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拍拍於慶喜的肩膀,說:“慶喜,謝謝你。本來這該是我李澤應盡的義務,卻讓你擔了,有勞你了。”
於慶喜笑,說:“一家人何必說二家話。以你的能力要是一直不下去,豈不可惜了。我於慶喜的斤兩我自己知道,跟你澤長比,我可是差遠了。”
楊志遠知道,院長退下來之後,影響力肯定大不如以前,於慶喜這次甘願留在院長邊,而不願意下去,真的是放棄了許多,於慶喜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值得敬重。
楊志遠隨著李澤、於慶喜走進院長的辦公室。院長辦公室的變化很大,原來堆積如山的文件都不見了,辦公桌一下子就顯得空曠了起來,此時院長正伏案專心致志地揮毫潑墨。
院長一看李澤、楊志遠走了進來,就笑,興致,說:“澤、小楊同學來了,看看我這幾個字怎麼樣?”
楊志遠一看,院長在宣紙上寫著四個字:問心無愧。
字由心生,楊志遠心想這是不是院長對自己過往的總結,‘問心無愧’這四個字,看似簡單,但這世間只怕沒有幾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但院長卻做到了,他無愧於這四個字。
楊志遠把社港旅遊畫冊放在書案的一旁,院長瞟了畫冊一眼,笑:“這本畫冊,我前幾天無意中見過了,原來是小楊同學的手筆,不錯。”
李澤笑著在一旁磨墨,楊志遠則和於慶喜一起,重新鋪上空白宣紙,院長略一沉思,一氣呵,四個大字躍於紙上:風無限。
楊志遠笑,說:“院長,您這四個字是送給我的吧?”
院長呵呵一笑,說:“看來小楊同學還不知道我這裡的規矩,澤,給小師弟上上課。”
李澤笑,說:“志遠,院長有規定:字不出戶。也就是說,院長在這間辦公室裡寫的所有字,一概不許帶出辦公室的房門。”
楊志遠笑,說:“院長,不會是這樣吧,您這不是引我犯法麼?”
院長笑,說:“小楊同學,何來此言?”
楊志遠說:“您看您這四個字一寫,我就在想要是將‘風無限’這四個院長親筆題寫的字放在社港旅遊畫冊的封面上,那肯定是酷斃了。可沒想到卻是我一廂願,院長還是惜字如金,怎麼辦?我就琢磨著,是不是可以,等下趁院長不備,小楊同學是不是可以之大吉,院長,您說你這不是引我犯法是什麼。”
“敢還是我寫錯了。”院長笑,說,“小楊同學膽子不小,竟然想到我這裡之大吉,慶喜你可給我看好了,別真讓他把字順手牽羊,牽走了。”
於慶喜笑,說:“保證完任務。首長,您幹嘛不讓澤也一併看管。”
院長笑,說:“你難道不清楚,這師兄師弟的好著呢,他不幫著打掩護就算不錯了,讓他看管,那還不是讓貓看魚,看得住?!”
李澤笑,說:“院長,看您這話說的,您這四個字分明就是寫給社港旅遊風的,乾脆大方一點,送給志遠得了。”
院長笑,說:“慶喜你看看,我話音剛落,澤這就幫上了。”
楊志遠笑著問於慶喜:“慶喜長,難道你看了院長的字就不心?”
於慶喜笑,說:“心啊,怎麼會不心。”
楊志遠笑,說:“那慶喜長就沒有順手牽羊,之大吉過?”
於慶喜微微一笑,說:“這事你別問我,你問你澤師兄去。”
院長哈哈大笑。
三月下旬的社港,春明,油菜花又黃燦燦地開遍了社港及其周邊各縣。
楊志遠從北京開完人大會議,在省裡開完座談會,回到普天,向市裡的主要領導彙報完兩會的況,這纔回到社港。楊志遠前腳踏進縣委招待所,孟路軍後腳就跟了進來。
孟路軍一看到楊志遠就笑呵呵的,說:“楊書記,總算把你盼回來了。”
“孟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這麼誇張吧,不就出去開了十天半月的會麼。”
楊志遠笑,說,“難道社港現在還有你孟縣解決不了的事?”
孟路軍笑,說:“現在社港經過你楊書記的治理,政風清廉,幹部勤政,上下同心,政令暢通,能有什麼事解決不了。”
楊志遠說:“那你還這麼火急火燎地盼我回來。”
孟路軍笑,說:“看楊書記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想念了,說實話,這些天儘管社港按部就班,沒什麼突發的事,但楊書記這些天不在社港,不知道爲什麼,我這心裡總是空的,總覺像了點什麼?可真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又說不出來,真是怪了。”
孟路軍這話自自然然,言語間流真,楊志遠的心裡很是,但他表面卻是不聲,笑,說:“是不是楊書記不在家,孟縣一下子找不到地方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