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染道:“但是每隔五天,他們的失心噬骨毒就會發作,而且,每發作一次,毒就會增強,傳染力也更強。”
“每隔五天就會發作一次嗎?”東方翊微微蹙眉,“皇爺爺的病如此反復發作,一定會引起父皇懷疑,倒時候太醫院也查不出病因,皇爺爺的病就會被人知道了。”
暮蕓汐看著他:“只能將一些事告訴祥公公了,讓他時刻注意一些。”
司徒染道:“你們抓時間去大周吧,好好想想如何得到銀月狼。”
“除了銀月狼,可以用別的代替嗎,或者漢易公家的銀月狼?”暮蕓汐其實很擔心,周太后不愿意將銀月狼給他們的話,該如何是好。
畢竟那是人家的寶貝坐騎,無緣無故的,誰愿意殺了放給你啊。
暮蕓汐抱著一希,或許可以換別的。
然而司徒染直截了當:“沒有,漢易公家的銀月狼不夠純正,幾乎沒什麼效果。”
司徒染的回答,徹底滅了暮蕓汐心底那點幻想,只能認命的去大商。
暮蕓汐和東方翊出發去大商前三天,南疆使者來信,蠻夷私自將北楚的兩座城池,劃到了他們的版圖范圍,并且印拓了數萬份地圖,散布了出去。
單方面挑釁領土主權,天慧帝得知消息后,龍震怒,命太子東方翊即刻點兵選將去南疆。
侵犯國土,寸土必究!
暮蕓汐聽到這個消息也氣憤不已。
在現代,就有很多這樣的強盜國家,不講理的將別國的國土劃分到他們的地盤中,并且還公開在新聞上,印刷在地圖上,看來古代也一樣啊。
所作所為,沒臉沒皮!
東方翊接旨,不得不提前去南疆。
暮蕓汐還要給端王妃檢查一次,另外司徒染的藥也還需要觀察幾天,三娃們也還沒有送去宮里,無法與他提前同行。
東方翊先行,安排陸霆隨后再護送暮蕓汐去大商。
暮蕓汐問了才知道,原來陸霆有一個表姐,幾年前遠嫁大商了。
下午,東方翊就率領先鋒部隊出發了,軍令一刻也耽擱不得。
東方翊把指環給了暮蕓汐,這也是當初在天蒼山,他給暮蕓汐的指環。
“此去大商,你帶著我的指環,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可以在把它拿出來,至,夜華兄會及時幫助你。如果周太后不同意將銀月狼給我們,就不必再強求了,立刻讓陸霆帶你來南疆。”
東方翊抱著暮蕓汐,依依不舍地道。
“我知道了。”暮蕓汐點了點頭,突然就要分別,真是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藥,“這是我學做的茸明丹,雖然一直都沒有機會試驗它的藥,但是我覺得藥也不會太差,你帶著,萬一傷的話,一定要記得服用。”
東方翊把藥瓶握在手心,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還有別的嗎?要你的東西,以寄相思。”
暮蕓汐臉頰微紅,慢吞吞的從袖里掏出一個荷包,里面放了一縷頭發,荷包上還繡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翊”字。
“喏,別丟了。”暮蕓汐小聲的道。
東方翊咧一笑,在眉心印下一吻,“絕不弄丟。”
暮蕓汐眼眶一紅,忍不住抱住東方翊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
東方翊了的頭,眼中滿是眷念。
分別得時刻總是要來臨的。
徐驍頂著被東方翊揍一頓的危險,在遠喊了一聲:“太子,要出發了!”
暮蕓汐松開東方翊,急道:“再去看一眼三娃吧,看一眼就走。”
“好。”東方翊牽著暮蕓汐朝三娃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仨娃像是應到東方翊要離開似的,從東方翊進來的一顆,就哭的格外大聲。
孩子的哭聲撕心裂肺,一旁照顧他們的婁嬤嬤和巧兒也不紅了眼睛。
聽著孩子們的哭聲,暮蕓汐也更加難了,拉著東方翊走到門口,推開他,“快走吧,不然孩子們哭的眼睛都腫了。”
東方翊帶著薄繭的手指拭去暮蕓汐眼角的淚,“汐兒,你也別哭,我說了,你去大商,然后就去南疆找我,聽到了嗎?”
“好,我知道了。”暮蕓汐努力的忍住眼淚。
東方翊慢慢地退了幾步,準備離開。
走了三步,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暮蕓汐,低頭含住了的,狠狠的奪取。
有咸咸的淚流進了角,暮蕓汐有些呼吸不過來。
終于放開的時候,都紅腫了。
東方翊這才轉而去。
接下來的三天,暮蕓汐試驗了一遍司徒染的緩解藥,緩解藥服下之后,九千歲和福嬤嬤的就退燒了,也能下床走了,食也明顯大增。
之前東方翊已經跟祥公公囑咐過了,九千歲病嚴重,每隔五天,及時給九千歲用藥,祥公公知道事關重大,九千歲的安危也關乎北楚國運,他當即保證會嚴守云霄殿每個人的口舌。
福嬤嬤這一病,暮丞相連上朝的心思都沒有,暮蕓汐要離開王府,自然瞞不住他。
將緩解藥給了丞相,讓他按時給福嬤嬤服下,也告訴了他一下注意事項。
因為失心噬骨毒會有傳染,暮蕓汐還準備了隔離服和手套給他們。
出發前一天,暮蕓汐站在三娃的搖籃前,給他們帶上了自己制作的平安符,里面分別放了白英,景天,辛夷三種中藥籽,也應景了他們的名字。
下午,暮蕓汐就把三娃并銀月雪狼送到了太后那里,聲稱自己冒了,怕傳染給孩子們,為此,還戴著口罩進宮的。
太后見到三娃,高興的不得了,賜了一堆補藥,讓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再進宮。
夜里,暮蕓汐躺在被窩里翻來覆去睡不著,東方翊走的第一天,覺得王府空落落的,東方翊走的第二天,整個人懨懨的,吃不下飯,東方翊走的第三天,失眠!
“完了。”暮蕓汐跳起來把枕頭扔在地上,簡直是被吃的死死的!
幾乎是睜眼到天明,暮蕓汐天還沒亮就起來收拾東西,服銀子往藥箱里一塞,打扮的利落漂亮,穿藍收腰羅,腳踩白絨靴,披著藍的棉披風,頭發挽一個簡單的發髻,配著紅的求凰簪子。
一改往日的嫻靜淑形象,頗有俠的英氣風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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