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景,外面自然是燦爛,只是這刺史府邸嘛,好似氣氛有些詭異……
郭嘉與戲志才對視一眼,俱是心中暗笑。
“哦?”橋玄坐在左首,看了一眼江哲,淡淡說道,“原來其是孟德麾下長史啊……”走到江哲邊,他冷冷一笑,說道,“江長史,當日你言與老夫你之姓名,老夫見你一素打扮還以為是城門小令呢,可否還言與老夫一次?”
“有何不可?”江哲心中冷笑一,昂頭說道,“在下江哲江守義!”
哼!橋玄得意地點點頭,哂笑道,“此番可認得老夫了?”
“如何會認不得?”江哲淡淡一笑說道,“只觀老丈上華麗錦服,便知老丈是非常人也!”
橋玄臉忽變,江哲的嘲諷他如何聽不出?憤怒地直視江哲。
江哲毫不示弱,心中暗暗說道,“比起伯父,這老頭的‘眼神威力’差得遠了,伯父那個眼神才一個犀利……”
“孟德!”喬玄沉聲說道,“此便是你麾下長史?目無尊長!甚是無禮!”
“額……這個……”一邊是舊日至,有王佐之才的江哲,一邊是老夫的知己,曹頓時覺頭疼,瞥了一眼郭嘉,見看了自己一眼正與戲之才在那暗暗發笑,心中更是無奈,只好給荀彧打了一個眼。
不好理啊……荀彧苦笑回復了曹一個莫能助的表,也是,喬玄名甚早,輩分比荀彧還高上一輩,那荀攸更是沒有說話的余地了。
“這個……世叔……”曹只好自己著頭皮上去了,“世叔遠來許昌,想必是勞累了吧……”
“哼哼!老夫神地很!”喬玄一邊回復曹的話,一邊與江哲斗法,倒也有本事。
曹苦笑一下,張張口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忽然想到一事,張口說道,“世叔乃天下名士,中學士自是我等萬萬不及的,如今兗州有些政務理地想當疲憊,若是世叔愿教導一番……”
“天下名士?”喬玄冷冷一笑,指著江哲說道,“此且有一人不識老夫,談何天下名士?孟德若不是讓老夫蒙?”
戲志才用肩膀聳聳郭嘉,輕聲說道,“這老頭也倔的……”
郭嘉暗暗一笑,努力裝出一副平常的樣子。
“不過其怕是找錯了對手!”戲志才生來不喜世家,兼其自信中才學不會遜這喬玄幾分,言語之間并無幾分尊重。
這倒是!郭嘉暗暗在心中附和了戲志才的話,潁川六友數日之間便引為知己,如何不能了解對方?其實五人心中都明白,看江哲好似和善誠懇,不喜與人爭斗,但是其一旦怒,子之烈猶在諸人之上。
曹癱坐在主位上,真想一走了之,讓這兩人去鬧個夠,還未想完,卻見江哲猛地轉,朝門外走去,頓時愣住了。
不對啊,這不是守義的風格啊,守義的風格便是不屈不撓的才是啊……
曹看了一眼郭嘉等四人,見其也是一臉的錯愕,不解緣由。
喬玄見江哲轉而走,哈哈大笑,哂笑說道,“江長史,為何突然翻而走啊?莫不是心中愧,無面對老夫?”
江哲站住腳步回過頭,詫異地說道,“哲忽然想到一事,與其在此浪費,不如歸家陪伴妻!”
“哧!”戲志才低著頭,笑得子直。
喬玄一臉驚怒地看著江哲揚長而走,轉愣神地看著曹并四謀士,氣得連話也說完全,“彼……彼說……”
守義啊守義,你就不能看在的面子上說一句麼?不過也知道,按著守義的子,遇到看不順眼的事一定會說的,只是何苦無端牽連與啊……
“世……世叔?”曹試探著了喬玄一聲。
喬玄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孟德有何事喚老夫?”
好嘛!看來氣得不輕,曹心中了聲苦也,上前拱拱手說道,“世叔不妨先去府邸歇息片刻,夜間設宴為世叔接風洗塵!”
喬玄好歹是天下名士,自不會因怒牽連他人,更何況是好友之子,點頭說道,“好!便如此吧!”
曹暗暗松了口氣,正要派人送喬玄,忽然喬玄說道,“孟德,你為老夫設宴,彼可會至?”
“彼?”曹楞了下頓時明白過來,世叔說的想必就是守義了,猶豫著說道,“這個……為世叔設宴乃是家宴,恩,想必守義也有自己的事吧……不若……”
“孟德,你且傳彼一張請柬!”喬玄淡淡說道。
啊?曹頓時愣住了,世叔不是與守義不合麼?奇怪的他看了一眼喬玄,正巧看到喬玄角的冷笑,得!
“……也好!”
喬玄這才滿意地走了,喬玄一走,戲志才再也忍不住笑,指著郭嘉笑道,“諸君可看見老頭臉上神,彩!甚是彩!”
郭嘉一樂,笑道,“小心彼回再與你惡!讓嘉再看一場好戲!”
“你們……”荀彧苦笑著指著郭嘉與戲志才,搖頭不知說什麼好。
荀攸臉上也有淡淡笑容,不過想到一事,猶豫說道,“喬公祖終究是天下名士,守義這般怕是要落得個張狂的名聲,與其不妙啊!”
“嘿!”戲志才說道,“我等且知守義之才即可!”
郭嘉掌笑道,“甚是!觀守義脾,對于名也是不屑一顧,我等且不必煩惱!”
