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燕對此自然沒有意見,實際上,哪怕秦守業定親娶媳婦的規格稍微高一點,也不會在意,畢竟而今非同往日。只不過,有一點,是要說的的明明白白的。“,我這里有件事,想同您說一說。”
這話一出,秦連同秦放都看向了,因為事先秦放也不知道有事要說,而且看的神和語氣,怕也不是小事。
秦的想法和秦放是一樣的,聽長孫媳婦這樣說,就道:“燕燕,你直接說。”
楊海燕自然也不會拐彎抹角,直接道:“,我們大房也需要分家了。”
秦一愣。
楊海燕解釋:“相公雖然當了,但是在朝廷有很多的不由己,如果相公出事,遭殃的就是大房全家。同樣,也有人為了接近相公,會從守業、守等人下手,他們也極有可能影響到相公的前途。所以我想,為了彼此的安全,分家是最妥當的。當然,分家只是保險的一種方法,省的彼此被牽連,但是相公和他們的兄弟誼確實不會斷的。”
這件事秦是完全沒有意見的,畢竟連兒子都分家了,哪里還會管到孫子上?
秦放聽楊海燕這樣一說,想了想便道:“也好,等收過了明年二月的縣試,阿爹和阿母回來之后,就正式分家。”
楊海燕道:“那這次去跟許家說親事的時候,也要提一提分家的事,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呢。”
秦:“那讓你們三嬸帶上去,分家這種事得長輩說,不能是人去提。”
楊海燕:“還是想的周到。”
從留馨院出來,楊海燕問秦放:“相公,你介意我提分家的事嗎?”
秦放道:“遲早要分的,如你說的,也免得將來有一天,我如果出事,他們被我連累。而且,哪怕是分家了,他們也還是我弟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
楊海燕笑了笑,最喜歡秦放的就是這一點,是個明白人。而且和許家的這件事,就算查出來沒什麼,楊海燕也是不放心的,畢竟哪有那麼巧的事?但既然查不出來,就只能先放一放,如果對方是有目的的,總有出馬腳的一天。“許家那邊,相公還得派人繼續盯著。”
秦放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注意的。”通過范嬸婿的事,秦放也越來越謹慎了,那背后的人陷害他不,讓他邊塞人也是可能的事。所以他自己也非常的小心。
許家
許家今天特別熱鬧,在許風妹妹許蘭發生那樣的事之后,村里人一直在看他們家的笑話呢。這種笑話不能說多有惡意,但是帶著八卦的心態是有的,可往往這樣的心態,在這個古代,卻是很傷人的。
許家也知道自己家里配不上秦家的,事發的時候,實在是太意外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當時許蘭被嚇到了,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會闖進茅廁,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尖。于是,左鄰右舍都過來了,也知道了這件事。接著,知道的人更多了。
說起來,許蘭并沒有什麼損失,許家也沒有想過要秦守業負責,這種負責的話他們也說不出口。可是,想到兒的名聲會有損,他們又難過。后來秦守業說,這件事讓他想想怎麼理,他們也沒有拒絕,因為當時他們也不知道怎麼理。
可是沒有想到沒過幾天,這件事就整個村里傳開了,甚至比事實傳的還要難聽,還說徐蘭和秦守業在茅廁里。
許家人沒有辦法,就讓許風去找了秦家,看看許蘭和秦守業的親事能不能先定下,等過上一兩年,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了,到時候再退親都行。
而今天,秦家人上門來談論親事了。
秦三嬸是和秦守業一起來的,坐著將軍府的馬車來的。進了許家,觀察了一下,許家的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再觀許父許母,看上去都是老實憨厚的人。
“守業兄,你來了。”許風來接待人。
秦守業道:“許風兄,許伯父、許伯母,這是我三嬸,我家中父母不在,爺爺年紀大了,故而我三嬸代表父母過來。”
許父忙道:“原來是三太太,快里面請。”
許母道:“家中簡陋,還請三太太不要介意。”
秦三嬸道:“不會,咱們秦家也是鄉下出去的,以前阿放還沒當的事,還不如許家呢,看嫂子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凈凈,就知道嫂子是勤快人。”
許母觀秦三嬸態度好,面上也沒有嫌棄的神,松了一口氣:“您過獎了。”
到了屋,許母給秦三嬸到了茶:“三太太請喝茶。”
秦三嬸不是那種擺架子的人,格本來就老實,所以談事也直接,喝了茶水之后,秦三嬸便道:“許家嫂子,我今日來,是邀請你們一家四口明日上午去將軍府做客,順便談談守業和許家姑娘的事。”
許父自然有兄弟,不過許家已經分家,許父是老二,秦家談秦守業的事只邀請他們一家四口就夠了。
許母一聽,有些擔心,但是為了兒的事,將軍府他們自然是要去的。“三太太放心,我們明日上午肯定到。”
談了這件事之后,秦三嬸沒過一會兒就走了。此番來,主要還是看看許家的況,也漸漸許家姑娘。
秦三嬸離開后,在一邊看的村民們紛紛上前問。
“許家的,這是你們家客人嗎?”
