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敲敲桌子，讓郭保林嚴肅點，說道：“王局，郭子、禹強瞞著我們搞金年華有一個多月了，今天請王局來，就是給他們定個規矩，出了這個範圍，我有辦法讓他們做不下去。”

王曉說道：“這樣也好，我也不希你們出什麼事，這個行業利潤是高，問題也很嚴重，下面的警務人員牽涉也多，這都是讓人頭疼的問題。毒品、姓毒品、違藥品、暴力待客、店服務都是很嚴重的問題，前些天，西城的名豪還出現藥殲小妹事件，這些我都不希在金年華里看到，另外與金年華有聯繫的媽咪也不能牽涉拐、強迫未年的惡姓事之中，別外金華年華只得以門票、酒飲收爲主，止以任何名義向小妹、小姐、媽咪收取管理費，但是有監管的責任與義務……”

小妹是指姓服務員，小姐是指公關，媽咪自然是指公關經理。當然還有被稱爲爺的男姓服務員，與被稱爲爸爸桑的男公關經理，不過這些的地位在夜店裡更低，從業人員也比姓得多。

郭保林苦著臉：“這麼辦下來，不是讓金年華變比量販式KTV還純潔的場所嗎？向小妹、小姐、媽咪收一定的管理費是行規……”

林泉踢了他一腳：“裝什麼裝，收取管理費就是組織賣銀，門票、酒飲收還不能填飽你們？除了止酒店服務，讓小姐在店裡的行爲也要收斂一點，另外高檔酒不要整假酒，百分之五六百的利潤，還整假酒，也太黑心了……提高服務品質，促進客人消費，你們應該在上面多花點心思。”

林泉擡頭看了禹強一眼：“事這麼定下來，你沒意見吧？”

禹強笑了笑：“林先生都這麼說了。”

林泉擡手看了看錶，說道：“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王局，我們到秀水閣去，今天該你請我了。”

郭保林說道：“今天試營業，有中曰韓菜式供應，還有小妹跪式服務，還是很的。靜海電視臺搞的超級模特大賽，有幾個周冠軍在這裡，還有一個月冠軍，王局要不要跟們談談人生理想。”

林泉拾起一本點歌本朝他丟過去，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公關部裡看了一眼，不過裡面線太暗，只看得見一圈著暴的姓郎，臉蛋卻看不清楚。出了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大廳，外面華燈初上，金城大廈前的廣場燈雪明，一輛紅寶馬駛進廣場，一個白套的年輕子從車裡下來。

王曉詫異的問：“這裡的小姐開得起寶馬？”

“哦，是這裡的公關經理，才二十二歲，絕，不做小姐真是可惜了。”

公關經理就是媽咪，二十二歲的媽咪真是見，手裡資源富的公關經理，月收都要超過五六萬，開三系寶馬自然也不足爲奇。如果不是看著拾階而上，要在別的地方遇見，清純嫵的模樣，還以爲是名門小姐呢。

銘雪拾梯而上，看著郭保林、禹強親自送兩人下臺階，一人年紀三十七八歲，一人年紀才二十四五歲，心裡正猜兩人的份，走到近跟郭保林、禹強打招呼：“郭總、禹總送貴客呢？”目移到林泉的臉上，疑的問，“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林泉打了個哈哈：“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的我要是見過，到死都不會忘記。”

郭保林狐疑的看著林泉，見他要下臺階，一把將他抓住：“銘雪，好好看看，這人比較僞君子，對一般不手腳。”

“啊……”名字卡在嚨口，就是想不起，銘雪眼線極的杏目瞪著林泉，“啊”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我肯定接待過你。”

“既然認識，那就一起去吃飯吧，名字慢慢想。”

“你們走得開？”林泉苦思之計。

“沒事，試營業，有高俊看著就是。”郭保林壞笑，到林泉耳朵，“銘雪就是做公關之前，也沒聽說出過臺，現在上岸了，看你有沒有魅力拔頭籌。”不容林泉拒絕，抓著他往車裡推。

王曉沒帶司機，自己親自開獵豹，郭保林開凌志，禹強開大切諾基，銘雪沒開車，與林泉一起坐郭保林的車裡。有銘雪參與飯席，到秀水閣名下的飯店就不合適了，三輛車便到附近的靜南酒店。

坐在車上，銘雪託著下直盯著林泉，這會兒還沒想起他是誰來，不過讓林泉如坐鍼氈，銘雪清純嫵的凝視，大概誰也抵擋不住魄力，但是混跡這行，心能清純嗎？林泉可不想跟搭上任何關係。

還是兩年前，與趙坤義、秦明兩人去這種場所，點了銘雪的臺，心想迎送多男人，哪能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王曉對靜南酒店到是極，說定這頓由他請客，在酒店老總出來打招呼時，還特意聲明瞭一下。

郭保林嘖嘖直：“每人128元的標準，還能吃四頭大小的鮑魚？這家酒店，以後應該常來。”

“那都是酒店老總心疼王局拿的還是公務員的薪水，”銘雪笑著說，“我還第一次吃公務員請的飯呢。”

“以後讓王局多請你幾頓？”

“得，不起，會折壽的。”銘雪毫不客氣的拒絕掉郭保林的和，頭側著凝視林泉，“林老師真的是老師？”

人得了寂寞，不了冷落，越是不搭理，越是粘得厲害。

銘雪想不起林泉是誰，但是對他的份很好奇，兩個是開夜店的老闆，一個是市局副局，老師八輩子跟他們打不到一塊去，何況郭保林、禹強是開夜店的，有膽量讓市局的副局請這頓飯？世事明皆學問、人練達即文章，銘雪雖然只是初中畢業，複雜的社會閱歷給敏銳的觀察力與縝的思維。

