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詭道也!
所謂良策,便是要騙過敵軍,亦達到自己目的,就如張白騎與江哲兩方一樣……
建安三年七月三日凌晨,相比于張白騎日夜兼程、正趕往滎;汜水關則有兩路兵馬徐徐而出……
一路,乃是以關羽為主將,陳綱為副將,攜三千劉備麾下將士,急急趕往,斷張白騎之后、引黃巾;另外一路,便是以劉備為鐘繇為主將,劉備、張飛輔之,領兩千銳曹軍,趁地域黃巾被關羽麾下軍隊拖住之際,日夜兼程,直搗黃巾屯糧重地,澠池!
此行可謂兇險異常,境黃巾,可不下三五萬吶!
再者,如今汜水關,當真可以說是守備空虛,別說守關將領一員也無,偌大一關隘,竟只有區區三千曹軍把守,若是被黃巾知曉風聲,怕是為禍不遠,當然了,對于詐來說,司馬懿顯然是比較自得。
口令、換防、呵斥,玩的不亦樂乎,更別說那設于暗的草人,竟用汜水關區區三千曹軍將關外黃巾將領劉石、李大目騙得團團轉,深信汜水關守衛森嚴,哪里曉得僅僅是表面上呢?
不得不說,劉石、李大目,差司馬懿太遠,簡直可以說被后者玩弄于掌之上。
建安三年七月四日,黃巾寇首張白騎最先抵達滎,于滎西南三十里蔽,未免被滎曹軍探到蹤跡,張白騎唯有在此匯合人馬。
不過一個時辰,黃巾大將王當亦攜一萬黃巾趕到,再復一個時辰,孫輕、趙弘、卜己、皆領軍抵達,唯獨缺馬超、馬岱、龐德那八千人馬。
下令就地歇息,張白騎喚過眾將問道,“爾等在路上,可曾遇到阻攔?”
“不曾!”眾將搖搖頭。
正說著,馬超等三人便領軍至了,張白騎喚過三人,又問道,“孟起,你等在路上,可曾遇到阻攔?”
“這個……”馬超皺皺眉,猶豫一下,隨即抱拳解釋道,“只不過末將這條路太過曲折,沿途為掩藏蹤跡,是故遲來,大帥恕罪……”
“我非指責你等,”張白騎擺擺手,沉聲說道,“我等至汜水關出,如今已有一日,我恐被江哲算破,是故出言詢問!”
“哦,”馬超恍然,搖頭稟告道,“啟稟大帥,我等遲來乃是因路途遙遠曲折,非是因曹軍……”
“我等何人不是穿小道而來,唯你一人耶?”黃巾大將孫輕聽聞馬超話語嘲諷一聲。
“孫輕!”張白騎僅僅一瞪眼便孫輕閉,隨即著此自己麾下五萬兵馬,走了幾步,低頭皺眉,疑著喃喃說道,“難道是上天助我,江哲不曾發覺?不……對陣此人不可心存僥幸,我以‘遁甲’妙法雖說可騙過江哲一時,不過終被他看破,唔,當是要盡快拿下滎,否則……江哲此人,不按常理行事,難保他不會引渡曹軍增援滎……”
想罷,他轉對眾黃巾將領說道,“爾等先且退下歇息,半個時辰之后,定要與我拿下滎!”
“末將遵命!”眾將抱拳應命。
“哥,”走在馬超旁,馬岱了一眼其余將領,皺眉低聲說道,“白白了那孫輕鳥氣,若是兄長不下令在那歇息,我等這路兵馬,怕是最先抵達此地的……”
“就算最早,那又能如何?”找了一,馬超席地而坐,用布拭著自己長槍,著著,眼前不浮現出一個高大、狂笑著的影……
那莽夫!馬超咬了咬牙。
“最早又能如何?!”馬岱瞪大著眼睛,低聲說道,“那我等便可取笑孫輕那廝了嘛,聽說他比我等快不了多時間……”
“你方才一直在我旁,從何得知此事?”放下長槍,馬超著弟弟淡淡問道。
“哈?額……”馬岱愣了愣,訕訕說道,“這個……”
“哈哈!”龐德哈哈大笑,拍了拍馬岱腦袋,摟過他低聲說道,“莫要太小看孫輕,此人雖說武藝不及我等,不過治軍、練兵極為得力,深得張白騎信任,斷然不會最后一個到達此地的,依我所見,除去張白騎、王當之外,便是此人了……”
“啊?”馬岱有些傻眼,隨即懊惱說道,“那又如何,我等可是早整整一個時……”
“低聲!”龐德摟了摟馬岱,低聲說道,“我等如今是寄人籬下,實出自無奈,被人看輕,總好過時刻被人提防吧?”
