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混湯浴，但更室還是分開的，畢竟這是正規洗浴場所，不是那些七八糟的地方，只是吳放歌等人開始都沒想到這一環，沒有一個帶游泳的，只得買一次的浴浴，還好他們是貴賓，十塊錢的給打了七折，於萍抱怨道：“不公平啊，憑啥你們就只花七塊，我的還是十塊？”

李文東笑道：“那不一樣啊，你還有件恤，我們可就一條衩兒啊。”

於萍嘆道：“老說男平等平等，哪裡平等了嘛。”

李文東繼續戲弄說：“沒問題啊，要不你給我們平等一下？”

於萍也不知道是天生遲鈍還是故意，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追打李文東，吳放歌笑著說：“小心地。”這才消停了。

中國人洗浴的習慣和日本人正相反，中國人喜歡先泡，再，最後纔是淋浴，日本人則反過來，要把洗乾淨了才能泡進熱水裡。如果單從科學角度來說，還是中國的方式最科學，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日本的更‘道德’和‘休閒’特別是在公共場合。

半鬥坪溫泉的混湯是日式的，吳放歌他們也鄉隨俗，先男分開去淋浴清洗，然後在混湯浸泡。這下於萍、小菲和李文東、吳放歌就分開了，正好也各自說些己話。

到淋浴室了服，吳放歌搶先說：“文東，等會兒咱們相互背。”

李文東說：“好啊，這機會難得，有誰能著讓副市長背啊。”

吳放歌笑道：“我發現文東你是辦公室主任當久了，別人我不管，咱倆誰跟誰啊。”

李文東笑笑，說起話來還是一點沒變，此人深悉場之道的原則，永遠不要和你的上司稱兄道弟，哪怕你們本來就是兄弟。因爲你主跟你的上司稱兄道弟就不知深淺，而上司給你稱兄道弟那是平易近人，平易近人是德，而不知深淺有時則會要人的命。

吳放歌也知道李文東這病是搬不過來的，而且真要扳過來了，哪天自己不做他的上司了，反而就是害了他，所以也就是上說說，表明一下自己的心跡也就是了。

兩個大男人的赤條條，也難免相互看看，李文東羨慕地說：“吳市長，你這塊兒可夠可以啊，我就不行了。”他說著拍拍自己的啤酒肚子。

其實吳放歌有陣子也有點發福，有天洗澡照鏡子把自己給嚇著了，於是請了私人健教練，足足半年，總算是控制住了，其實無論男人還是人，都有想把青春攥在手心裡的衝，在這一點上沒有什麼區別。

即便是被同誇獎，也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畢竟人在洗澡的時候了服最能現平等，兩人聊著聊著，連稱呼也逐漸發生了改變，李文東不在吳放歌吳市長了，而是和以前一樣，直接‘放歌’，吳放歌開始還暗喜，以爲以前的關係又回來了，可是等李文東給他背的時候就又覺出不對勁，因爲李文東的手上力道不知道該怎麼掌握，既不能輕，也不敢重，弄的吳放歌很不爽，可就不好說，一說李文東搞不好又得東想西想的，於是吳放歌心大發，到他給李文東背的時候，手上就使上了力氣，弄的李文東背上紅彤彤一片像個大龍蝦，差不多給掉了一層皮，吳放歌還壞笑著問：“輕重合適嗎？”

李文東呲牙咧地著笑臉說：“合適合適，就得重點兒，最近寫材料也得、腰、酸、背、痛！哎喲~”

吳放歌覺得好笑之餘，又的升起了一種悲哀，這種人沁yin了場一輩子，靈魂都已經扭曲了，而像這樣的人，李文東絕對不是獨一無二的啊。

洗完了澡，出門就是混湯浴池，小菲和於萍卻已經都泡在裡頭了，小菲見他倆出來直朝他們招手，喊道：“哎呀，你們兩個大男人，衝個澡都要那麼久，有什麼基不？”

李文東雖然老寫材料，對這些名詞卻是不，還以爲是激-，心說兩個男人還能激啥？也沒往那方面想，也就隨口開玩笑說：“什麼激啊，要有也是和你有。”

“和我你可有不了，這詞可是你們男人之間專用的。”小菲掩笑道。

李文東就不明白了，激-什麼時候了男人之間的專用詞了？這時吳放歌小說對他說：“網絡詞語，別瞎搭腔，不然就被人家套進去了。”

李文東這才笑著不在言語。

小菲因爲早有準備，因此帶了泳來，穿了一件復古的天藍泳，前面封得嚴嚴實實的，後面卻出了整個脊背，一直延到快到了，而小菲挑這件泳也不是沒有沒有原因的，因爲的背部線條相當的完，李文東看了一眼，心裡就是一，心說：從沒想到只看人的背也會有覺啊……又想……吳放歌這小子，怎地這麼好命？就好像天底下的人全被他一個人吃了一樣。這麼一想，就想起自己家裡的那個黃臉婆來，其實他家裡的黃臉婆長的也不賴，當年也是行政學院的一朵花，被他採了回來，只是十來年過去了，現在想想，真沒意思，不說想吳放歌這樣日日新歡嘛，自己也總該多談幾次的，像這樣，一進了樹林，就尋棵樹吊死的真不劃算，怎麼也得多找幾棵樹吊吊試試啊。

