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我皺眉問，“能有什麼謀？”

我怎麼也無法想到郭心茹跟龍組有何瓜葛，而且龍組的人也不能全西城布控，來監視跟我有關的所有人，育才不像西大，可是全封閉的。

蕭雅搖頭：“我只是胡猜的啦，總歸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嗯，”我點著一支菸，漸漸冷靜下來，“這樣，你去幫我買套正裝，我去配個眼鏡，再換個髮型，爭取從形象上改變的再大一些，免得被人輕易認出。”

“好。”蕭雅用手比量我材的各種尺寸，準備去買服。

“哎哎，那裡不用量啊，又不是買小雨……”

“嘻嘻！”

蕭雅離開後，我簡單洗漱，下樓去小區外面的理髮店，想剪個文雅點的髮型，無奈頭髮太短，沒法弄。

“，我能戴假髮麼？”我指著牆上掛著的一堆假髮問理髮師。

“哥啊，咱有這個必要嗎？”理髮師笑道。

“我想文藝點兒嘛！”

“……也不是不行，反正假髮也都是人的頭髮做的。”理髮師過去摘下一副黑的短髮。

“該不會是死人的吧？”我擔心道。

“不不，死人的髮質和活人的髮質不一樣，”理髮師了假髮，“這個肯定是活人的！”

臥槽！還真有死人的？怪不得醫院重癥病房的牆上都著“理髮”的廣告字樣，還有人做這種生意，嘖嘖……

因爲是式的假髮，雖然是短髮髮型，但是對我來說還是有點長，戴上之後，理髮師又幫我修剪了一遍，剪現在小鮮明星們那種帶劉海的斜分發型，看上去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弄好頭髮，我又去隔壁的眼鏡店，配了一副黑框眼鏡，當然，是平鏡片。出眼鏡店，正好遇到蕭雅買西裝回來，跟我肩而過，居然沒認出我來，走過去十來米才猛然回頭，看來這次的形象設計效果不錯！

在麪條館吃過午飯，回家換上新服，新皮鞋，白襯衫，天藍領帶，下午一點半，蕭雅開車把我送到校門口，回家睡覺去，保時捷不能留在這裡，太過張揚。

門衛還是上次我打張超時候的那個二愣子，見我要進校門，趕出來，揹著手：“找誰啊？”

“大哥，我是來面試的！”

“沒聽說要招人啊，是不是來妹兒的？”門衛挑了挑眉，跋扈地說。

“我是郭校長的表弟，要不你給打電話問問？”我笑道。

“啊，原來是郭校的親戚，”門衛態度馬上變化，“快請進，請進！”

“大哥，你們門衛室電話多號，我存一下，方便聯繫！這個拿去，哥幾個吧！”我將手裡的黑不明塑料袋遞給他，裡面是之前準備的三條玉溪煙，蕭雅提示的沒錯，我得留個心眼，收門衛亭這個眼線，很有作用，因爲整個高中只有這一個出口。

“哎呦，看您客氣的！”他打開塑料袋瞅了一眼，我知道門衛都是三班倒，所以準備了三條，門衛將煙丟進門衛廳，從窗口扯過電話，問我的手機號，親自給我打過來，方便我儲存。

“謝了！”我存了號碼，進校門。

午休結束，學生們都已上課，場上有兩個班級在上育課，一個班級繞著足球場跑圈，另一個班級列隊在做準備活，一切都是那麼悉，雖然我高中不是在這裡唸的，但全國高中都幾把是這個套路！

我看向停車場，依舊沒有林嵐的小迷你，是不是換車了啊？

不過也沒看見家裡那幾臺XF三連號的車。

進教學主樓，記得校長室在四樓，走旁邊樓梯上去，來到校長室門口，敲了敲門，沒人，來早了，估計郭心茹還沒開完會。

等了十分鐘，樓上傳來桌椅板凳挪的聲音，我趕把菸頭扔在地上，用皮鞋跟碾滅，踢進走廊的暖氣下面，關上窗戶，站在校長室門口立正等待。

幾位老師從樓梯下來，都往我這邊瞅，我微笑著向他們一一致敬，以後就是同事了嘛！

郭校長下來了，還是上次見時的打扮，小西裝，黑，跟服同的高跟鞋。

“郭校長，您好您好！”我熱地迎上去。

郭心茹顯得很驚訝，扶了扶眼鏡框，手跟我輕輕握了一下：“您是……張無忌先生？”