“令明哥你是說……”馬岱恍然醒悟。
“呵呵!”龐德笑著拍了拍馬岱腦袋。
“這麼不早說呢,”了一眼拭完長槍,正拭佩劍的兄長,馬岱訕訕笑道,“此事哥不曾與我說嘛,否則……”
“否則怎的?”馬超瞥了一眼弟弟,搖搖頭,轉對龐德說道,“令明,你上傷勢如何?”
“早不礙事了!”龐德拍了拍自己口,隨即微嘆說道,“西涼,還是太小了,關云長、張翼德,猶如兩座巨山,得我等不過氣來啊……嘖!被關羽玩弄于掌之上,真乃平生之辱!”
“留著命在便是好,”馬超微微一笑,舉起佩劍對著日照了照,滿意地收劍鞘,口中凝聲說道,“終有一日,我等可擊敗此二人……”
“恩!”龐德點點頭。
“哥,”馬岱起在邊坐下,嘿嘿笑著說道,“哥你現在無事吧……”
“……怎麼?”馬超狐疑地皺起眉問道。
“你看,”馬岱指指龐德,又指指馬超,不滿說道,“你與令明哥,都有表字,唯獨我不曾有,既然哥如今無事,不如且幫小弟想想……”
“……”馬超張張,了言弟弟暗暗嘆了口氣,拍拍馬岱肩膀說道,“謹之,如何?”
“謹之?”馬岱皺皺眉,好似對此有些不滿意。
謹之再謹、慎之再慎麼……唉!
龐德了一眼馬超,笑著對馬岱說道,“此表字極好!”
“當真?”馬岱有些懷疑地著龐德。
“嘿,打小我可曾騙過你?”
“這倒是不曾,謹之……謹之……”馬岱顧自嘟囔著。
二弟啊,為兄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若是連你也……唉!男兒生于世,當力博取功名,耀門楣,然為兄你謹慎之,莫要像我父親、亦你伯父一般……
“如何?”臉上堆起幾許笑容,馬超深深地打量著自己弟弟,曾幾何時跟在自己后、說日后要做自己偏將的小家伙,如今也漸漸長大人了……
“額……”見馬超臉上笑意,馬岱愣了一下,自從伯父不幸中伏隕之后,可再不曾見到兄長有這般笑容了。
“想什麼呢!”皺著眉,馬超用劍鞘馬岱回過神來。
“沒……小弟正想著哥與我取的表字……甚好!”
“哼!”馬超微笑說道,“那就好!”
對面,龐德笑地著這一幕,回想起自己世,心中黯然。
“砰!”劍鞘敲在人腦袋上的聲音,如方才一般。
愕然抬起頭,龐德不明所以地著馬超。
只見馬超淡淡一笑,握著劍鞘說道,“似乎你我之間,許久不曾較量了,趁此機會……走!”
“嘿!”龐德心中黯淡瞬息消逝無影,提起旁邊虎頭戰刀笑著說道,“去年似乎較量過,我遜你半招,如今嘛……嘿嘿!”
我亦不算是孤一人吶……著走在面前的馬超,龐德黝黑的臉龐出幾許會心笑容。
“等等我!”馬岱急忙起追了上去,引得附近眾黃巾頻頻側目。
半個時辰,稍縱即逝,很顯然,原本就無心爭斗的馬超龐德二人,更別說分出什麼勝負來,力氣猶勝大半,便被張白騎遣人喚了去。
當即,張白騎便下令向滎急行,五萬大軍分頭并進,徐徐滎而行,只見滿山遍野,盡是頭裹黃巾之人,著實壯觀!
