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只要能除掉陣雷，就算因此犧牲大半的兵力都是值得的！”

“…···”謝安聞言愕然地向劉晴，畢竟劉晴所說的話，跟當年長孫湘雨在長安時針對梁丘皓所說的話一模一樣。

或許，這就是智略之士的直覺吧，本能地察覺到了某些能夠以個人勇武逆轉戰場不利的猛將的恐怖。

“不惜一切代價麼?”

“不惜一切代價！”

“…···”謝安沉默了，畢竟他的格決定他無法為殺伐果斷的上位者，但是他也明白事分輕重。

“有把握麼?”瞥了一眼劉晴，謝安皺眉注視著戰場低聲說道，“我若是沒看錯的話，你在指揮作戰上，可是被那個陣雷製著……”

劉晴聞言眼中閃過幾怒意，回頭過來嗔怒道，“每日不說幾句打擊我的話，你就閑著渾難是吧?”

“喂喂，我可是就事論事……”

“什麼就事論事?——你就這麼期待我輸?”劉晴恨恨地瞪了一眼謝安。

“……”張了張，謝安啞口無言。

不知為何，謝安覺劉晴這小丫頭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

前些日子在營中時，對極為不滿的某些大梁軍將領當著面質疑，也是面不改、全然不放在心裡，可是只要謝安說兩句，哪怕只是幾句輕飄飄的壞話，便當即暴跳如雷，漲紅著臉跟謝安爭吵。

再好比眼下，明明是就事論事，結果這丫頭卻暴怒了，完全是一副容不得外人，不對，是容不得謝安說一句壞話的模樣······

差別待遇過於明顯了吧?我哪招惹你了?

莫名其妙-！

不悅地哼了哼，謝安繼續關注戰場了，畢竟劉晴有時候那些看似無理取鬧的舉，他著實有些不喜。

見謝安不再理睬自己，劉晴咬了咬，張了一眼謝安的表。

事實上，就連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每回只要謝安說句針對的話，哪怕是並沒有什麼惡意，都會不由地到懊惱與憤怒。

“看運氣······”抿了抿，劉晴放了語氣，低聲說道。

“啊?什麼?”可能是沒想到劉晴還會再跟自己搭話，謝安疑地了一眼。

小臉莫名地一紅，劉晴哼哼著用一副強的口吻說道，“我說看運氣！—謀事在人、事在天，運氣好的話，這次有可能將那陣雷留下！”

“運氣?”謝安愣了愣，倒也不再在意劉晴方才的無理取鬧，疑問道，“我說的是你布陣···…運氣，這跟你那般布陣有什麼關系?”

“北面有什麼呀?”劉晴慢條斯理地提示道。

“北面?”謝安皺了皺眉，疑說道，“北面能做有什麼?當……”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驚訝地了一眼劉晴，出一臉若有所思之。

而與此同時，在白水軍的本陣，白水軍總大將陣雷正坐在戰馬上，凝神注視著遠方，但奇怪的是，他眺的方向卻並非是戰場，而是遙遠的北方。

“大帥，我軍右翼吃！——周軍也不知的哪門子風，死命向其左翼的王淮軍添兵，符敖軍團長快頂不住了······”一名匆匆而來的傳令兵，打斷了陣雷的思緒。

“唔！——調五千兵去右翼！另外……”抬手指了指空曠的左翼，陣雷沉聲說道，“再調一萬兵，守左翼的北側！——不必出擊，只要結陣阻截來敵就好！”

“來敵?”周圍的將領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疑說道，“大帥，我軍左翼北側沒有周軍啊……”

陣雷了一眼遠方周軍本陣帥旗下的那輛戰車，眼神依舊平靜而漠然。

“會來的！”

或許劉晴的覺是正確的，眼下指揮作戰的陣雷，與那日跟費國、唐皓、狄布等人廝殺單挑時的陣雷，簡直是判若兩人。

仿佛從勇冠三軍的猛將，一下子轉變為了運籌帷幄的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