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瑜縣主這兩天心很好, 快過年了,終于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前段時間秦放比較紅的關系。
秦放上任京郊指揮營指揮使, 別看只有正五品的, 但這個職位非皇上信任的人不會上任, 所以秦放一時之間風頭很盛。
說到秦放,自然免不了要說楊海燕, 楊海燕是正二品的夫人, 還是丫鬟出, 所以大家免不了閑話, 有稱贊的,也有嘲笑的。但是不管是哪一種,語氣自然免不了酸的。說到楊海燕, 那麼湘瑜縣主又被提起了,然后這話傳到湘瑜縣主的耳朵里, 就不開心了。
湘瑜縣主想著怎麼報復楊海燕呢?腦子不聰明,也就想到了給秦放送小妾。后宅人的報復, 無外乎如此。
湘瑜縣主還想著過幾天出來嘲諷一下楊海燕,但是,承恩公府來人了, 娘要見。
湘瑜縣主眼的去了承恩公府,結果見的不是娘,而是爹, 于是, 又遭了一頓罵,不僅被罵,還被警告了, 如果再有下次,縣主的爵位沒了。
至于原因,爹也說了,原來還是今天在秦府門口發生的事。
湘瑜縣主腦子不聰明,找的子自然也不是聰明的,而是一個寡婦,這寡婦公公婆婆都沒了,婆家沒有人管,娘家又想把許給糟老頭子,再賺一筆錢,所以被湘瑜縣主說來惡心秦放了。們的算盤打的很好,即便不能功,惡心一下楊海燕也無妨,反正不會吃虧。而且湘瑜縣主答應了寡婦,要給一筆錢的。
但是,誰知道楊海燕會直接報啊,而且連面都不帶有的。
府尹查出這事的真相之后,也不知道怎麼辦。湘瑜縣主那邊他自然不敢得罪,可秦家這邊他也不敢得罪啊,不敢得罪的他于是進宮了,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是激田家的,田家在奪嫡的事上幫了他不,而且也識趣的沒有把人往后宮送,但是,皇上也激秦家啊,秦放和楊海燕幫了他很多,而且每一項都提升了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分量,有利于他得民心。再說了,楊海燕幫掙了很多錢。所以湘瑜縣主的事,皇上是很不高興的。不僅不高興,而且還很惡心,很不耐煩。如果是尋常后宅事,皇上或許不會這樣反,可這人是能幫掙錢的楊海燕啊,然后兩人再一比較,這差別就不大了。
故而,皇上找見了承恩公,他的外公,也明明白白的說了,如果湘瑜縣主再這樣,田家對他的恩就要抵在湘瑜縣主上了。是外嫁的姑娘重要,還是田家的子弟總要,就看田家的選擇了。
秦府
楊海燕雖然知道那子被抓了,卻還知道結果。府尹審出結果之后,就直接進宮了。不過,楊海燕也從昆獅的話中,知道對方是沖著秦放來的。
為此,楊海燕倒是沒說什麼。不過等秦放下值回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楊海燕便提起了這件事:“……秦指揮使真是風采迷人。”
秦放:“……”這話怎麼聽都不是好話,他三兩口的把飯吃了,然后起,“我去京兆府打聽打聽消息。”然后逃跑似得離開了。秦放怕晚一步,他媳婦找他算賬,所以要提前把這件事給搞清楚。
楊海燕:“……”這男人跑的速度也太快了,竟然不給反應。
京兆府
府尹是住在衙門后院的,正當晚飯的時候,得知秦指揮使上門拜訪,他不得不接見,而且,他也知道對方是為何而來的。這件事他已經告訴了皇上,皇上說他會理,所以他也能告訴秦放也是無妨的。
府尹是在書房接見秦放的,秦放才正五品,對方是正四品,所以秦放從容的行禮:“秦某見過大人。”
府尹雖然不至于討好秦放,但是那麼年輕的指揮使,他也是愿意結的:“秦指揮使不用客氣,請坐。”
秦放坐下:“多謝大人。大人我此番前來,相信大人也明白,不知道那姑娘的事如何了?”
府尹見他說的直接,他也不含糊,便直接告知了真相:“……湘瑜縣主那邊皇上會理,至于那個寡婦,因為事沒,我便打了十下板子,關押一個月再放了,秦指揮使覺得如何?”
