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了別位領導，借給郝明一個膽子，他也不敢開這種玩笑啊，而吳放歌既然是場裡的一個異數，什麼威啊排場啊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這種從骨子裡出來的平民氣息，是無論怎麼樣做親民秀都是學不出來的。

和郝明閒聊了幾句，吳放歌忽然覺得心說不出的好，可就是再要付賬的時候人家說什麼也不肯收，還說只要是那批下崗職工的開的場子，就算不能免單也能打折，而且打了八折都算黑心。原來那一批被吳放歌送去技能培訓的下崗工人，大部分現在都混的不錯，沒自己開店的，也都在高檔的消費場所打工，彼此間還有個小組織，市場搞搞聚會啥的。郝明還說他們原打算請吳放歌做他們這個組織的名譽主席來著，只是一直沒得著機會聯繫，所以位置一直空著，這下算是聯繫上了。

吳放歌見他如此的盛，也就滿口答應下來，不過心裡暗說：這個承諾恐怕事不能實現了。

就這樣，一直把吳放歌送出大門外才分了手。吳放歌獨自開車回家——這又是破了一個例，雖說沒人查他的車，但是哪怕只沾了一滴酒，他向來是不親自開車的，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什麼都想去一下。

都快到家門口了，忽然看到一個纖細的影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走進了一看，居然是珊萍。於是車靠路邊停下，搖下車窗問：“喂，說是你請客，怎麼忽然就跑了？”

珊萍對著他慘笑一下，在路燈下，那臉白的有點嚇人，要是穿上一襲白，就活像個半夜出來溜達的幽靈。

笑過之後，珊萍又繼續往前走。吳放歌又開車上前攔住去路，打開車門說：“上車。”

珊萍扭過臉說：“你又不要我，上車幹什麼？”

吳放歌見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是一時興起，就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不要？你見過不吃腥的貓嗎？”

珊萍想了一下，上了車，吳放歌見那雙小手一點都沒有，忍不住了一下，結果發現涼的徹骨。珊萍回手說：“聽說你們這些當的都喜歡小孩兒，我26了，估計是不合你胃口了。”

吳放歌聽這麼一說，立刻就想起來那幾個場敗類來，於是皺了皺眉頭說：“那幾個敗類提他們做什麼，他們是運氣好沒讓這事兒發生在金烏，不然我整死他們！一個個有權有勢的，啥人得不到？非做這傷天害理的事。”

珊萍沒搭理吳放歌的話茬，自顧自說道：“都說貞這東西就像一個梨，只有新鮮的時候才味多，老了就不值錢了……”

吳放歌說：“珊萍，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我在方面不是個特別嚴謹的人，更不是那種有結的人。只要是你我願的事，我很拒絕別人。可是……珊萍啊……雖然咱們接不多，可我看得出來，你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子，所以有些時候沒有必要強迫著發生一些事。”

珊萍說：“我沒強迫，你也看得出來，我沒有選人，我就選了你。而且肯定沒選錯人，你看雪雯姐多高傲的人啊，都選了你，所以選你沒錯的。”

吳放歌笑道：“這玩意兒還帶從歷史的角度去看的呀。”

“嗯。”珊萍一點也沒笑，滿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吳放歌也笑不出來了，他手在方向盤上敲著說：“珊萍啊，你都已經保存了這麼多年了，幹嘛不乾脆點，留給以後的丈夫呢？”

珊萍說：“這不是沒辦法嘛。人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可是誰能保證我以後的丈夫就一定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呢？你倒是我想找的那個人，可是你有老婆孩子，人也一大堆，所以我是不進來的，只想能有個機會和你親接一回，免得以後留下憾。”

吳放歌嘆道：“就怕你找了我纔會留下憾啊。”

珊萍搖頭說：“不會，就算會也不後悔，反正是我自己找的。”

吳放歌沉良久才說：“嗯，好吧，我可以帶你走，但是不能陪你整晚，我明天就要出國，今晚妮子會回來，我不想在這之前還惹上什麼不開心。”

珊萍想了一下，點頭說：“有幾個小時也好，太久了我怕我ihui忍不住纏上你，所以你可以對我殘忍一些。”

吳放歌搖搖頭，心說：看來又要欠上一筆債了。然後他啓了車子，開向了喀秋莎。

吳放歌以前在喀秋莎一直有一間辦公室兼臥室，後來他對然升任了副市長，但是這間辦公室卻一直保留著。他在那裡理過很多重要的事，同樣的，也和雲還有妮子在哪裡渡過過很多次荒唐而又快樂的時，今天又要加上一人了。

