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才轉了一個彎兒,吳放歌就對司機說:“兄弟,路錯了。”
司機說:“沒錯啊,這就是回去的路。”
吳放歌搖頭說:“不行,現在還不能回去,事兒還沒完吶。”
司機說:“可於長沒說啊。”
周大姐也問:“什麼事兒沒完?”
吳放歌笑著解釋說:“咱們不能直接回去,好歹也得去打個招呼,再說了咱們就出來了這一輛車,這一來一回的至也得兩三個小時,他們吃完了飯,總不能每個車接送吧。”
路小婉說:“要去你們去,我就在這兒下車,我坐出租車回去,不就幾十塊錢嘛。”
周大姐說:“你一月才幾個幾十塊錢?別說。”
吳放歌解釋說:“其實錢不錢的還是其次,你們打傷那人的父親很有勢力的,辦好這件事不容易,你們去打個招呼也是起碼的禮貌嘛。”
路小婉聽了這話在理,但是心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只要路小婉不鬧彆扭,其他人都好說話,於是司機方向盤一打,繞了一個圈,他們又回到了那家火鍋店。
於副長等人果然還沒走,見了吳放歌埋怨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吳放歌笑著直說對不起,卻不說原因,司機卻快:“他們開始不肯放人,吳老兵差點把軍功章都押那兒了。”
王長一拍桌子:“合著我的簽字不管用啊,這幫傢伙,就是欺生,看我回去不……”
吳放歌忙說:“其實也不關他們事,是我不小心,沒履行完程序……忘了簽章。嘿嘿,以前還沒接過這種事呢。”
王長拍著吳放歌的肩膀說:“不過你的應變能力還是強啊……其實呢,都在說抓作風紀律,我看我們警備司令部的作風紀律也要好好抓一抓,我們本就是糾察,糾察的紀律再不過關,怎麼好意思去管別人?”
吳放歌一聽就知道王長恐怕也要開始在新到單位點幾把火了。
周大姐和路小婉的到來,讓已經接近尾聲的宴席又增加了新的活力,先是請們點菜,可這兩個護士一見那已經燒的黑糊糊,粘稠稠的湯鍋,已經沒了食慾,最後弄了點小菜乾飯胡填了一下肚子,至於酒,那自然是不了的。開始的時候路小婉賭氣不肯喝酒,還好有周大姐一旁周旋,後來上了勁,路小婉又了誰都攔不住的人了。原本地方的幾個警察就已經喝了不了,又被這兩位將一頓窮追猛打,最後終於壯烈倒下了。於是賓主盡歡而散。
飯後,已經是午夜了,勁良了車來把幾位公安都送走了。這邊有王長、保衛幹事、於副長、吳放歌加上路小婉和周大姐一輛車坐不下。於是王長就說:“要不咱們一下吧,前面坐兩個人,剩下的都在後面。”
話音未落,於副長飛快地打開車門,一屁坐在副駕上,對著周大姐招手說:“小周,來,我抱你。”
周大姐笑著罵道:“呸哦,哪個讓你抱了。”話雖然這麼說,推了幾次之後還是去了。
後面的位子,王長和保衛幹事也謙讓了一番,這次事這個年輕的保衛幹事益匪淺,於副長替他開了道,後面的關係就要靠他自己跑了。
最終還是保衛幹事先進去了,把中間的位子留給王長。剩下來就只有一個位子了,吳放歌讓路小婉先坐進去,並說:“我瘦,留點邊兒就行了。”
車裡王長和保衛幹事也招手說:“來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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