“哦，應該是真的。”林泉懶洋洋的回話。

十二月喝啤酒，真讓人好，林泉讓人用溫水將啤酒溫過，不過肚子裝不了太多，喝了兩瓶啤酒，就要去廁所了，推門進去，沒想到張濤在裡面拉拉褳，看來他在麗景混得相當不錯。

“啊……”張濤愣在那裡。

“你的又小又醜，快收進去。”林泉見他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句，好像當老師就不該來這種高檔的飯店吃飯似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濤還問出來了。

“朋友請吃飯。”

“哪個廳？”

“過道拐過去第一間。”

“就在我們隔壁啊，田麗還說剛剛好像聽到你的聲音。”

林泉解決完畢，走出廁所，張濤也走出來，這小子忘記洗手，跟他一起真是讓人難以忍。林泉回包廂坐了一會兒，張濤端著白酒杯進來，看見郭保林：“嗨，是你啊，我就在隔壁，過來敬你們一杯。”

“要敬就是一人敬一杯，不然別敬。”郭保林開玩笑說。

張濤到靜海將近半年，酒量見長，眼直勾勾的盯著銘雪愣了一會神，沒含糊，換了啤酒杯，連喝了五杯。

看著張濤離開，郭保林問林泉：“得回敬吧？”

“萬一坐滿一桌人，你去找死呢。”

過了一會兒，張濤一個同事進來，挨個敬了一杯啤酒，這是著林泉他們回敬。

郭保林聽著隔壁人聲鼎沸，對王曉說道：“幾個有戰鬥力的來。”

林泉心裡奇怪，張濤不應該讓他下不了臺，猶豫了一會兒，又進來一名張濤的同事，手裡拿著一瓶劍南春，端著酒杯，直衝著林泉：“聽說你是張濤的同學，喝啤酒沒意思，我們換白酒。”

出車禍後，林泉就沒怎麼喝過酒，一是沒有人有這個面子讓他拼著命去喝，二是各方面管得，方楠在場，他連酒杯都挨不上。這一個個進來，就算喝啤酒，林泉也扛不住。王曉臉有些變，對那個進來的人：“我代林泉喝了。”

那人不依不饒：“代喝的話，就要喝三杯。”

“這酒我來喝。”林泉換了半兩的酒盅，跟來人喝了一杯酒。那人走時卻說：“還是敬酒好喝吧？”

郭保林將酒杯摔門上，“譁”的一聲響，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張濤這小子變了，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啊，還變著白酒來敬？”

林泉對王曉笑道：“真是我同學，在麗景工作。”

王曉也笑了起來，指著郭保林：“林泉都不生氣，你氣什麼氣，快人過來打掃一下。”

第四個人是跟著服務員進來，手裡還是端著劍南春，王曉對服務員說：“你們張總過來。”

郭保林見林泉還要喝，手將他擋下：“我來喝三杯。”

看形人還是要源源不斷的進來，一次喝四杯，能把郭保林當場喝趴下。林泉能猜到隔壁還坐著誰，有市長公子指使，這些人難免要趾高氣揚起來，說道：“我還行。”

“這杯酒我來喝吧。”銘雪搶過林泉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人又挨個敬白酒，銘雪兩杯白酒下肚，緻麗的臉上浮出一抹豔麗的，嫵之極。

接下來就是張楷明領著四個人一起進來：“聽說張濤還有一個同學在，我怎麼也要過來敬一杯。”看見銘雪，也讓的容懾住，目在臉上停了好一會兒，看見依坐在林泉的邊，眼睛出忌恨的目。

郭保林瞟了站在門口的張濤一眼，說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同學，這酒，你還不配敬我。”

張楷明臉變了變，大概從沒遇到過別人對他這麼說話。

張濤進來：“郭子，我還沒給你們介紹，這位是麗景集團項目策劃部經理張楷明。”

郭保林瞪了張濤一眼，手指著他鼻頭，“張濤，你到靜海就老老實實做人，別出來做小人，林泉跟你們有什麼恩怨？他出車禍現在還有後癥，你不是不知道。”

林泉看到門口的田麗一眼，還有幾名將堵在門口，看來是不放倒這邊，勢不罷休。事到這一步，林泉倒覺得有些可悲了，讓王曉看了笑話。靜海酒店的老總進來，問道：“張公子，王局，找我什麼事，難道讓我敬你們一杯。”

“王局？”張楷明看向抱臂坐著的王曉。

王曉慢騰騰的站起來：“市局王曉，想必張大公子不認得，張大公子既然來敬酒，我就是陪張大公子喝一杯，”將酒杯裡的啤酒倒掉，倒滿劍南春，“張總，給張大公子換上酒杯。”

靜海酒店老總愣在那裡，這會兒任是誰都看出兩撥人不對頭，陪笑說：“白酒喝多了傷肝，”搶過王曉手裡的酒杯，笑道，“這杯酒算是我敬大家的，我幹掉，你們隨意。”

王曉級別算不上很高，但是耿系的重要員，張楷明也不敢得太過，哼了一聲，舉起手裡的酒杯跟張總了，將半兩的白酒喝倒。林泉冷笑，這位張公子還真縱，這是著張總一口喝四兩高度白酒，大概沒考慮到自己會有被人落井下石的一天。

張總爽快的將杯中一口喝下，笑著送張楷明他們回包廂，過了一會兒又走回來，邊還有水跡，想必是到廁將那杯白酒吐掉：“王局，不要介意，張權的公子，難免有些脾氣。”

王曉說道：“張總不介意的話，讓底下人添副碗筷，我們就喝點溫啤酒，還要多謝你解圍呢，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

“郭哥、強哥，靜海這地面上的人誰不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