而張白騎不曾算到的是,與此同時,滎城墻之上,正有兩員曹將一面眺遠方,一面笑談著。
其中一人自是不必多說,正是潁川太守李通、李文達,那麼另外一人呢?
北地槍王,宛城張繡!
自宛城兵敗,張繡為江哲所擒,屈降曹,雖說往日權利已不復再,不過張繡卻在兗州過地有滋有味。
本來張繡便不喜掌管太多事,那會他荒廢了武藝,比起權利來,張繡更喜研習武藝,只是可惜當初是中途轉而習槍,又兼歲數大了,在槍法上,顯然已達不到像趙云那般的高度,不過即便如此,張繡對槍法的喜,還是不曾改變。
每日早起,習武,隨后去看看圣賢書籍,歇息一刻,再復習武,反正他如今已為侯爵,曹賜予的賞賜、還有每年的年俸,足以張繡全家過活了,反正張繡自己,也不曾有什麼大志……
不過唯一張繡有些可惜的,便是宛城如今已落劉表囊中,那可是自己叔父臨終前的托付啊……
然而幸好,宛城百姓早早便被遷移到襄城、魯山一帶,總算是張繡了幾分擔憂。
張繡深信,宛城總有一日會被曹奪回,到時候自己才是真正的宛城侯,死后見叔父,自然也不會過于愧了……
就這樣,張繡在兗州過著富家翁的日子,日子顯眼是愜意地很,不過十幾日前,白波黃巾十余萬兵馬襲汜水關之事,他有些擔憂了,當初在宛城,張繡亦是深深忌憚這路黃巾,幸好天見可憐,整整三年,長安白波黃巾不曾有半點靜……
張繡如今亦屬曹麾下將領,些許小事還是探得明白,比如說汜水關守將乃何人,兵馬幾何等等。
記得當初張繡便前往助之,他也明白,汜水關一旦被陷,兗州全境淪喪,這是何等大事?
不過還沒等他前去,卻忽然得到一個消息,司徒江哲兩日從許都趕到汜水關,大破白波黃巾……
見此人親自前去,張繡總算是松了口氣,深信有此人在,黃巾雖有十萬之眾,亦難克汜水關,不過就在昨日,他卻收到一份書信,署名是潁川太守李文達……
“張兄,”手指了指西南方,李通冷笑說道,“這張白騎,恐怕仍是滿打滿算,攻克滎吧!”
“呵呵,文達所言極是,”依在城墻之上,張繡搖頭笑道,“此人在司徒手中阻,是故轉道襲此城,哈哈,豈料司徒早早算到……”
“勞張兄日夜兼程、單槍匹馬趕來,李通心中有愧啊!”抱抱拳,對著相不久的張繡,李通歉意說道。
“文達說得哪里話,”張繡呵呵一笑,俯了一眼城下守備,欣然說道,“司徒有命,末將豈敢不從,再者,如今我與我家眷亦居兗州,單單此項,便不能那張白騎踏兗州一步,何況兗州百姓?”
“張兄所言甚善!”李通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我此行帶得將士一萬八千,一萬乃是出自潁川,其余八千乃是葉城夏侯將軍聽聞此事,所遣援軍。兼之滎本便有六千兵馬,如今我等麾下,乃由兩萬四千兵馬,李某分與張兄一半,張兄主西、南兩城門事務,李某守東、南兩門,如何?”
“好!”張繡一口應下,隨即皺眉說道,“此兩萬余兵馬中,弓弩幾何?”
“張兄放心!”李通笑呵呵說道,“此事李某自得司徒信件,便有準備,我所帶一萬兵馬,皆是弓弩手,而夏侯將軍所遣八千兵馬中,刀盾、槍兵五千,弓弩兩千,余下那一千……嘿嘿!”
“莫非是騎兵?”張繡眼睛一亮。
“正是!”李通一合拳掌,凝聲說道,“夏侯將軍可是將他麾下騎兵盡數派來此地,我等責任重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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