於萍也和大家一樣，沒帶泳，買的一次的。短還好說，服就慘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的，一沾水全在上，前就凸出兩點來，倒比全了更，不過似乎滿不在乎，甚至有些驕傲地把脯的更高了。

吳放歌和李文東下了水，四個人各自霸佔了尺子的一方，頭枕著池子邊緣，四肢也都開了，長出了一口氣說：“唉……好舒服啊……”

李文東吸吸鼻子，說：“舒服是舒服，就是有味道。”

小菲解釋說：“溫泉就是這個味道，是微量元素和硫磺發出的，等會泡完了去淋浴一下，在洗個頭按按，舒服的很呢。”

於萍笑著說：“這下這幫男士們可**了啊。”

小菲說：“這個正規的按可不分男，要不等會我給你按。”

於萍眼睛一亮說：“你會呀。”

小菲看了吳放歌一眼說：“這還是當年我們老領導專門請的中醫學院教授級別的人教我們的呢。”

於萍拍手道：“好啊好啊，一會兒就你給我洗頭，我也一下教授級別的待遇。”

吳放歌笑著對李文東說：“看見沒，這就是人，話都要穿起來說，結果全變味了。”

“你說什麼呢，嗯？”於萍佯怒，坐起來叉著腰，又把脯起來了幾分。

幾人正說笑間，聽見外頭有人的說：“就是這兒哈，好謝謝啊。”接著門簾一挑，又進來一個人，居然是柳葉子，顯然剛纔是在外頭認路，吳放歌心裡一痛，心說：這位一次能頂小半年的傢伙來幹嘛？難不又來投懷送抱？

柳葉子的目在吳放歌臉上掃了一下才好像是對大家說：“哎呀果然都在，等我一下，我也來。”

“就是快來快來！”於萍招著手說：“你上次還說要請我泡你們這裡正宗的溫泉呢，結果這麼就都不見人影。”

柳葉子笑了一下轉又回去了，再出來時也是一襲泳裝，而且居然是三點式的，襯出了修長優雅的姿。緩緩走到池邊，又往旁邊走了幾步，也不顧於萍朝招手呢，徑直就從吳放歌這邊下了水，靠在他的邊，而吳放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鬼神差使一樣，居然拿順手一把摟了過來。

關於吳放歌和柳葉子的曖昧，李文東和於萍幾天前就領教過了，因此也不多言語，小菲卻指著笑道：“是說前幾天哭著喊著非要去金烏接人，原來是想先下手爲強啊。真是大一級死人，本來是該我去的。也不知道前幾年是誰說的，在金烏有心靈創傷，這輩子都不會在哪裡出現……嘖嘖嘖，心口不一……”

柳葉子也不客氣地回擊過去：“就心口不一了，怎麼著吧，你這個導遊主管是不是不想幹了？”

小菲擺手道：“別別別，我惹不起你。”回首看見於萍，就游過去說：“萍萍，來，咱們兩個苦命的人抱一個。”於萍剛纔朝柳葉子招手卻沒被理，也正不平衡著呢，就說：“好啊。”然後就和小菲一起抱抱，還在小菲的臉頰上親的嘖嘖響。

李文東見了，只在一旁乾笑，吳放歌卻對他說：“文東，你看那兩個抱在一起，正好是一種飲料啊。”

李文東沒明白，問：“什麼？”

吳放歌壞笑道：“豆啊。”

“大壞蛋！”小菲和於萍笑著水來攻擊，吳放歌一邊還擊一面護著柳葉子，場面其樂融融。

溫泉雖然泡著舒服，卻不能泡久了，否則會頭暈，於是又鬧了一會兒，大家就都出來了，重新淋浴了，準備去洗頭，因爲頭髮被溫泉水一泡，黏黏膩膩的都結了柳子，特別是孩，不洗一下是不行了。

大家衝了淋浴出來，小菲又給大家安排洗頭按，吳放歌特地叮囑讓給李文東安排好點，因爲剛纔泡湯的時候他一個人只有賠笑的份兒，好歹也得給人家點補償。小菲笑著答應了，果然悄悄的給安排的比別人高一檔次，價格卻是一樣，還特地說：“你們領導關心你的嘛，當年我們都沒這麼好過。”

李文東一激，馬上犯了不主和領導稱兄道弟的忌諱，口而出說：“那是，我們本來就是老同學，好朋友呢。”說完才後悔，鬱悶了好一陣子，生怕小菲去把這句話告，其實小菲一轉就把這事給忘了。李文東啊，在領導邊待久了，行事有些過於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