“許家的,這人家還坐著馬車來,好氣派的人家啊,這是來干什麼啊?”
“許家的,那太太邊的年輕人就是和你們家許蘭有關系的人吧?”
“許家的,他們這是來賠償你們銀子的嗎?”
其實,村民們只知道許蘭那天和一個青年發生了一些事,卻不知道這個青年出自將軍府。而且,大家都不認識秦三嬸,自然也不知道秦三嬸的份了。
許家人還是嚴實的,雖然知道村民們不懷好意,但是他們也沒有說出秦守業的份,任憑大家怎麼問,他們就是不說。
將軍府,留馨院。
秦三嬸回去之后,就把去許家的事同秦和楊海燕說了。“去瞧著許家人都實在的,不似那種胡攪難纏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人,家里整理的干干凈凈。”去之前,雖然秦守業給許風通了話,但是秦三嬸是做慣農活的人,一到許家就知道,許家的干凈可不是臨時打掃出來的。再看和許家人聊了一會兒,覺得許家是實在人家。
秦一聽就放心了:“那變好,明天等他們來了再瞧瞧,如果果真是好的,明天就商量定親的事,商量之后,再請人上門。”
楊海燕聽他們說著,沒有畫。長輩都在呢,這些個事同沒有關系。
不過,以前覺得家里人太冷清,這會兒連連發生事,又覺得還是人好,人多了,七七八八的事都來了,讓人想這想那的,煩。
第二天
許家人吃了早飯,坐村里的驢車到了縣城門口,然后再走過來的。他們不好意思坐村里的驢車到將軍府門口,擔心讓人知道秦守業是將軍府的,無故再傳出難聽的話。
許家人一到,秦守業就出來接人了,等秦守業把他們接到留馨院,見到了里面慈祥的老太太,他們松了一口氣。來的路上張,進了將軍府之后更張,就怕將軍府的人瞧不起他們,但是見著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跟鄰家老太太沒什麼區別,他們就稍微放心一些了。
秦守業為他們介紹:“這是我。,這是許伯父、許伯母、許風、許蘭姑娘。”
四人見了秦,馬上跪下行禮。
“見過老太太。”
以前只有過年的時候,孫子孫會這樣拜秦。現在了七品的孺人,遇見被人這樣拜自己的時候,秦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習慣。趕忙道:“快快起來,別這樣客氣。守業,快把人扶起來。”
秦守業道:“是。許伯父、許伯母,你們快請坐。”
許家四人站起,跟著到一邊坐下,在院子里伺候的婆子馬上上茶。
秦見他們有些拘謹,笑著道:“別張,就當自己家,你們這一路辛苦了吧?可吃了飯?”
許母道:“謝謝老太太關心,都吃了的。不辛苦,我們是做驢車來的。”
秦道:“原本啊,這事是該我們上門的,但是守業爹娘不在,我這老太婆又經不起折騰,所以就只好請你們過來一趟了。”如果秦家只是普通人家,那當長嫂的楊海燕可以上門,可還是正二品的夫人,許家是老百姓家,還真沒有資格上門。
許母:“不礙事不礙事的,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也是兩家人倒霉,發生這樣的事。
此時,外面響起一道爽朗的聲音:“,我聽說家里來了貴客。”來人自然是楊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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