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名的聲音十分響亮,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在重慶就已經說過,現在不妨再說一遍,當年闖王要消滅這幫畜生沒有做錯,唯一沒做好的事就是沒把他們消滅乾淨,不然何至於有今日之禍?”
“你們闖營和西營打敗過他們一次,現在雖然他們認了韃子當主子,但我們還是要再打敗他們一次,我們也一定能再次把他們打敗,這一次要連同他們背後的韃子主子一起打垮。”鄧名把“我們”這兩個人咬得很重:“這是我的真心話,靖國公!”
……
在大昌呆了兩天,臨走前袁宗第邀請鄧名到演武場觀看練兵。不得不承認大昌兵確實個個都有飛檐走壁之能,看著他們攀登牆壁的敏捷手,鄧名不想到若是此時明軍於優勢展開大反攻的話,這些大昌兵倒是不錯的破城尖兵。
除了攻防演練外,還有箭、刀劍、長槍等。資缺乏造的訓練不足導致明軍整水平非常之低,因此袁宗第挑細選了一些出衆的武士來展示手,其中有個年輕的壯漢表現得特別搶眼,不但通好幾種武,而且馬也不錯。
袁宗第看見鄧名注意到此人的出衆本領後,就下令取來演戲用的道,讓他與另外的人當場較量武藝。安排的比武對手鄧名那是再悉不過,乃是陪他從重慶一路返回奉節的周開荒,這兩個人在場上打得難分難解。
“真是將遇良材,棋逢對手。”周開荒的武藝鄧名是很瞭解的,不過今天剛見到的這個人非常面生,鄧名確信他從未在重慶城下出現過。
“此乃末將的侄子袁象。”袁宗第給鄧名介紹道,重慶一戰時袁象在大昌留守。
“靖國公還是不要自稱末將爲好。”鄧名雖然不便於否認宗室的份,但也不願意給他人留下印象,好像自己已經承認了。
“快來見過鄧先生。”袁宗第讓袁象和周開荒一起過來見鄧名,他再繼續自稱“末將”,但依然小心翼翼,說道:“我看鄧先生的衛隊似乎還缺個隊,周千總在我手下多年,辦事十分讓人放心……”
周開荒把部隊帶回大昌後,袁宗第覺得,那些在萬縣之戰中參加了鄧名衛隊的壯士們沒有給鄧名留下,是周開荒的一個失誤。但既然人都回到了大昌,袁宗第也不好再把他們給鄧名派去,所以就決定把周開荒派給鄧名——這個是他自己的衛士。
“我這個侄子也有膀子力氣,給鄧先生提些行李不在話下。若是鄧先生有空,能不能帶他到各走走,長長見識?”袁宗第並非鄧名的上司,不能明目張膽地在鄧名邊安人,所以只有先設法讓鄧名欣賞他們的武藝,才能趁機推薦,若是鄧名不要他也不能強塞,免得讓人覺得他是要在鄧名邊安眼線。
雖然對把人當作禮送人還有些不習慣,但鄧名知道袁宗第希把他的親戚故舊安排在自己邊,有機會的時候幫助袁宗第說些好話,別說袁象是一個壯士,就是手無縛之力鄧名也不會拒絕。帶上了周開荒和袁象,離開大昌的時候鄧名一行變了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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