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遇到了麻煩，說沒有主治醫生簽字的話，沒法出院，我的主刀醫生是林瑤，但主治醫生並不是，而是個姓張的傢伙，而且張醫生家裡有事請假沒來上班，我和蕭雅只好回到病房等待，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張姓醫生才姍姍來遲，要拆我傷口膠帶查看，我說不用了，還沒好利索，辦出院吧，住院費太貴，我們兄妹二人承不起。

給了他五百塊錢小費，張大夫才肯簽字，林瑤找的這個人很靠譜，貪錢的傢伙，一般都很嚴。

離開醫院，我帶蕭雅去逛了圈商場，買了幾套新服，又去二手車市場，挑了臺不起眼的白捷達車，開著回到市區，找房產中介，在靠近育才高中的地方，租了套乾淨的兩室一廳，恢復了有房有車的幸福生活。

“哥，下步怎麼辦？”在新房裡，蕭雅穿著睡，一邊鋪牀，一邊問我。

“過日子唄，還能怎麼辦？”

“哈哈，就跟我過嘛？”蕭雅笑道。

“不行嗎？”我反問。

“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捨不得那些嫂子們！”蕭雅撇了撇，坐在牀上拍了拍，“上來吧。”

練過今天的長生訣，又嘿嘿嘿，再衝澡，就到中午了。

果然閒下來之後，時間過得飛快。

雖然有廚房，但是蕭雅不會做飯，我也懶得做，中午又是外賣，吃完後，蕭雅午睡，我手機充滿電，一個人開車出去閒逛。

溜達到育才高中門口，我停了下來，通過牆，往裡面停車場瞅了一圈兒，並未發現林嵐的車，不知道從港島回來了沒有，本想問問張璇，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吧，知道了又能這麼樣，還不是不能相認。

我坐在車裡了支菸，準備去給蕭雅*，昨天林瑤只送來“張無忌”的證件，“張無雙”還沒有證件。

正要啓捷達，忽然一臺出租車從旁邊經過，停在了育才高中門口，從車裡下來一個悉的人影，是宋玥！

來幹嘛？我緩了半天才想起來，一個月不見，現在，應該已經爲這裡的老師了吧！

宋玥先去保安亭那邊問了一句什麼，然後站在門口，頻繁地看錶，面焦急，似乎在等什麼人，我又點著一支菸，默默看著，過了會兒，掏出電話，但沒有打通，又跑到路邊，招手攔車，連續三臺都有客人，第四臺也有，停下來想拼客，卻又不是一個方向，司機不肯去。

我怕耽誤了著急的事，便啓捷達過去，停在他邊，按下車窗：“，打不著車了啊？”

宋玥皺眉看了我一眼，沒理我。

“你去哪兒啊，我稍你一段吧！”我笑道。

宋玥看向後面的路，還是沒出租車，猶豫了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上了我的車：“師傅，麻煩您把我送到水岸新城！”

“怎麼了，這麼急？”我問，我給買的那個房子，並在水岸新城，也就是說，不是家裡的事。

“我有個學生失聯了，我怕出危險！”

“把安全帶繫上，我開的很快。”我說。

宋玥點頭，繫上安全帶，我一邊開車，一邊用餘瞥著那可的側臉，還有耳脣旁邊的幾縷淡黃捲髮，月餘不見，宋玥的軀越發苗條而豔，尤其現在穿著灰教師制服，子很短，出裡面很薄很薄的一層黑，那嫵的，讓我不由得想到，是魔鬼的化，很容易到人，但卻生和，十分馴良，像一隻安靜可的小羊羔，當然，那僅是在跟我單獨睡在省城賓館的那一晚。

“玥兒，你有男朋友了嗎？”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宋玥驚訝地問。

“牌兒上寫著呢！”我指向的口。

“眼神兒倒是好使！”宋玥白了我一眼，用手把領往中間併攏了一下。

“有沒有，嗯？”

“我有沒有男朋友，跟你有關係麼？”宋玥皺眉。

“我猜你沒有！”我篤定地說，宋玥沒吱聲。

我換擋轉彎：“不回答就是默認咯？”

“不要問我無聊的問題，請專心開車，我會付給你車費的！”宋玥冷冷地說。

“呵呵，不用，正好我也去水岸新城。”我見把臉別向車窗外，不再理我，雖然落了個自討沒趣，但還覺得有意思的。

我開的確實很快，因爲捷達還沒上新牌，不用擔心違章，只用了七、八分鐘就到達水岸新城，直接開進小區，遠遠看著一棟住宅樓下圍著好多人！

“啊！就是那裡！”宋玥驚道。

我一看圍觀羣衆都擡頭往上看，不用問，肯定是有人要跳樓，趕靠邊停車，和宋玥下車跑了過去，擡頭看，7樓樓頂邊緣坐著個孩，出來兩條，穿著棕的小皮鞋，擺來擺去的，仔細一看，是育才高中的灰格子校服！