“守義真得兩位摯友!”荀彧心中無語,給了兩人一個白眼。
曹搖著頭走回來,見麾下四位謀士俱開懷大笑,苦笑一聲說道,“諸君甚樂,唯心中苦也!方才諸君也不幫著說幾句,唉……”
見曹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郭嘉笑道,“守義乃我等之弟,喬公乃主公之世叔,我等也是兩頭為難啊,只好兩不相幫,這才公平嘛!”
“你!”曹頓時語塞,搖頭說道,“奉孝辯才無雙,不是對手,只是還請諸位想想法子,若是晚間再來那麼一出……恐怕不好吧……”
荀彧荀攸皆搖頭,戲志才笑著說道,“如此這般,主公言于守義即可呀!”
曹錯愕道,“守義外看謙和,然看剛烈,此事彼也又無大錯,如何勸之?”
“那就勸勸喬公咯!”郭嘉嬉笑著加上一句。
“世叔乃……”曹說了一半,覺不對,一看四人,頓時明白了,狠狠心說道,“好!也不管了!就當他們斗吧!”
喬玄自然是生著悶氣走了,那江哲呢?
哦,江哲的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哦……
著肩上秀兒的,聽著蔡琰琴一曲,江哲幸福地哼哼出聲了。
“夫君!”秀兒輕輕喚道,“夫君平定了青州黃巾,那麼大的功勞,曹兗州可有賞賜?”
“賞賜?”江哲睜開眼睛幸福地靠在秀兒懷里,哼哼聲說道,“什麼賞賜啊……”
秀兒看了蔡琰一眼,淡淡笑道,“此間家中財皆分與了百姓,如今且剩下些許,若是無賞賜,夫君如何迎娶昭姬妹妹呢……”
聽到秀兒的話,蔡琰的臉頓時紅了,連琴弦也撥錯了一。
“啊……”江哲尷尬地擾擾頭,說道,“這個……”
蔡琰低下頭,說道,“家父以逝,如天崩,只要夫君真誠待妾,些許俗理……些許俗理……”
那個不懷春,蔡琰如何不想風風嫁江家,為蔡中郎之,委為他人平妻已是了天大委屈,還好守義大才,中才識便是家父也極為稱贊,即便為其小,也……
只是即便做了小,婚嫁之理若是也消去了,那……想到自己,蔡琰一臉幽怨地看著江哲,眼眶一紅。
切著肩膀的力道好似加大了許多,江哲轉頭一看,見秀兒嘟著,臉忿忿,頓時心中苦。
討好似地湊到秀兒耳邊說道,“秀兒,你生氣的時候很好看……”
秀兒又好氣又好笑,見自家夫君第一時刻便到了自己的小小不樂,并出言安,心中怨氣也消去了許多,微微嘆了口氣,給了江哲一個笑容,又對蔡琰那邊努努。
江哲看著凄然泣的蔡琰,猶豫著說道,“昭姬,恩,到……到為夫這邊來……”
蔡琰小臉紅,咬咬終于來到江哲邊,被江哲輕輕摟住,見秀兒的有上翹的趨勢,趕將也抱住。
好吧,這下總公平了吧?
“夫君……”秀兒有些委屈地在江哲耳邊說道,“只此一次哦……”
不想被蔡琰聽到了,臉上更是布滿紅霞,倒在江哲懷中,張地閉著眼睛,秀麗的睫一陣。
兩個老婆啊,還都是這樣的漂亮……江哲嘆了口氣,若是在后世,一個都別想……
“篤篤篤,篤篤篤!”
“江長史江大人在嗎?”門外傳來一聲呼喚。
“唔?”江哲起,去開了門,蔡琰與秀兒自進了里屋。
“何事?”看著門外的士兵,江哲疑地問道。
“江大人,這是刺史大人令小的與大人的!”那士兵將一張請柬遞給江哲,隨即行了一禮便走了。
“喬玄……”江哲郁悶念叨了一聲,返回屋子。
“夫君,何事?”秀兒見江哲手中拿著一張請柬,心中疑,蔡琰也是一臉的好奇。
江哲隨手將請柬丟在桌案上,將事告知二。
“夫君要去!”秀兒皺眉說道,“無端得罪人非是明智之舉……”
蔡琰看了一眼江哲,鼓著勇氣說道,“妾也是如此認為,喬公乃是天下明士,得罪他終究不好……”
“真要去?”江哲猶豫著看著桌上的請柬,心中很是不愿。
到了夜晚,曹設宴為喬玄接風,諸人皆至,郭嘉、戲志才、荀彧、荀攸、夏侯惇、夏侯淵等等一干謀士與武將,獨獨差江哲一人。
“有人未至,如何開得宴席?”喬玄冷笑著說道。
曹托著腦袋,覺甚是頭疼,心中暗暗說道,守義,且給一個面子,快快來吧……
忽然有人報道,“江長史到!”
曹頓時站起,心中松了口氣,還好自己面子夠大!
正想出去,沒想到一人比曹更快。
江哲剛走到大廳,忽然迎面一人走來,劈頭蓋臉地喝道,“小子!老夫好心喚你,你為何遲遲不到,害我干等良久,若是你不說出個緣由來,老夫斷然不與你干休!”
想到又要看到你這張老臉,我就舍不得離開家中的妻啊,哪怕是一會……
“緣由?哦!”江哲平靜地應了一聲,深思一下,說道,“緣由就是……哲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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