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我是何人？”我撇撇，先聊再打，這是江湖規矩。

“蘭陵蕭家主！”白七說。

綠九看了白七一眼，皺眉想了半天才說：“師兄說的很對。”

看來是沒法接下句了，也即是說，他們並不知道我的新份，否則，綠九完全可以用“港島無相門主”來對白七的下聯。

“那你倆爲何要殺我？”我再度發問。

“張主的駙馬！該殺！”

“威脅我們主人！該死！”

看來無相門的“主人”，果然不止張璇母，難怪上次會發了。

“那我確實該死，你們又爲什麼要殺林嵐？”

“你的話太多了！”

“去黃泉問吧！”

說罷，倆人一左一右，揮掌向我襲來，好快的掌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蕭雅已經帶著我往後掠，一步縱出五米多遠！

“怎麼，打不過麼？”我問。

“他倆厲害的，我能打得過，哥你未必，試試新學的小無相功吧。”蕭雅說。

“怎麼試，我又沒學！”

“我也是替你學的，你的眼、手、心的經脈已經打通，直接模仿他們的招式，就能會到他們行氣的方式，繼而轉變他們的功夫！”蕭雅解釋道。

“好，我試試。”我雖然有點疑，不過聽起來也有道理，我現在好歹也算是武林中人，知道一點關於各門派武功的事，低等的拳腳就不說了，但凡高等一些的武功招式，都是用氣來催的，用什麼招式，對應的就是真氣的運行路線，小無相功正是反其道而行之，套用別人的招式，反向催真氣運行，讓自己的招式跟對方表裡如一，甚至威力更大。

蕭雅放手，讓我接管了，白七、綠九稍微錯愕，再次上前夾攻，我先用詠春拳的招式防守，畢竟長生訣的力更勝一籌，加上眼快手快，接他們的招還算輕鬆，邊接招邊利用樹林間隙後退，走了十幾個回合後，我學會了幾招，他們兄妹二人師出同門，用的招法也非常類似，比較好學，彈開綠九的一後，我再度後掠縱，跳開站圈，微笑著擺出了他們招式的起勢。

倆人面大驚，相視一，又撲了過來，我用他們的招式抵擋，用他們的招式進攻，同宗的力對撞，覺非常神奇，就像是他們的招式被我吸收，又加倍反彈回去似得，因爲我力強大，所以只用三招，就把他們給打的敗退連連。

“不好！”白七駭然。

“快走！”綠九轉便逃。

已經知道了我的份，而且還想要我和林嵐命，我豈能讓他倆逃走，追上去，一掌抓住了綠九揚起的道袍，白七過來策應，我起道袍，遮擋住他的視線，直接一記黑虎掏心的刺拳，穿袍而過，這是他的招數，而且恰好他用的也是這招，雙拳對拼，咔吧一聲，白七胳膊誇張地彎折，倒退了好幾步。

“小心暗！”蕭雅提醒，不過已經晚了，白七在後退時，左手出三隻飛刀向我丟來，都在我的腹位置，我一腳踹開手裡抓著的綠九，縱跳向白七，在空中拔出自己上的兩把飛刀，落地時候，雙刀已經他的口！

“師兄！”綠九尖，從後撲來，我擡腳踹向白七的腹部，接著反彈力，仰面後縱，同時拔出上第三把刀，在和綠九匯的時候，用刀刃劃開了的管。

我後背落地，滾翻起來，白七和綠九對跪在草地上，相互攙扶，綠九的噗噗噴出，染紅白七的道袍襟，白七心肺大出，角冒出汩汩的沫子，幾秒鐘之後，兩人前傾，頭對著頭，從側面支一個字母A，不了。

我拍了拍上的草葉，過去搜他們的，除了錢和護照，並未發現通訊工，不過倆人的服裡倒是藏著不無相門的制式飛刀，正好爲我所用，林瑤翻牆過來，幫我把拖進林深，用飛刀在溼潤的地上挖了個淺坑，把白七和綠九給埋了。

“阿瑤你把地點記下來，等咱們離開西城後，通知你大姐派人來收。”我冷冷地說。

“你什麼意思！”林瑤皺眉，“懷疑是我姐要殺你？”

“……想什麼呢！”我了下林瑤腦袋，難得的一次我倆的思維方式出現分歧，我這是在替張璇清理門戶！

“雅妹呢？”林瑤跟我出了小樹林，來到國道邊問道。

“先上車再說。”我按下銳志的鑰匙，帶著林瑤從省道上了高速公路，開往省城方向。

路上，我把昨晚，確切地說是今天凌晨的事跟林瑤說了一遍，林瑤聽了之後，沉思半響說：“你覺得可能是誰想對你下手？龍組嗎？”

我搖頭：“不太像，如果龍組知道我活著，早就大兵境了，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而且，既然下手，就不會讓我輕易逃出來。”

林瑤點頭：“你說的對，應該不是龍組，但也不能是無相門的另一勢力。”

“爲什麼？”

“今天早上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遇到了白七和綠九，倆似乎在等什麼人——估計是等嵐姐吧——我就假裝一個老師爲林嵐老師，功吸引了他倆的視線，把他們引到初中部那邊來了，想給雅妹來對付。”

“那剛纔你對他們說什麼了，他們才走的？”我又問。

“我說了自己的真實份，答應幫他們把林嵐到校門口——其實今天嵐姐並沒有來上班，本來我尋思等把他們引開，再跑出來找你的，沒想到你這就過來了。”

“他們沒說自己是誰麼？”我問。

“沒有，就說來找’小賤人‘林嵐，所以我推斷他們並不知道你還活著的事，他們就是爲殺林嵐而來的！”林瑤說。

分析的有道理，既然不是龍組，也不是無相門，那會是誰想燒死我呢？

“你這樣，”我想了想說，“先給林嵐打電話，通報危險，讓請假幾天別出家門，反正家裡有狄安娜，還有龍組在別墅周圍守護，在家裡應該是安全的；再給林溪打電話，說聽說烏蘭木圖山著火，你覺得有可能跟蕭雅有關，藉助西城龍組局的力量去調查一番。”

林瑤點頭，掏出電話，分別給倆妞打了過去。

林瑤試圖幫我問林嵐在港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林嵐支支吾吾半天，沒說什麼，讓林瑤別問了。

等出了西城地界，林瑤又給張璇打電話，張璇應該也可以回答關於林嵐的問題，以及無相門中的另一勢力，但沒接，可能在哈爾賓正忙著。

一個半小時後，平安到達西城，我不能去貿然找周曉，肯定會被監控，在如家賓館開了個房間，蕭雅用我的和林瑤聊了一會兒，我裝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蕭雅其實是想幫我把林瑤給推了，因爲倆已經做過，林瑤被蕭雅的迷意，不過在最後關頭，蕭雅亮出兵之後，林瑤清醒過來，還是躲開，跑去衛生間洗澡。

“哥，你趕跟我找個替吧，沒想到作爲男人憋著會這麼難！”蕭雅一邊自己玩自己，一邊哀怨地說。

我也覺得這樣兩人共用一個彆扭，等林瑤出來，便跟商量應該去哪兒找蕭雅的替。

聊著聊著，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蕭雅長生不老的軀，應該算是一種逆天的存在，那麼當迴歸到藏千年之地的時候，會不會是糟了天譴，才讓有這一劫的呢，也就是說，那把火，是上天對擁有長生訣者的小小懲戒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