“錢可兒！你快下來！我是宋老師！”宋玥用手攏在邊，衝上面大聲喊。

“別瞎喊，刺激到就麻煩了！”我拽了宋玥一把，又轉向其他人，“報警了嗎？”

“已經報警了，消防的同志也快過來了！”

我回頭看向小區門口，還沒聽見消防車的警報聲，他們會帶氣墊，就是怕來不及。

“你們幾個，趕回家找來兩條棉被，過來幾個爺們用手抻著，防止跳下來！”我當機立斷，採取急措施。

“嗯，這個辦法好！”一個老頭說，“我家住一樓，這就去拿被子！”

“給爸媽打電話了嗎？”我又問宋玥。

“還沒。”

“趕打，他們過來！怎麼上去的，外面消防梯，還是樓頂有通道？”我又問居民。

“家就在七樓，應該是從閣樓的窗戶爬上去的吧？”一個老婆婆猜測道。

那不用問，門肯定是鎖著，破門進去的話，可能也會讓緒激跳下來。

“消防梯在哪兒？”我問，老婆婆指向樓房西邊。

“宋老師，不要跟說過激的話，提什麼要求就答應什麼要求，儘量拖延！”我又說。

“嗯！”宋玥狠狠點頭，已經徹底信任我了，其實我沒做什麼特別的事，只不過臨時接管現場而已。

“什麼來著，知道爲什麼要跳樓嗎？”我又問宋玥。

“錢可兒，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沒來上班，給我發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短信，我怕出事，就過來找，結果說已經到了學校，我趕回去，可門衛說並沒有來上課啊，我再給電話，就關機了！”

“行了，別囉嗦了！”我跑向樓房側面，消防梯最下一級離地面有三米高，我助跑起跳，一躍而上，雙手抓住，快速向上攀爬。

尼瑪，好高啊，而且有幾梯子的鋼筋是活的，差點沒掉下去！

好不容易爬到頂樓，我小心探出頭，看見那個孩坐在樓頂邊緣，正在哼著歌，我怕嚇著，緩了緩呼吸才說：“哎？這麼巧！”

孩猛然回頭，充滿敵意地看著我：“別過來！”

“別誤會，我也是來跳樓的，既然地方被你給佔了，那就不跟你搶了，我換個樓吧！”我嘆口氣，搖頭道。

“叔叔你也是來跳樓的？”孩歪著頭問。

“是啊，生意失敗了，”我就勢慢慢爬上樓頂，孩並沒有過激作，只是好奇地看著我，“你呢，小姑娘，爲什麼想不開？失了啊！”

“沒有啊，我還沒呢，怎麼會失呢！”孩笑道。

“那你爲什麼要跳樓？”我嘗試往那邊走，但孩馬上張起來，我只好停下腳步。

“我爸媽只顧著掙錢，一點都不關心我，我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孩噘著說。

“我能坐在樓邊嗎？”我小心地詢問。

“不要靠近我噢！”孩皺眉。

“我不靠近你，坐那裡行嗎？我好不容易纔爬上來的，不想再換個地方跳樓了！”我苦笑，指向距離孩五、六米外的地方，也就是樓頂的牆角，從那裡可以看見下面的況。

孩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但依舊警惕地看著我，雙手抓著樓頂邊緣的鋼筋，隨時準備跳下去的樣子，我踩著紅瓦，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樓角，往下面瞄了一眼，消防車還沒到，但居民們已經撐開了三張棉被。

“你爸媽幹啥的啊？”我從兜裡掏出香菸，點著一，跟孩嘮家常。

“我爸爸是做生意的，媽媽也是，倆人都有自己的公司，但他們關係不好，誰也不願意回家，哥哥又上大學，在外面跟朋友住一起，覺家裡好冰冷啊……”孩仰藍天，幽幽地說。

“你就因爲這個想自殺啊，好像有點不值！”我撇，悄悄往那邊挪了一點。

“那你呢，叔叔？你爲啥跳樓？”孩看向我這邊。

“我啊！我可比你慘多了！原來我有幾千萬的家產，可現在全沒了，朋友和人都跑了，還被債主追殺，到躲，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早上起來腦袋就不在自己上了呢！”

“咯咯咯！”孩被我逗笑，我就勢又想往那邊挪，孩馬上正，“別過來！騙子！都是騙子！你是警茶！”

說完，用手撐起，往前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