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學這些年一直盤踞在沙鎮,期間也短暫的離開過幾次,或是兼職,擔任有職無權的行政職務,隨著事業的擴大,錢是早就不缺了,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鱷,牙尖利齒的大蜥蜴總算得上一隻吧,而且靜極思也準備從工商業鬆手,正式進政界了畢竟已經奔五的人了,若再不,這輩子也就不了了,這次邀請吳放歌過來考察其實只是的名頭,關鍵是想和他商量商量事兒,別看他的關係網很寬廣,真正能說說上心話的朋友,卻只有吳放歌一人。
吳放歌收到了葛學的邀請,就開始籌辦這件事,恰好金烏市要大搞生態綠旅遊城市建設,沙鎮正好是個現的樣板,所以很快也就敲定了。並讓他組團並“適當照顧老同志”。吳放歌當然明白這裡頭的意思,這種事算來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於是就擬了一份名單給市府辦公室主任李文東參考,李文東自然也是輕車路,並且很溫婉的提出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想下去鍛鍊鍛鍊。吳放歌知道李文東想到的局院做一把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機緣巧合,每次都給他錯過機會,已在市府做了N久的辦公室主任了。吳放歌和他原本就是朋友,還一同在幹部學院學習過,對他很是瞭解,知道此人雖無大善,可也無大惡,苦熬了這麼多年,想去了油水多的部門也無可厚非,也就答應幫他努努力。
雖然是爲了幫李文東,但吳放歌本質還是想幫另一個人,那就是於萍。
且不說前世,就算是這一生,於萍也是吳放歌親自考察進來的幹部,這也算是一種緣,雖說兩人一直都只是同事關係,但不知怎麼的,吳放歌對十分照顧,不管自己調到哪裡,都把帶著,當年五局解散,吳放歌就帶到了藥監局,現在吳放歌的副市長去掉了一個‘代’字,也就把帶到了政府裡。
其實於萍因爲丈夫嫁的好,就算是不上班也沒什麼,可卻樂此不疲,還說:人嘛,自己不掙錢,連老公都不會尊重你。而眼看著的職位也慢慢的再往上升,無形中也給丈夫的生意助力不,大家在覺得選擇正確的同時,也有說閒話的,無非是男曖昧那一套。
於萍的丈夫對此有察覺,畢竟他在金烏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有次曾經半開玩笑的問過:“老婆,你不會真的和那個……那個誰有一吧……”
於萍也懶得解釋,只白了他一眼說:“有一就好了,那我就不用整天幫他死去活來的寫材料了,天天當就好。”
老公聽了雖然沒啥破綻,心裡卻是一陣發酸的說:“給我當還不夠啊……”
於萍說:“當然不夠辣,最好是你給我錢花,他給我當,才當的過癮。”
老公敢怒不敢言,因爲當晚還約了工商局局長,需要他這位賢助出馬呢。
吳放歌把於萍帶到了市政府後,也只是做一般幹部,沒有正式任職,可吳放歌的很多個人材料,講話稿什麼的全是於萍一手準備,於是有人就開始於萍於書,開始時這麼多有些調侃的意思,可著著,大家也就習慣了,甚至領導之間也這麼,幾乎就了正式的了。
有了這一層關係,李文東在參考考察團名單的時候,發現上面沒有於萍的名字,就很懂事的給加上了,果然最後名單決斷的時候,吳放歌看見於萍的名字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簽了一個同意。
考察團出發前開準備會議,會後吳放歌又把李文東等勤務組人員留了下來單獨開會,其實這纔是真正的工作會議,畢竟他們是真正這次去做事的人,剛纔的那些位高權重的老同志只不過是搭車去玩兒的。等這個會議開完了,又專門留下李文東,囑咐他以後多帶帶於萍,免得你走之後,辦公室工作一時沒人管。
李文東當即會意,又表了一番的決心。但這一切吳放歌並沒有對於萍說,因爲自然有人會把這個意思傳達到的。
果然,第二天於萍就拿了份文件佯裝要簽字,到辦公室來了。
如果說有一個人,能把職業裝都穿的十分的話,那就說說的於萍了,領口的扣子開的都一樣,卻能和別人穿出不一樣的覺來。雙手撐著辦工作,文件之前就遞到了吳放歌的面前,他只要稍一擡頭,就能看見那深深的壑,好在他既不是氣方剛的小夥子,也早就看的眼了,每次只是淡淡一笑了事。因爲雙方都知道兩人之間其實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和依賴,和那道並沒有什麼關係。
吳放歌在文件上籤了字,然後問:“後天就出發了,家裡孩子什麼的,都安頓好了嗎?”
