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妧有些心疼,卻又不好意思一直盯著裴瑧的臉看,只能時不時的用眼睛余悄悄的看上一眼。
而裴瑧對蘇妧則直白的多,上次兩人不歡而散以后,裴瑧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和蘇妧好好的說上話,近來宮里事又多,裴瑧迫于形勢,怕宮里況萬一控制不住會有危險,不得不把蘇妧和太后一起送到寺里來。
不過分開短短幾日,但對于裴瑧而言,不能見到蘇妧的每一日,予他都是度日如年。
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人了,裴瑧自然是要看個夠的。
面對著裴瑧這樣溫卻又熱的目,時間久了,蘇妧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偏過頭,輕聲道:“我想喝水。”
“好。”裴瑧應了一聲,起端了杯溫水來,又把蘇妧扶了起來。
蘇妧靠在裴瑧上,喝了大半盞水。
裴瑧將茶盞放到一旁,又問:“嗎?要吃東西嗎?”
蘇妧也不知睡了多久,這會才醒過來不久,倒一點兒也不覺得,搖搖頭,“我不,現在什麼時辰了?天還沒亮嗎?”
裴瑧輕笑,“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不是天沒亮,是又黑了。”
蘇妧近來睡的一直都不好,昨個不知是見到了裴瑧還是實在是太累了,竟然睡了這麼久。
蘇妧轉眸看了看窗外,想起昨夜的事,不住又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前日夜里如貴妃連同勛國公,派人悄悄圍了皇帝的寢宮,想發宮變,迫皇上放了四皇子。裴瑧一早便留意到這二人有些古怪,提前做了布署,兩方激戰一夜,功將如貴妃和勛國公等一眾黨,統統拿下。
昨個一早,裴瑧派了莫忘帶人去查抄勛國公府,結果到了傍晚,莫忘急匆匆派人回來,說許茹雅不見了。
裴瑧得知這消息后,總覺得不放心,連夜趕來了護國寺,正巧救了落水的蘇妧。
此時想起來,裴瑧還有些后怕,倘若他沒來,亦或者來的晚一些,那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裴瑧不由抱了懷里的人,生怕會消失一樣。
“勛國公謀同如貴妃要圍宮造反,昨個抄勛國公府時見許茹雅不在,怕會對你不利,就連夜趕來看看。”
裴瑧沒把宮變的事說的太清楚,蘇妧對這些事也不敢興趣,心里現下只有一個疑問,“許茹雅現下在哪里?”
昨個許茹雅和一起掉進池塘里,被裴瑧救了出來,那許茹雅呢?
“不知道去哪里了,沒找見人,”裴瑧語氣淡然,“已經安排了人在池塘和清河里打撈了,到現在還沒什麼消息。”
蘇妧一怔,護國寺的吃糖水那麼深,若人沒上來的話,那只怕兇多吉了。
蘇妧不知說什麼好了,只微微低下了頭。
裴瑧一時也沒有說話,只手拉起蘇妧的一只手,輕輕的握在掌心把玩。
兩人靠在一起沉默了許久,裴瑧見蘇妧沒再像前幾日那樣對他躲躲閃閃,輕聲問道:“你不和我生氣了?”
從許茹雅口中得知前世死后裴瑧所做的事后,蘇妧確實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
可即便心里不生氣了,可上卻有些不愿意承認已經原諒裴瑧曾經的所作所為。
那到底事關一個子的清白和名譽,從小所的教養,讓無法說出口。
蘇妧抿了抿,微微別過頭。
裴瑧見蘇妧不愿回答他這個問題,也沒有再追問,只是越發用力的將人摟進懷中。
翌日,太后起駕回宮。
回到宮中后不久,太后便親自到乾元宮看了昭平帝。
經歷過四皇子與后妃有染以及如貴妃連同勛國公發宮變之后,昭平帝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上的外傷雖基本已經痊愈了,但人卻整日無打采,神恍惚。
太醫說昭平帝這是生了心病,只能慢慢調理,并無藥可以治。
皇帝龍欠安,太子暫代皇帝理國事。
如今這個局面,太后其實并不怎麼在乎昭平帝的病到底如何,只是皇帝生了這樣的心病,倒是一個好噱頭,可以解了太后多年掛心的一樁事。
太后探視過昭平帝之后,便讓人傳喚了皇后,以皇帝龍欠安為由,意早日為太子選妃,以太子的婚事來沖除穢疾,祈盼皇帝能早日大安。
給裴瑧選妃這事,很早之前便就開始準備了,若不是皇帝在圍場了傷,后面又出了這麼多時事,現下這個時候,大婚的日子都該定下了。
太后有意要讓裴瑧早日完婚,而如今的皇后失去了勛國公府這個靠山,在太后跟前哪里還有話語權,即便不甘的侄做不太子妃,也不敢在太后跟前多說一句。
太后說要給裴瑧選妃,皇后自然一口答應了。
選妃的日子定在了十日之后,參選的姑娘是太后早先便就定下的,蘇妧自然也在其中。
這日一大早,蘇妧穿了一簇新的石榴紅煙羅,早早的來了花園,和其他待選的姑娘一起等在閣樓里。
因還沒出三伏天,太后怕熱,把選妃的時間定的早了些,姑娘們在閣樓里等了沒多久,太后便同皇后、太子一道過來了。
蘇妧和裴瑧的關系雖已經很親近了,裴瑧之前也答應過蘇妧一定會娶,但兩人之間并沒有正兒八經的談論婚事,裴瑧也沒有說過娶以后會給何種份。
自太后定下要替裴瑧選妃到今日,裴瑧并沒私下找過蘇妧,更不曾和說起今日選妃這事。
是以,此時的蘇妧心里實在很忐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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