秦放道:“秦某對這些個不懂,大人是父母,大人覺得如何便如何。”說著,秦放起,“秦某打擾了,多謝大人,告辭。”
府尹倒是打算送人的,但是秦放讓他留步。
秦放回到家里,還沒進院子,就見了帶著兒子在散步的楊海燕,他馬上解釋:“媳婦,這件事冤枉啊,是我被冤枉了。”然后,把事的真相告訴了楊海燕。
楊海燕一聽,覺得這事有點惡心。如果湘瑜縣主明正大的來也就算了,可這種用后院的事來惡心的,很是看不上。
而且,也不是熱氣吞聲的人。相信人之間的爭斗,不至于會讓皇上偏心去幫助湘瑜縣主。
第二天,楊海燕便準備報復了。去找了謝公公,謝公公斷了給金錢酒樓的葡萄酒。
謝公公一驚,金錢酒樓的是金錢侯的財產,對于金錢侯謝公公也是了解一些的,所以不知道楊海燕為何要斷了這個,故而便問了:“夫人,這是為何?金錢酒樓從我們這兒賣的葡萄酒不,看是大主顧。”
楊海燕笑著道:“葡萄酒不愁沒人賣,而且越是放上幾年,就越香醇,也越值錢。至于為什麼不賣給金錢酒樓,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把湘瑜縣主的事說了,“我這人記仇,湘瑜縣主可是金錢侯府的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做了錯事,自然要金錢侯府買單的。對了,我打算開皇家酒樓,這是我的計劃,還請公公拿去給皇上過目。”
謝公公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位夫人跟金錢酒樓耗上了。金錢侯府自然不只這一個產業,但是金錢酒樓是金錢侯府比較掙錢的產業之一,如果夫人讓金錢酒樓沒錢掙了,金錢侯心里肯定會不痛快。可這不痛快對夫人發不出來,那就只能對世子和世子夫人去了。
可這些,謝公公才不管。
書房
皇上先聽了謝公公說的那些話,知道楊海燕想要報復湘瑜縣主,他也沒有生氣,覺得這很正常,然而覺得楊海燕有。接著,他又看了楊海燕的計劃書,皇家酒樓計劃,雖然他也覺得,楊海燕這是沖著金錢酒樓去的,但是,楊海燕明正大的掙錢,他是不會阻止的,畢竟……這錢還是為他掙的。
所以,皇上大手一揮,同意了。
金錢酒樓進貨的葡萄酒賣了,去皇家酒莊賣酒,結果被告知,皇家酒莊的葡萄酒不賣給他們了。
涂掌柜一聽,趕忙問:“請問掌柜,這是為何?”
皇家酒莊的掌柜也不瞞:“你們金錢侯府的人得罪了我們家老板,我們老板不想賣給你們了。”掌柜之所以這樣回答,自然是得了上面的富。
涂掌柜還想多打聽一些事,但是打聽不出來了。對此,涂掌柜趕忙去了侯府。
金錢侯平日里是不管事的,家里的產業都有管事在負責,他只每半年查賬一次,不過金錢酒樓在進城,所以平日里會關注的多一些。自從葡萄酒上市以來,金錢侯也沒喝,這次涂掌柜帶來的消息,可把金錢侯聽愣了:“我們金錢侯府的人得罪了皇家酒莊的老板,所以人家不給我們酒了?”
涂掌柜道:“是如此。”
金錢侯蹙眉沉思,按理說,大家都默認了皇家酒莊背后的人,極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比如是公主啊、王爺啊之類的,可是他一個金錢侯,因為沒有職和實權,所以從來不用上朝,也就說明了他不用理會朝廷中的事,如此,也不會得罪誰啊。
他平時做生意也不恃強凌弱,為什麼對方會這樣說?
金錢侯想了很久,也想不清楚:“皇家酒莊背后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涂掌柜道:“查不到,其他酒樓那邊估計也查不到,京兆尹不肯說出鋪子的主人是誰。”
金錢侯揮揮手:“你且下去吧。”
涂掌柜:“那皇家酒莊那邊?”
金錢侯:“你暫且不用管了。”
“是。”涂掌柜告退了。
金錢侯能混到今天,知道用錢買爵位,爭了一個從龍之功,他就不是傻子。而且金錢侯府有錢,就算倒閉了一個金錢酒樓,對于他的產業也不會有影響。但是……就是沒點面子。只是,現在皇家酒樓公開不賣酒給他們,還說侯府中有人得罪了他們老板,那麼,這就不只是產業和面子的問題了。
金錢侯擔心背后有什麼計謀,他了管家,召集侯府中所有人去大堂,他要一一盤問。
金錢侯府的人很快都被道了大堂里,就算外出的人也被了回來。就如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湘瑜縣主,面對這位公公,也不敢發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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