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留言!票票!都要。給什麼要什麼,多不嫌多,不嫌!】
市長要親臨選舉現場,怎麼辦?幾個局長面面相覷。
薛清眼中閃過一驚喜的芒,但接著卻漸漸暗淡下去。這本來是一個向謝市長推薦李爽的絕佳的機會,但想到農業局裡那令人頭疼的流言,只好將這份心思按捺下來。爲李爽到可惜,也爲自己沒有堅持住,而到後悔。同時,又到非常的擔心,擔心謝市長聽聞這些流言會對李爽,甚至是對農業局再產生不好的印象。
王沛斜眼看了郝國全一眼,郝國全重重點點頭,意思是讓王沛放心,自己侄子勝任那個職位沒有問題。
徐志紅和張秉林相互使了個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兩人決定下來再好好商議一下。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白天有很多人自以爲看了李爽的伎倆,又聽聞了一個新的“補充說明”:知道爲什麼定好的時間要更改嗎?不知道!來來來,讓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尤其得知謝市長要參加後,人們又開始懷疑那些闢謠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測了。
離得遠的打電話,離得近的乾脆上門,說的談的都是傳聞的那些事兒。
幾個局長自然也沒閒著,都在捉對的商議著對策,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全力以赴爭取二隊隊長位置,既然市長都如此重視,市裡對執法隊的投肯定會大很多,誰佔據了這個位置,誰實力就又增加了幾分。
李爽也被薛清告之了這個消息,薛清還在電話裡埋怨李爽如果他們不整這麼一齣戲該多好,說的李爽更是心煩意,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週四上午,由於謝市長的臨時決定和孫國興的添加劑,被催化流言快速的渡過了沉寂,提前進了井噴階段,甚至連坐在市政府大樓裡的謝市長都風聞了此事,他鼻子差點沒被氣歪,都什麼時候了,農業局還搞這麼一套,簡直是閒的蛋疼!
就這樣在紛紛擾擾、七八糟中,競選大會終於在週四下午三點,準時開場了。
前面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謝市長第一個發言,講了五分鐘的話,鼓勵加警告,警告加批評而已。市長都纔講五分鐘,王沛自然不敢超時,簡單說了兩句,就宣佈開始。
在衆目睽睽下,三個選手當衆開始籤,郝仁義不幸中第一,張學波第二,李爽第三。
籤位最好的當然是張學波,但看他的表卻沒有一的驚喜,拿著籤的手還在不停的抖著,不就多了個市長,至於嗎?
李爽今天的狀態很好,好的異常,好的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完全無視了那些看向他的五六的目,讓他深刻會到:死豬果然是一點也不怕開水!
郝仁義上去說了什麼話,李爽一句都沒聽見,只是機械的跟著大家在一起拍手,等到張學波上臺,他腦子才稍稍冷卻了一點。
張學波唸了沒兩句,李爽就開始搖頭了,這拿著稿子讀,都讓他讀的結結,斷斷續續的,真服了他了。
看看領導們,徐志紅的面沉,郝國全角微微著笑意,其他幾個局長包括市長都面無表,這也就是自己沒上,上了保證給他們一個驚喜。
李爽這篇競選稿可是博衆家之長,採古今之粹,歷時三個晝夜,修改無數遍,才最終稿的,裡面的一字一句,他都歷歷在目,每每想到其中的彩段落,他自己都忍不住拍案好。
雖然李爽心裡清楚,就算稿子能獲諾貝爾文學獎,就算每個人都驚歎不已,就算他口中能吐出蓮花來,下面的大部分人該投誰的票,還是會投誰的票的,但不是還有小部分人嘛,而且上臺發言,要對得起觀衆,人家畢竟坐了這麼久,好歹樂呵一下也好。
抱著這種心態李爽更是放鬆,神抖擻,虎步龍行的朝著臺上走去,和萎靡不振,蔫不拉幾的張學波而過,兩人一對比,更顯得李爽出類拔萃。