於萍點頭說:“謝謝領導關心,再怎麼,工作也是最重要的嘛。”
吳放歌笑著說:“給我打腔,行了,拿走。”說著把簽了字的文件遞給於萍,於萍接了,臨出門時來了一個回眸一笑,恰如楊貴妃再世,還好吳放歌不是唐明皇。
吳放歌在沙鎮還有一房產,是一棟小院子,買的時候很便宜,現在價格已經翻了幾十倍,當年吳放歌離開時怎經短暫的改了一座小客棧,後來吳恕文夫婦時不時的想回來住住,因此生意也不做了,只請了一對夫婦幫著看房子,並允許他們把臨街的門面改一個小賣部,賣些菸酒零食方便麪和大路貨的工藝旅遊紀念品什麼的,收頗,而工資和房租也就兩免了。隨著周邊房價的上漲,看著別人每月那麼多房租,這兩口子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因此也每日都把院落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並沒有做出什麼耍的事來,這也難怪,當初在選擇人選的時候,也是考察了人品的。
既然自己有住,吳放歌就決定除了必須出席的方活,剩下的事就有李文東就辦吧,反正他正想去弄個局長什麼的乾乾,這時多做點事也可以聚集人氣。而且一想到要回沙鎮的老房子住,又不由得想起自己當年離開的那天夜晚的綺麗場景,真是人生難得一回的際遇啊。多年不曾回來,當初的那幫孩子們恐怕也走的走了,嫁的嫁了,剩下的也沒多了,特別是孫萍醫生,當年的材曾讓他驚爲天人,現在可能和鄭雪雯一樣,也是個老太太了吧。這麼一想,他越發的對這次沙鎮之行期待不已了。可是他們還沒出發,沙鎮到先派人來了,而且是一個人,柳葉子。
柳葉子現在已經是沙鎮旅遊公司的副總了,並且還有地方的行政職務,雖然只是個名兒,但也是份的象徵。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二次來金烏,上次來時只有十五六歲,被小蟑螂的一羣流氓裹脅著來的,多虧遇到吳放歌,纔算是得以擺噩夢,回到家後發憤圖強,努力讀書,居然也上了大學,實習時又在沙鎮遇到吳放歌,一路提攜著再加上自的努力總算是有了今天的就。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對金烏有些忌憚,一到了晚上就不敢出門,特別是聽說小蟑螂現在還是政協委員的時候,忍不住口而出:“他都混……這什麼事兒啊。”
吳放歌趕求說:“哎呀,看我的面子,這事兒過去了就過去吧。”隨後又問了些其他人的況,把話題岔了開去。
柳葉子這次來算是邀請方的代表兼嚮導,專門派個副總過來,看來這次考察的規格還是很高的,還帶來了考察日程安排草案,請金烏這邊參考修改,吳放歌當場就把這份文件給扣了,對柳葉子說:“你只說是來接我們的就好,不然麻煩會很多。”
柳葉子先是不解,但很快也明白了,畢竟吳放歌還只是個副市長,上頭還有人呢,如果規格給的太高了,雙方以後就都不好做了。於是也就囑咐隨員,悶頭不再談這檔子事了,不過也說了:“吳放歌原本就是沙鎮的老領導,規格高一點又礙著誰了?”
吳放歌對眼睛說:“哎呀,有糖悄悄吃了就完了,別吭聲,別吭聲啊。”
柳葉子笑道:“你可真是一點沒變。”
雖說柳葉子是來接他們的,可原來就是客,也免不得招待接風一系列的樣過場,不過柳葉子是人,有些活也就沒必要安排了,也省卻了很多麻煩,不過喀秋莎推出了一項心的士專用溫泉水療項目,吳放歌極力鼓去試試。柳葉子覺得盛難卻,又一位吳放歌也同去,料到了門口吳放歌卻不進去了,說:“這項活只針對賓的。”
柳葉子剛纔覺就覺他一直在壞笑,現在才知道實在撥,就說:“那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不去了。”
一說不去,的隨員裡有兩個的,也不好說去了,還好於萍出來打圓場,陪著他們進去了。
進去後,柳葉子一看那瓶溫泉濃的說明書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這濃的出產地其實就在沙鎮,這個吳放歌,偌大年紀,級別這麼高,還這麼喜歡捉弄人。
於萍不明就裡,上來問,柳葉子就把原委都說了,於萍就笑著說:“吳市長也是我的老領導了,就沒見他這麼跟我開過玩笑耶。”
柳葉子見那風的樣兒,就笑道:“不應該啊,放歌應該很喜歡你這種啊,可能是環境不太方便吧。”於是又承諾到了沙鎮後,請到正宗的溫泉裡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