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州的宴會奢華程度遠勝帝都,好在黎晚是以南熙文伴的份參加的,一路暢通無阻。
南熙文見黎晚絕的樣子就吸引了不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走到哪裡,都是這麼彩照人。
他突然明白,傅逸寒的心了。
南熙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他不是應該妒忌傅逸寒得到這麼好的人,他為什麼要去諒傅逸寒的想法?
「你好歹是我的伴,怎麼連個笑容都沒有?」南熙文提醒黎晚。
黎晚不以為意,「我又不是來賣笑的,你要看笑容就去人堆裡。」
「好歹你是我伴,冷冰冰的……」
「我說南熙文,你邀請我當你伴,給報酬了?我如今可是影後,請我出山都是要出場費的,而且不便宜。你一分錢沒出就能請到我已經是運氣好了。」
「多?現金?轉賬?掃碼?」
「看我心。」
「……」南熙文笑了笑,給自己拿了杯酒,卻給黎晚拿了杯果。
過往近乎三十年的人生中,要是能早點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不至於這麼無趣。
「跟我來,帶你見見人。」
黎晚跟上,來不就是這個目的。
要是南熙文再叨叨沒完不幹正事,連個好臉都不想給他,純屬浪費的時間。
穿過人群,南熙文和黎晚來到宴會的一個角落。
「姑姑。」
被南熙文喚作姑姑的人,緩緩轉。
絳紫的旗袍穿在上,勾勒出完的材。
不失的驚艷,又有的風韻,一頭捲髮垂掛在一側。
黎晚猛的一驚,這樣的人,僅僅一麵,居然能讓覺得悉。
特別是那雙眼睛,總覺得是個有故事的人。
似乎夾雜著難過憂傷,幹練清明。
「熙文回來了。」
「姑姑,這是我的朋友晚晚。」
南熙文沒有稱呼黎晚全名,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是他帶進來的人。
何況,冥州很關注帝都娛樂圈的事。
這些個世家,一直視娛樂圈的人為低階人。
作為晚輩,黎晚禮貌道,「您好,南總。」
深思過後,黎晚才反應過來。
南熙文的姑姑,那和南秋音……
黎晚深吸一口氣,一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要不是這位所謂的姑姑在背後撐腰,南秋音也不至於這麼囂張,對眼前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好。
南拂看到黎晚的一瞬間,也閃過一錯愕。
黎晚很漂亮,是從未見過的那種漂亮。
而不妖,而不作。
可惜了,這樣的隻是個伴,說白了就是上流社會的犧牲品而已。
人太,會招來禍端。
「你好,」僅僅兩個字,南拂就不再看黎晚,「熙文,這次的伴很漂亮。」
「謝謝姑姑。」
「秋音沒來嗎?」南熙文這次去帝都,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接南秋音。
不過,南秋音的南熙文關係不好,也是知道的。
「姑姑,秋音的事我稍後向您稟告。」
「好,去你和姐姐打聲招呼。」
「好。」
南熙文又帶著黎晚走開了。
「不是說要和你姐姐打聲招呼嗎?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黎晚看著舞池裡的男男,瞬間沒了什麼興緻。
隻喜歡和傅逸寒一起跳舞。
看過傅逸寒,這些個男人搭在人腰間的手,都好像是鹹豬手似的。
總覺得有點噁心。
「看。」
順著南熙文的目看去,黎晚隻見一個人在舞池的最中央翩翩起舞。
雪白的禮服舞間擺飛揚,纖細的人影,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旋轉之間,黎晚纔算是看清孩子的臉。
又是一個,一看就是冥州的人,五似乎更加立一些。
頭髮被高高盤起,帶了個皇冠,像極了宴會上的公主。
「你還有個姐姐?」不是說南家這一代,隻有南秋音一個孩子,所以備寵嗎?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
「是我姑姑在冥州收養的孩子,南寧馨。」
「噢,和南秋音分寵的?」黎晚說著喝了一杯果。
南熙文角扯了扯,說話要不要這麼犀利。
「南秋音是帝都南家的繼承人,而這位……」南熙文的意思點到為止,這位怕是南拂在冥州的一切的繼承人。
這簡直就是芝麻比西瓜,不能比。
南秋音還沒被氣死呢?
「南熙文,你怎麼不繼承?」
「我?我誌在四方。」
黎晚冷哼一聲,什麼誌在四方,分明就是想獨立門戶。
外界都說,南熙文是南家重要的人,看來都是假的。
「你平時對傅逸寒也是這樣的嗎?」自從傅逸寒出事,一沒笑容,二沒溫。
「我對我老公可好了,你姐姐好了。」
南寧馨走了過來,「熙文回來了?」
「姐姐。」
南寧馨看了黎晚一眼,那高傲和南拂如出一轍,「這次帶來的人比上次漂亮,不過熙文,逢場作戲還是不要當真比較好。」
最後一句不要當真,明顯是說給黎晚聽的。
這些年,南家在冥州的地位越來越高,攀附南熙文的人也越來越多,南寧馨很看不慣。
南熙文被南寧馨含沙影,卻一點也不生氣。
「晚晚是我的朋友。」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南寧馨也笑笑,沒有說話。
三人站了一會,南寧馨就和南熙文說話,黎晚也不自討沒趣,找了個去洗手間的理由走開了。
「你有見到過路易家的長子嗎?」南寧馨說這話的時候很小心。
路易家長子回來了,不過還沒公開麵過,還以為眼前的弟弟會探聽過。
「沒見過,路易家的長子不是失蹤了嗎?」
「聽說被找回來了,你知道媽媽有意給我訂婚,八就是路易家的長子了,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年不在冥州肯定沒過什麼高等的教育。還有長相也不知道是圓是扁……」
南熙文對這種孩子間的話題不興趣,直接遞了一杯果給南寧馨,「說這麼久了嗎,喝點果。」
南寧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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