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將手撐在床邊,被子落到腰間,盯著低笑,“小東西膽子大了啊。”
“我膽子本來就很大。”
楚眠強作鎮定。
“是麼?”厲天闕笑,“那看來孕期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了。”
“你在說什麼?”
楚眠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昨晚喝酒喝那麼多,是不是喝糊涂了,我去醫生。”
剛要站起來,厲天闕就將拉了回去,他的手掌在腰后托了一把,然后將整個人帶到自己面前,低頭親不親地著的,“你這狗膽子就只敢趁我酒醉不備?”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眠是真的沒臉在天化日之下認這些……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厲天闕一把將帶上床,將人摟進自己懷里,作勢就要去親。
楚眠只能投降,“不早了,你趕起來洗漱一下。”
“你不認,我就不讓你走。”
厲天闕一把掀起被子,將兩人完全蓋住。
楚眠眼前一片漆黑,被他鬧得出不去,只好投降,“好好好,我認,我認。”
完了,有些人好不容易愿意克制十個月,又以給挑起了。
以為,他喝醉后能斷片的。
“認什麼?”
厲天闕使壞地反問。
“……”
你還有完沒完了。
楚眠閉上眼,咬了咬牙道,“昨晚是新婚之夜,加上氣氛烘托到那了,所以……”
“所以什麼?”厲天闕壞笑一聲,抱著不讓逃,“細聊一下,很多細節我忘了。”
“……”
你做個人吧!
楚眠把眼一閉,直躺在床上裝死尸,不想說話了。
越說他越來勁。
厲天闕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的靜,這才將被子掀開,就看著楚眠躺在那里一副誰誰的樣子。
他不笑了一聲,低頭吻在的眼睛上,深款款,“阿眠,我到八十歲都會記得這個難忘的新婚之夜。”
“……”
你閉吧閉吧閉吧。
楚眠死死閉著眼睛。
“還不睜眼?那我自己來回憶了。”
厲天闕俯下。
楚眠連忙睜開眼睛,“起床,吃飯,快點。”
“好,都聽你的。”
厲天闕的心非常好,特別好,單夜所的怨氣已經散了個干干凈凈。
嘖。
神清氣爽。
……
一大早的,楚眠真是尷尬得能摳出一套別墅來。
趁著厲天闕在洗漱,飛快地換了服下樓,這是厲天闕在風島置的一套別墅,幾乎是和霍宅一樣的設計。
一到樓下,楚眠就聽到悉的聲音傳來。
順著聲音走過去,就見蘇家一大群老老小小正坐在廳里看電視,看的正是昨晚禮堂的儀式,此刻正播放到厲小懶念祝詞。
小家伙了厲天闕不的摧殘,才做到能在婚禮上稿背詞,就是背著背著又走偏了,靠著小金恩在一旁才力挽狂瀾。
一群人在那里看著,笑得前仰后合。
楚眠從荷媽手里接過茶杯,走向前,在蘇杭仁面前跪下,給他敬了一杯茶。
蘇杭仁連忙喝了茶,手扶,“快起來快起來,都是家里人,不講究這些虛禮。”
“謝謝外公。”
楚眠微笑著站起來。
“給你紅包。”
蘇杭仁把一個紅封遞給,楚眠接過來,旁邊的傭人又端出一套水通的脂玉首飾,“我讓人從老宅拿出來的,這套首飾名為龍呈祥,我覺得送給你最是恰當。”
“謝謝。”
楚眠笑著接過,又想給蘇家其他長輩敬茶,大家都知道懷了孕,沒敢讓再跪,只說敬茶就可。
于是一圈茶水敬下來,楚眠又收了好些個厚厚的紅包和首飾,蘇家在老宅的時候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但家底卻是極為厚,這見面禮全是沉甸甸的。
用過早飯,楚眠就和樊冰冰、安詩藍呆在休息室里計算這一次婚禮的“收”。
樊冰冰報禮單,安詩藍就坐在茶幾前對著筆記本電腦輸,手指按得啪啪響,幾乎將鍵盤按冒煙了。
“我的天,這哪是結婚,這分明就是世界資金大流啊。”
安詩藍一邊輸一邊慨。
楚眠翻著手中的一份禮單,聞言湊過去看了一眼,也被上面的數字驚到。
“這全是重重的人。”
樊冰冰說道,“我在總統府看這一套都看怕了,做事做人都要從這個上面講究,一點都馬虎不得。”
“你現在越來越像個總統夫人了。”
楚眠笑。
如果說以前的樊冰冰只是個總統夫人的模型,那麼現在,這四個字已經進的里,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像嗎?”
樊冰冰笑了笑。
“誒,對了,總統夫人,現在國欣欣向榮,你和總統什麼時候辦一場婚禮?”
安詩藍問道。
“我?唐總統太忙了,暫時還不會想到這一步。”
樊冰冰說道,安詩藍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又道,“還有,昨天在眠姐婚禮上那的,是誰啊,我看著那眼神就不太對。”
聞言,楚眠不看向樊冰冰,昨天的婚禮還有延劇?
聽到這話,樊冰冰拿著禮單的手頓了頓,目微微一暗,“是唐家之前給唐瑾辰定的未婚妻,家里是國外的一個石油大亨,因為唐瑾辰份特殊,唐家本來是想等唐瑾辰辭任以后再給他們定,結果我們先發布了婚訊。”
安詩藍錯愕地張大了。
楚眠也有些訝異,“還有這件事?”
“嗯。”
樊冰冰點了點頭。
“怪不得看你的眼神奇奇怪怪,合著是嫉妒啊。”安詩藍嗤之以鼻,“這種人不用理。”
“嗯。”
樊冰冰笑得有些勉強,繼續報禮單。
楚眠看著,蹙了蹙眉,“冰冰,是不是還有事?”
“……”
樊冰冰看向,目有些閃爍,“沒事,我們繼續報禮單。”
楚眠彎下腰,手指叩了叩磨砂的茶幾面,聲音變得清冷,“冰冰,你是為了我才嫁給唐瑾辰,我對你始終都有一份愧疚,你們要是兩相悅,我樂見其,如果不是,我絕對站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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