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分家這件事,秦放并沒有想過,畢竟這件事不是他能管的,他爺爺和他阿爹都在,如果他有分家的想法,那就是不孝了。不過他阿爹和阿娘如果要分家,他也是贊的,畢竟樹大分枝。而且,這麼多人住在一起,吃在一起,他媳婦也是不習慣的。他喜歡干凈,吃的仔細些,這種餐桌上搶菜的事,定然是不喜歡的。
而且,秦家吃的節省,像中午這般,一年到頭也就一次,可按照以前的吃法,他媳婦肯定也不了,再說了,他媳婦有私房,憑什麼要跟著大家吃茶淡飯?可如果一起吃,豈不是大家都要吃媳婦的私房了?
想到這里,秦放便道:“如果爺爺同意,那是最好不過了。”
秦母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和秦放聊了大概,秦母就回家了。
楊海燕這會兒在廚房里幫忙,偶爾說幾句菜的吃法。秦聽著,雖然沒有多說,但是也知道這孫媳婦是個講究的人,這大概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習慣吧。
到晚飯的時候,秦家人就回來了。
晚飯吃餅子、湯和土豆。湯是蘿卜湯,還是楊海燕和秦放買來的那些,只不過剩了一些到晚飯。
秦倒是想給楊海燕額外熬粥,不過楊海燕沒讓。
餐桌上,大家一口餅子一口湯,吃的很有味道。餅子數量有限,不夠吃的拿土豆墊肚子。
秦放雖然在楊海燕穿書之后,也被楊海燕照顧的很好,尤其是在吃的上面,但是對于老家的這些吃食,他也是不在意的,畢竟他糙慣了,可看著他媳婦跟著大家喝湯吃餅子,覺得有些委屈,明明可以過的更好。
這麼一想,他覺得分家是對的,分家之后他媳婦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只是,分家的話,爺爺和他們長房是一起的,似乎也不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如果天天有,他節省的和阿母,說不定也有想法了。
那……讓他媳婦再分出去住?這不可能,指不定別人要怎麼說了。
吃好飯,楊海燕幫忙收拾,被秦母攔下了,讓去休息。楊海燕也沒有繼續,便去燒水了。
秦家沒有另外的洗澡房,誰要洗澡了,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洗的,這洗澡是非常不方便的,不過也只能鄉隨俗。
等水燒好了,楊海燕讓秦放拎著兌好的熱水,和新的大浴盆拿進房間里,去房間里洗澡了。
洗澡慢,了香皂起泡之后,淘水像淋浴一樣沖洗的時候,水還會濺到外面,所以還洗的小心翼翼。洗好后,用浴巾把自己干,然后浴巾有放回平臺上。“相公……”
秦放在門口等著:“在。”
楊海燕:“我洗好了,你來倒一下水。”
秦放:“好,你開門。”
楊海燕穿著細棉長,細棉里面開了門。
秦放走進來就聞到了一陣香味,他了鼻子:“你還要出去嗎?”
楊海燕:“不去了,我已經洗漱好了。”洗澡之后就洗漱了,洗漱下來的水也在大浴盆里。
秦放:“那你先休息,我去洗個澡再來。”
楊海燕:“哎……你去哪里洗澡啊?”
秦放:“廚房后門有個小草屋,用來洗澡的。”
楊海燕沒見過,無法想象:“那你快去吧。”
秦放洗澡很快,不過半刻鐘就回來了。楊海燕已經躺在床上了,喜被的棉花是新的,下午又曬過太,所以很暖和。秦放進來進了被窩,住躺在床上瞇著眼睛的楊海燕,知道沒有睡著,秦放道:“媳婦,我們來商量一件事。”秦放并不是現代那種霸道總裁風的男人,如果他人是農村里那種沒有見過市面的,或許有些事他會自己拿主意。但楊海燕不同,所以遇到事,他是喜歡和商量的。
楊海燕靠在的懷里:“什麼事啊?”
秦放道:“敢于和阿母請平安符時發生的事,們都給你說了吧?”
楊海燕道:“說了啊,怎麼了?”
秦放穩:“那你是怎麼想的?和阿母說,那師父說你今年會有大劫,所以們的意思是,你的大劫可能在邊關,畢竟邊關不安,蠻子有時候會混進縣城里鬧事,所以們希你今年留在老家,等過了今年,你的大劫過去之后,再去邊關。”
楊海燕:“……”都不知道秦和秦母會有這個想法。
秦放又道:“阿母說,你留下的理由也不會對外說開,就說不好,需要一個福澤深厚的人陪伴一年,才會好,而這個人就是你。”
楊海燕聽了,心中十分,畢竟秦和秦母所想所做,都是為好。但是,不愿意留在這里,這里吃不方便、住不放心,生活起居也不方便。一家子人在一起,平時還得小心翼翼的,還要防著男有別。想要泡澡都不行,不想洗服都不行。想起這個,腦袋都疼了。但是,秦和秦母一片好意,就算不想留下來,也要有個好的理由。
楊海燕睜開眼,手攀上秦放的膛,雖然隔著里,但是男人結實的腹讓的手太好了。抬起頭,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他:“相公,你相信這種嗎?”
秦放:“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楊海燕一邊用著秦放的膛,一邊輕聲細語:“那你聽聽我的說法,你再分析分析,我說的對不對。”
秦放牙,你說:“你說。”求別了,他都要著火了。
楊海燕當不知道他的反應,不不慢的分析著:“第一,因為師父算出來我今年有大劫,所以和阿母覺得我的大劫在邊關,我自然知道們是疼我,可萬一我的大劫恰恰是在村子里呢?們留我在家,我偏偏出了事?那怎麼辦?到時候和阿母不得自責死?況且,那看了八字的師父可說,我的大劫在邊關?”