“正是在下！”

“噗……沒想到會是這麼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和錢可兒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呢！請進來吧！”郭心茹打開門，我跟進了校長室，筆地坐在沙發上，沒法不筆，穿著西裝總是不經意地想保持這個姿勢，郭校長簡單問了我幾個問題，家是哪兒的，高考多分，以前做過什麼工作之類，我對答如流，其實都是編的。

郭校長顯得很滿意，微笑著點頭：“很不錯啊，張先生，說起省城師範，我們學校還有幾個你的校友呢！”

“噢？我只知道宋玥老師是省城師範畢業的。”我說。

“對，除了，還有一位林嵐的生老師，也是你的校友！”

“是嗎，沒聽說過，等有機會得見一見。”我含混地應付道。

“不用等機會了。”郭心茹笑道。

“怎麼？”

“你跟林老師、宋老師在一個辦公室，你和林老師還是對桌呢！”

“啊？”我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對我這麼好！

“林老師請假了很長時間，去港島治病，前天才回西城，今天上午纔來上班，之前辦公室搬家來著，換了新辦公室，所以的位置是今天才加的，正好你來報道，就把對座的位置留給你咯！”郭心茹解釋道。

我點頭，原來是這樣，合合理，聽起來不像是故意。

“好了，”郭心茹起，“你可以先去三年組辦公室報道了，找李佳李老師，是三年組組長。”

“啊？這就錄取了嗎？”我也起，驚訝地問，才聊沒到十五分鐘。

“沒錯，恭喜你爲我們育才教育集團的一員，張老師！”郭心茹笑著跟我握手。

張老師！這三個字聽得我心都要了！

“那個……郭校長，您再一遍，嗎？”我臉請求郭心茹。

“張老師！張老師！張老師！”

“艾瑪，太激了！謝謝郭校！”

“啊對了，”郭校長拍了拍腦門，“差點忘了，我決定任命你爲三年四班的班主任！那是個問題班級，班上有幾個孩子不太好管理，宋玥老師太年輕，社會經驗不足，有點搞不定啊，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希張老師可以……”

“一切包在我上！”我拍了拍脯，什麼問題學生，老子就是問題學生，這以毒攻毒，以暴治暴！

“可不許打學生喲！罰也不是不行的！”郭心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提醒道。

“明白！”

“去吧！加油！張老師！”郭心茹攥起拳，往下拉了拉，給我打氣。

“努力！”我也揮拳，退出房間，不覺有點飄飄然，居然搖一變了老師，真是世事難預料啊！

我從走廊這頭，走到那頭，並未發現三年組辦公室的字樣，印象中好像是在三樓，下樓再看，就在樓梯口邊上，敲門進去，裡面只有兩個不認識的老師，其餘可能都在上課。

“請問，李佳老師在嗎？”我問其中一個大嬸兒。

“我就是，有事嗎？”

“啊，組長您好！我是新來的老師，姓張，張無忌！”我趕過去握手。

“噢，張老師！歡迎歡迎，郭校長剛纔在會上提過你！”

跟李佳組長寒暄了一陣，引領我來到靠窗口角落的座位，說那裡就是我的辦公桌，桌上的地理教材和輔導用書已經放好，都是嶄新的，頁邊還帶著刺，我瞄了眼對面的辦公桌，很整潔，也擺著一堆書，都是生方面，椅子上放著一個香奈兒的挎包，敢這麼炫富，也只有林嵐了。

這時，下課鈴聲響，老師們陸續回來，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跳有些加速，馬上就要以這種方式再見著林嵐，該怎麼跟解釋昨晚修天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