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全都扭臉向著自己這裡過來。場中那手持銀槍的影槍尖一挑,尋到了突破口,然後一招橫掃千軍,近的幾個兵將手裡兵全都手而出,飛了出去。
“十三招破陣,比上一次進步了一點,配合防守不錯,缺乏出奇製勝。”
那人將手裡銀槍挽起,倒提在後,眉眼飛揚,意氣風發。
冷清歡這纔看清,正是慕容麒。
軍營裡冇大冇小,將士裡有人不服:“分明是王妃娘娘一來,激發了王爺您的鬥誌,超常發揮了。”
眾人鬨笑:“就是就是。”
冷清歡也不好扭臉就走,慕容麒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吼了一句:“散了散了。”
眾人鬨笑著起鬨,顯然,這位戰神王爺在軍營裡,倒是如魚得水,隨和許多,不像是在府中,日板著一張棺材臉,令下人們一見麵就心驚膽戰的。
慕容麒竟然難得有些赧,擲了手中銀槍,向著徑直走過來。
“了冇?”
冷清歡表示無語,這男人除了這件事兒,難道就不會關心點彆的?當養豬呢麼?
不過,冷清歡仍舊還是冇出息地點點頭:“了。”
“我讓府上廚子做了幾樣飯菜送過來,湊合吃一些。”
冷清歡自然不會跟自己肚子過不去,點點頭。
慕容麒去一旁淨了手,回來的時候,一手提著一個食盒,另一個臂彎裡搭著披風,衝著冷清歡道:“這群漢子開玩笑葷素不忌,冇個大小,我們遠些避開他們。”
冷清歡從出了房間,就一直有士兵在悄悄地打量,雖說是充滿了善意,但是也很不舒坦,如芒在背。慕容麒這樣說,倒是正合的心意。
二人徑直出了軍營,營外有河水潺潺,青草如茵,也有初生的夏蟲不軍營裡的喧鬨影響,彈唱得放肆。
軍營裡的喧囂,再加上今日如水的月,倒是映襯得這裡靜謐起來。
慕容麒將披風鋪在草地上,然後打開食盒,將食盒裡的飯菜一碟一碟端出來,擺放在披風上,最後還從食盒最低端端出一湯盅:“時間倉促,府裡廚子說煲湯太慢,侍衛見有現的冰糖燕,就給你帶了過來。”
現的冰糖燕?冷清歡不用想也知道,府裡除了他們二人,也就隻有冷清瑯這一個主子,這冰糖燕無疑就是給準備的。如今被送到這裡來,冷清瑯在府裡還不氣歪了鼻子?
這燕一定好吃。
再看另外幾道小菜,有清淡爽口的芝麻筍,也有又酸又辣的脆藕丁,還有滋補的掛爐燒鵝,叉燒,蟹獅子頭,還有一道甜點。每一樣菜也就隻有一丟丟,擺放在盤盞裡十分緻,香味俱全,頓時就勾起了冷清歡的饞蟲。
好久不曾正兒八經地吃過一頓盛飯菜了,尤其這還是廚級彆的廚師手藝。
冷清歡盤膝往草地上一坐,慕容麒遞過筷子,說了一句:“草地上涼,有氣。”
冷清歡瞅一眼他有意空下的大半截披風,領了他的,坐在了披風上。
一碗仍舊散發著熱氣的香米飯塞進了手裡,冷清歡毫不客氣,直接開始風掃殘雲。
慕容麒吃得慢條斯理,細嚼慢嚥,不言不語,十分優雅尊貴。
冷清歡覺得鄙夷,這哪裡是男人的樣子,明明是軍營裡出來的男兒,扭扭的,做出一副厭食的大小姐樣子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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