名貴。
和馬忍不住用自己超越常人的仔細觀察這和服的面料。
草,覺這面料,這套和服一百萬日元以下就買不出來。
加子還以爲和馬看呢,滋滋的邀功道:“我一個人穿的和服,厲害吧?”
“厲害個屁啊,枕頭都帶歪了。”
和馬一邊說,一邊給加子調整腰帶。
和服的腰帶是用外面那一圈繩子一樣的東西綁了,如果穿歪了就很難看。
而加子這不能說歪,但也差不多了,只是勉強維持在能看的地步。
和馬幫著從頭開始捋了一遍,終於把收拾得像個道場主人的樣子了。
和馬忍不住打趣道:“你說我倆要真結了婚,這可咋辦啊,別人是妻子幫老公收拾,我們反過來,我還要幫你收拾,幫你穿服。”
“和服不一樣嘛!和服這麼麻煩!”加子抱怨著,“普通服指定不讓你幫,我一定整天收拾得漂漂亮亮,不給你丟臉。”
和馬嘆了口氣:“好好,所以服哪兒來的?”
“菲比送的!是我的踐行禮。”
這個菲比,不用問,就是金菲爾比的暱稱。
其實人家姓菲爾比,一般暱稱都是通過名字演化的,沒有通過姓來演化的。但是加子不在乎。
而且似乎連金菲爾比本人都認可了這個暱稱。
就是不知道這個認可是不是加子杜撰的。
金菲爾比送了加子一件看著就超級昂貴的和服,怎麼覺自己要是娶了加子就賺大了啊?
搞不好還能讓英國把羅爾斯羅伊斯的發機賣給中國呢,一下子提前解決未來中國四代機的發機問題。
一想到這個,和馬就心了。
當然他本來就喜歡加子的,畢竟加子這麼多年相下來,覺他在邊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好啦,既然收拾乾淨了,我們開門去吧。”
這時候晴琉從二樓樓梯上探頭:“外面什麼事啊,好吵啊。”
“怎麼,吵到你睡覺了?”
晴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纔回答:“沒有。我正好要醒來了。”
和馬:“我們出去看看什麼況,你自己……呃,用烤麪包機烤點麪包片吃吧。”
晴琉:“自從千代子走了,我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早上什麼時候吃過米飯你說說?”
加子:“明天做!好了,我們快出去看看吧。”
“好好。”和馬一邊應和,一邊打開正門,昂首闊步。
加子也昂首闊步跟在後,然後差點被和服的下襬給絆倒。
一開門和馬愣住了,因爲他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影。
國警示監。
在國警示監後面,是大量的記者,長槍短炮的對著這邊。
和馬一出現,閃燈就閃一片,讓和馬想起名偵探柯南劇場版片頭工藤新一被閃燈包圍的場面。
除了攝影記者,還有幾個帶攝像機的,和馬甚至看到了停在不遠的電視直播車。
不等和馬看清楚記者陣仗,國警示監怒吼:“桐生道場師範,桐生和馬!我來踢館了!”
說罷,他就把早早就拿在手裡的桐生道場門口掛的那個牌子給橫過來,在膝蓋上撞兩半。
幾個記者驚呼起來,又是閃燈狂閃,不過這次是對準國警示監。
和馬則愣住了,因爲這個展開過於傳統,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加子已經喊起來了:“揍他啊!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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