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元始天尊的質問，楚河堅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容許後悔。

何況，巨大的風險背後，是巨大的收益。

在本宇宙，楚河有理由懷疑，對混元大羅金仙的容納，其實已經到了極限。

九爲數之極。

然而混元大羅金仙，卻有足足十位，這還沒有算上老爺子和那些不出的舊聖。

這也代表著，混元之路越發難走，幾乎是死路。

而另一方宇宙，一個足夠與本宇宙媲的宇宙，擁有相似，卻又不同的力量系。

如果吃了它們，將兩個宇宙，兩種文明的巔峰力量結合起來，融匯於一爐···楚河無法想象，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和層次。

即便只是遐想，也足夠楚河嚮往。

古語有云：朝聞道，夕可死。

曾經楚河無法理解這種緒和思想。

但是現在，他充分認同。

就像許多升斗小民，都無法理解，爲什麼一些坐擁千萬資產的富豪，會願意傾盡所有，進行商業上的豪賭一樣。明明已經掌握的財富，早已足夠富足、快活的渡過一生。

這是追求上的差異。

不同的位置，想法自然不同。

“好！你且隨我來。”說罷元始天尊長袍一卷，拉扯著楚河，便飛臨了混沌深，宇宙核心。

就在那宇宙鴻蒙之中，一個個漆黑昏暗的大繭包裹著許多強大的生靈。

而其中一個充斥著無數記憶，彷彿有億萬種緒填充的大繭。

楚河看到了消失的孟婆還有戒魯。

楚河疑的看了一眼元始天尊。

不明白這個時候，元始天尊爲什麼帶他來找孟婆。

“你擁有著這紀元和下一紀元的本質，是獨一無二，越了兩個紀元的生靈。但是這還不夠，你需要進另一個格外危險的宇宙，用替換存在的方式，全面替代其中某個人的存在，以免因爲異樣引起警覺。所以我要爲你補全所缺，讓你在過去、現在和未來都擁有特質，並且備替換人存在的本能。”元始天尊說的輕鬆。

楚河聽在耳中，卻彷彿如同炸雷。

他不會忘記，他之所以會擁有下一個紀元‘聖人’的特異，那是因爲老爺子橫渡虛無，貫穿紀元，渡到了下一個紀元，強行斬殺了一尊聖人，攝取其本源的結果。

那麼也就是說，眼下元始天尊，是要斬殺孟婆，提取孟婆的本源，全他？

看著元始天尊輕鬆的漫步走混的記憶碎片中，楚河的心緒又漸漸的收斂起來，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周圍那些黑暗大繭，或許就是沉睡中的‘舊聖’。

元始天尊這麼直撲舊聖老窩，強行gank，難道就真不怕被圍攻？

元始天尊的到來，引起了孟婆的警覺。

忽然睜開已經變得灰濛濛，充滿了死氣的雙眼，怒視著元始天尊。

“元始！你來做什麼？”看了一眼在外面的楚河，忽然又咯咯笑道：“難道是爲了你這個弟子來找回面子？元始···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沒有長進。就喜歡跟著小孩混在一起，盡做一些稚的事。”

元始不言，順手一摘。

掛在楚河主神空間的盤古幡，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了他手中。

恐怖的力盤旋，即便是隔著很遠，楚河依舊有一種難以息的覺。

更何況，這力幾乎只是溢出了一，本就不是衝著他來的。

孟婆的表變得認真起來，盯著元始天尊說道：“你是認真的？你真要爲了一個弟子，與我等舊聖撕破臉皮？”

楚河隔著老遠，也撇了撇皮子。

單單就這一點上來看，孟婆就絕不是元始天尊的對手。否則不必扯出‘舊聖’這個羣，來向元始天尊施。

“爲了這方宇宙，爲了這個紀元。還請孟婆···安心上路。”元始天尊就是元始天尊，哪怕是要做殺人奪本源的事，依舊義正言辭，賦予大義。

“安心你姥姥！”孟婆也是舊聖，雖然不如元始天尊，卻也並不傻。元始天尊一句話，就足夠讓推斷出許多訊息，無需多說，手持三生石，已經一石頭朝著元始天尊砸去。

這種打架方式，似乎宛如街頭混混一般。

一個拿著大砍刀威脅，一個拿著板磚還擊。

但是，著眼於眼前，卻能覺到那種撕裂一切的力量。

然而···這只是覺，對外來說，真的彷彿無有半點波瀾。

元始天尊手中的盤古幡好像是了，又好像沒有。

一切的鋒，都在無形、無質、無間中發生，等到半響之後，孟婆忽然又開口說話了，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歇斯底里般的嘶啞：“值得嗎？你們已經超越了所有，即使是隻要宇宙的本質還存在，無論發生任何變化，你們都不會消亡。爲什麼還要做這種孤注一擲的事？如果輸了···你們也將逝去，也將一無所有。”

元始天尊鄙夷的看著孟婆，淡淡說道：“即便是隻爲了不變你這般樣，這一把···我們也賭定了。”

楚河一旁，心中莫名震撼。

孟婆的話，讓他突然到了力，也到了來自元始天尊他們的信任。

他忽然想起來，假如他此行失敗，被抓住了痕跡。

那麼本宇宙的座標也會暴。

到時候，局面就會陷被。

如果兩個宇宙之間的強者鋒，以本宇宙的強者鋒失敗爲結局。

那麼本宇宙就會爲那方宇宙的助力，宇宙的本源被對方汲取。

對方的宇宙將會升級爲永恆宇宙，他們的文明將會爲永恆的文明，紀元更永恆不朽。

而本宇宙所存在的聖人們，都將隕落，再也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從這一點上來看，彷彿不如沉默的藏自己的座標，然後盡力的茍著。

畢竟，即使是宇宙重組了，但是聖人們還能活著。

“哈···！不願像我們一般？你們瞧不起我們，但是終有一日，你們會像我們一樣落魄。”孟婆的影就像是化作飛走的碎片消散在混沌之中，而留下的只有微弱的一點閃爍的斑，被元始天尊抓在手中。

恍惚之間，楚河忽然覺到，許許多多恐怖非常的氣息，正在甦醒。

他覺得渾戰慄，各種恐懼的緒，猛然在心頭織。

“不好！那些沉睡的舊聖都開始甦醒了，他們到了孟婆死亡的刺激。”楚河大不妙。

卻在此時，元始天尊開口了：“我要殺，你們敢有意見？”

簡單的語句中，充斥著無法衡量的霸道，捨棄了口頭上的那些‘大義’，直接暴了兇悍的本質。

呼···！

就像是氣球被破了一般，那恐怖的氣勢先是凝固住了，然後飛快的泄去···，宛如從不曾出現和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