原劇里的描寫是這樣的,大將軍韓臻解甲歸田,帶著夫人楊氏回了百里村定居,村長在村門口迎接的他,途中,他看見了秦放,于是問道:“這好像是秦放吧,他現在如何?”
村長說:“秦放他媳婦在早年去世了,好像是大晚上的從岸上腳滾到了田地里,頭撞倒了石頭去的。之后秦放便終未娶,孤老到現在。”
秦放之前被秦母一說,腦子里就一片混,現在聽楊海燕細細一說,仔細想想,這話也是有道理的。
楊海燕也不用他回答,又道:“第二,如果師父真能算的那麼準,那古往今來,尤其是那些高厚祿,份尊貴的貴人,他們認識的高僧定然不,可何以還會出事?就拿我之前的主家楊家來說,堂堂太傅門第,之前參與奪嫡的時候,難道不會請高僧算一算功的可能?知道沒有可能,他們還會奪嫡送命嗎?所以,他們兒都不相信這些。相公,你說呢?”
秦放聽著媳婦分析,覺得的確有道理:“嗯,有些道理。”
楊海燕笑了笑,繼續道:“第三,如果算命真那麼準,那說句大不敬的話,先皇何不請算命的來算算自己的命運,還會發生奪嫡的事嗎?可以事先防備嘛?”
秦放抿了。
楊海燕:“第四,如果我在這里,相公在邊關,我想念相公了怎麼辦?想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也許會得了相思病,一死百了,才驗了那八字算命一說,了短命鬼了。”
秦放覺得自己的心房在塌陷,他媳婦的話逐漸把他給了。
楊海燕還有一個殺手锏,在他的懷里了,然后翻過,坐在他的腰,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的帶著一花香,印在了他的上。只是輕輕的了一下,又道:“如果我不在相公邊,誰來親相公,誰會給相公嗎?”
秦放直接把倒邊:“你這個壞人。”
房一陣漣漪。
翌日
秦放今天神清氣爽的,雖然沒有把媳婦兒吃下,但是昨天他也會到了另一種快樂。他從前都不知道,人的手還能有這樣的魔力。
夫妻倆一起起床,秦母已經熬好了粥,做好了餅子。看到他們,秦母道:“怎起的那麼早?”瞧著二房三房都還沒有起來。
秦放道:“我們待會兒去見見師父,說我媳婦活不過今年,那總能知道大劫跟什麼有關。”
秦母一愣:“你這是?”
秦放:“我昨兒細想,如果把燕燕留在家里,那萬一劫難在這邊呢?那豈不是更加危險。”
秦母:“這個……”之前沒有想過,但確實,也有這個可能。
秦放:“所以阿母,我想了想,打算親自去寺廟里一趟,不知道阿母問的是哪個寺廟,哪個師父。”
秦母之前跟秦放說的時候,只說了寺廟,并沒有的說那是庵堂,因為庵堂不是男子能的地方,所以才沒有細說。可現在兒子要去,只能道:“可那是庵堂,你去不得,不然引來閑話就不好了。”
楊海燕:“請阿母和隨同我們一起,屆時相公在我外面等著,您看可以嗎?”
這件事秦母也提心吊膽的,見此,自然同意了。
于是等秦家其他人起床,已經吃好飯的秦母和楊海燕坐著馬車準備出門了。
庵堂
因為是坐馬車,所從百里村到庵堂也就半刻鐘的時間,到了庵堂,雖然相比于平時要早,但是庵堂開門的更早。
秦母和楊海燕下了馬車,進了庵堂。
因為這庵堂偏僻,所以平時沒什麼人來上香,也因此,庵堂里沒什麼香火,顯得有些落魄。
但倒是方便了秦母和楊海燕,這會兒沒什麼人。
秦母和楊海燕進去的時候,看到兩個小姑娘在掃地。
秦母介紹:“這里的庵堂經常收留一些被拋棄、被扔掉的丫頭,其中這兩個就是。”
楊海燕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庵堂還做著這樣的善事:“師太真是大善人。”
秦母對小姑娘道:“丫頭,你們師父在嗎?我來師太。”
小姑娘:“師父在的,在做早課,客人里面請稍等,我給您上茶,再去喚師父。”
秦母:“哎,好。”
秦母和楊海燕在廳里坐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尼姑出來了。老尼姑看著年紀有些大了,長得慈眉善目,看上去很是和藹。
老尼姑看到秦母,也有些意外,秦母和秦昨日來過,所以有印象。“秦施主來了,這位是?”
秦母雖然昨天回去的時候生氣,但今日也禮貌周到:“師太,這位……”
“姑姑。”楊海燕打斷秦母的話,又對老尼姑道,“師太好,小聽說師太算命很準,所以想來算姻緣。”
秦母一愣,有些意外,不過穩的很快。馬上道:“對對對,這是我夫家侄,想來算姻緣,師太您看?”
老尼姑:“當然可以,簽算姻緣,小施主請來佛堂。”
秦母和楊海燕跟上,到了佛堂,老尼姑道:“三拜佛祖再求簽。”
楊海燕:“是,師太。在求簽前,我想問一問師太,您會看相嗎?我聽說會算命的先生都會看面相,您會嗎?”
老尼姑:“略懂一二。”
楊海燕:“那您能看著我面相,跟我說說嗎?”
老尼姑道:“當然可以,來這邊坐。”
待楊海燕和秦母坐下之后,老尼姑仔細看的面相。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老尼姑大吃一驚:“你……”
秦母看老尼姑的神,擔心的問:“怎麼了?我兒……我侄這面相有什麼不對嗎?”
老尼姑搖搖頭:“要說不對也不對,要說對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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