到了喀秋莎停好了車，吳放歌帶著珊萍從側門進了酒店，直奔自己的辦公室，開了門，珊萍進屋一看，就說：“你長期在這兒有房間？”

吳放歌說：“以前我需要在這裡辦公，後來這房間也一直給我保留著。”

“真。”珊萍說著，角總算是有了一笑容。

吳放歌又的手說：“哎呀，還是冰涼的，去洗個澡吧。”說著他順手打開了空調，又開了電視。

珊萍‘嗯’了一聲就去了。

吳放歌靠在牀沿上看電視，沒幾分鐘就聽見珊萍說：“你能來一下嗎？沒熱水啊。”

吳放歌應著就到了衛生間門口，見門虛掩著，就敲了敲門，只聽珊萍說：“你進來吧，我穿著服的。”

吳放歌這才推門進去，見珊萍裹著浴袍，其他服倒是堆在一邊，吳放歌就說：“我先幫你把服拿出去吧，免得沾了溼氣。”

珊萍卻說：“我自己拿，你先幫我調水嘛。”說著拿了服，紅了臉就往外走。

吳放歌見那堆服上面有些孩子的小東西，就笑了一下說：“還害。”轉就調試洗澡水，卻發現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熱水冷水都很充足，於是又扭頭說：“哎，都沒問題啊……”

可就是這一回頭，卻把他驚了一下，原來珊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後，而且浴袍已經褪下，就這麼一不掛地直直地站在他後，如果說孩子的還起著什麼作用的話，那就是把自己的眼睛閉的的，臉頰也已經漲得通紅。

吳放歌見的子瘦瘦的，就搖著頭輕聲說了句：“你真是個小靈啊。”然後張開懷抱把這隻小靈融化在自己的懷抱裡了。

珊萍可以說是沒有找錯人，吳放歌對孩子向來溫，對於珊萍這種初經人事的孩更是呵護有加，不忍有半分的狂野，因此算不上是盡興，倒像是完了一種儀式。而珊萍更是覺得如願以償，渾著那種滿足，事後懶洋洋的像只小貓一樣蜷在吳放歌的懷裡，睡的香香甜甜的。

吳放歌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就悄悄的出來想下牀，沒想卻被珊萍‘嚶嚀’一聲又抱了個的。吳放歌只得小聲說：“我必須走了，先說好的。”

“五分鐘，就五分鐘嘛。”撒著，手腳一點也不鬆勁。

吳放歌笑著，從牀頭櫃上拿過車鑰匙來，問：“你會開車嗎？”

珊萍說：“會呀，去年考得本兒，就是一直沒開過了。”

吳放歌掰開的一隻小手，把車鑰匙放在的手心裡，又幫合上說：“會開就好，這個歸你了。”

不了珊萍忽然扭著說不要“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說。

吳放歌對付這種況當然有辦法，就說：“我沒那個意思，我這不是要出國嘛，車放在車庫裡也是放著，借給你開開也算是平時幫我保養一下嘛，我們都這樣了，這點忙你還不幫啊。而且也不是新車，我開了好一陣子了。”

這話說的珊萍心裡舒舒服服的，才把車鑰匙攥了說：“那我幫你保養車子總不能自己油錢哇。”

吳放歌說：“那是自然，我回來就給你報賬吧。”

珊萍說：“你自己說的可不準反悔哦。”

吳放歌說：“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當然是不會反悔的。”

珊萍說：“那你在吻吻我。”

這還能怎麼辦？於是又好一陣子長吻，他才了得以穿服。可纔等他穿好了服，又見珊萍轉了過去背對著他，肩膀在不停的，哭了。

沒辦法，又只得哄，前前後後哄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才說：“你以後還會這樣溫的對我不？”

吳放歌說：“我從來不虧待自己的人。”

珊萍執拗地說：“我纔不是你的人呢，可你得保證以後一直對我這麼好。”

吳放歌只得又賭咒發誓一番。珊萍這才滿意，可吳放歌纔要站起來，珊萍又忽然說：“那我以後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許怪我。”

吳放歌只當他是孩子撒，也沒多想也就滿口答應了。於是又吻別了三次纔算是得以完全的，等他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妮子早已回來，並且已經睡了。吳放歌原本在珊萍那兒弄了個不上不下的，本想再搖醒妮子補個宵夜，可是見睡的那麼，想來是回老家累著了，就不忍再擾，自己熬了一陣子，倦意上來也就睡著了。

下一次再躺在牀上，夜空閃爍的恐怕已經是國的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