臺下的謝市長難得的出一笑容,看到薛清的眼裡,也替李爽到高興,就算這次競選不上,給領導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以後難保有什麼好機會就想到你了。
果然,李爽的辛苦沒有白費,開篇只說了三句,底下農業局的衆人們就開始了好,薛清也聽的目連閃,心裡爲自己這個小人的文采而驕傲。
李爽不到二千字的競選發言,中途就被掌聲打斷了三次之多,結束後,掌聲更是經久不息,甚至連謝市長都忍不住拍起手來。
發言的時間雖都不長,但幹坐在下面卻枯燥的很,好不容易有個出彩的了,大家自然給予不吝於表示出來。聽到耳朵裡是滿舒服的,不過大部分人心裡卻在想:沒看出來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可惜了是個倒黴蛋。
三個人發言完畢,馬上就是全投票,謝市長也饒有興趣的要了一張,在打印好的一個名字下劃了個勾,大部分人都猜到了他選的是誰,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家,因爲這都是不記名的投票。
總共七十人的農業局,除了三個在外學習的回不來,基本上都到齊了,六十七人加上謝市長,一共六十八張票都投在一個明的玻璃箱子裡,由余敏收齊後,直接放在剛纔演講的臺子上。
王沛請謝市長上臺主持,被推掉了,他只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流程,點了四個人,分別是薛清,曹琳,餘敏,和一個財務上的孩子。這也算是將農業局最能拿的出手的幾個同志,都展現在領導的面前,領導會不會有別的想法,這就是後話了。
幾人上去,像模像樣的一同將箱子打開,餘敏唱票,財務室的孩負責在白板上記錄,薛清和曹琳一左一右監督。
“郝仁義,一票。”餘敏扯著嗓門如同唱戲一般,白板上郝仁義的名字下面被劃上一道。
“張學波,一票。”白板上張學波的名字下面被劃上一道。
“郝仁義,一票。”
......
連著唸了十個人,李爽一票未得,臺上的餘敏和薛清的臉都不有些變了,臺下的李爽也好不到哪裡去。十票中張學波竟然就佔了七票,站在薛清對面的曹琳,看看李爽,再看看薛清,眼中掩飾不住的得意。
“李爽,一票。”在張學波上升到十票,郝仁義上升到五票的時候,李爽的第一票終於到來了。
“李爽,一票。”
“李爽,一票。”
隨著餘敏接連不斷的著李爽的名字,李爽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也是他聽到的餘敏的聲音覺得最妙的一次了。薛清漸漸變得喜笑開,而曹琳咬著脣,臉沉著不時的去檢查餘敏丟在一旁的票,生怕從中作假。
臺下的郝仁義、郝國全叔侄倆也變得焦躁不安,徐紅志角帶笑,好像本不怕李爽的票數能超過他支持的張學波一樣。
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頭,那形式好比黃河氾濫,一瀉千里,勢頭擋也擋不住,很快李爽的票數就追平了郝仁義。
接著又唱了幾票,李爽名字下的筆畫數,直奔著上面的張學波殺去。
唱了三十多票,差不多是總票數的一半,眼看著李爽就要追平張學波了。這時郝仁義卻開始發力了,一張一張又一張,接連十張票都是他的。憑藉著這十張票,他一舉超過了李爽,超過了張學波,暫時排在第一。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其實也不難理解,一般的全會議主席臺下面除了第一排外,其他位置都是隨便坐,自然和誰,和誰關係好,就和誰坐一起了。這些扎堆的人都投一個人的票,也很正常。
已經五十八票了,票箱裡只剩下最後的十票,現在的排名還是郝仁義以21票位居榜首,張學波20票列第二,李爽只有17票,他要想得第一,十票裡面最要得七票,而且另外的三票還不能都是郝仁義得了。
難啊!真的太難了!
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票數會咬的如此之,隨著餘敏的手再次的向票箱,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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