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覺得,不管是做朋友還是人,郭強都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但是現在的不會將心思放在這些事上。
“那郭大哥都給你安全了,你是不是打算放棄李長安了?
你可要想清楚,郭大哥后可是帶著甜甜的,你才十八歲,該不會想著給人家倒去當后娘吧?”
方晴晴急了,他不懂什麼是該死的安全,只知道郭強這個人不吉利,如果心然真的對這個人有了好,以后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二姐,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呀,我說過了,我對李長安沒覺。
還有,我跟郭大哥清清白白,我也沒想過要給甜甜當后娘,我跟你說過,以后不會輕易嫁給別人的。
郭大哥人很好,值得更好的孩子。
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打算再娶了,你以后就別講話了,萬一被有些人聽到了胡說八道,對人郭大哥的名聲不好。”
方心然說完,腳尖輕踩了石頭,輕巧往后游了半截,朝著方晴晴揚了些水,接著又說:“趕再洗洗,泡時間長了不好。”
方心然念叨,最后拿香皂洗干凈上,爬上岸用床單裹住,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四月份的水有點涼,但是在里面洗一洗泡一泡,真的很舒服。
安靜的夜里傳來關門聲,郭強仰頭看著頭頂星空嘆息一聲,一頭扎進水里又游了兩圈才上岸回家。
郭強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大肚燈泡,腦子里是他第一次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他在部隊,他媽來電話說給他找了個媳婦,他連那個孩的面都沒見過,等到了結婚的前兩天,他才請假回來。
新娘很漂亮,是小型的那種,的話很,就連新婚夜,面帶怯懦的像朵答答的玫瑰。
那時候的郭強很窮,窮到他都不敢嫌棄孩是否四肢健全,只要有人愿意嫁給他,不嫌棄他窮,能跟他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
好在長的還算清秀,子也溫賢淑。
郭強在家呆了三天。
新婚夜孩怕他,他不想給心里留下影,倆人躺在床上,中間隔著一條分割線,兩人失眠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孩大概是覺得郭強沒有來強的,便主往郭強邊挪了挪,兩人的拉了拉手,就在郭強想有所作為時,孩突然不適,便阻止了兩人的房花燭。
第三天,郭強接到部隊來電,便急匆匆返回部隊了。
他坐在車上,腦子里是孩不舍和青稚的臉。
那時候的他年,都不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他走的匆忙,甚至都沒主問過什麼名字。
在他的記憶里,是完無瑕的。
就這樣,郭強懷著思念之在部隊又呆了一年。
第二年他準備休假回家探親時,家中來信,的第一任媳婦因為不適,耽擱了救治時間,盡病痛的折磨,終于沒過來,吐而亡。
郭強沒有哭,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人死不能復生,這個節骨眼上回去,只會讓他的心找不到東南西北。
于是郭強省下了回家的路費,給趙雪蘭打了錢,讓轉給第一任妻子的家人,就當是對他們的歉意和補償吧。
他轉將探親的機會讓給了別人。
記憶由此戛然而止,郭強翻了個,后面的事他不想在想起,但很顯然,因為方心然,他無意想起了那些破事。
他有些懊惱的嘆氣,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索就在炕上做了幾百個俯臥撐,等到上的汗水不斷的滲出,覺得困乏后,歇了一會兒緩緩閉上了眼睛。
去他娘的人生,就這樣過吧。
反正,一個人的日子,也好。
接下來的日子,方心然像打了似的,院子里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又去后山砍了幾竹子回來,然后在砌起來的石頭后面編了一米高的圍欄,圍欄旁還種了些野花。
順手撒了兩把油菜籽,這樣等秋天的時候,院子里還會開出好看的花來。
方心然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將席子全部編好,想著等哪天得找人將這些席子釘到房梁上,既能阻斷那些蟲子的八卦聲,又能減蟲子從上面掉下來摔死或者被自己弄死的傷亡數。
院子里種的青菜已經長出了萌萌噠的小綠芽,對于自己的勞果,方心然還是很滿意的。
借著空閑時間,去河邊挑了水,給小青菜澆了些水,這麼久不下雨,怕是會干死掉的。
新砌的花欄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新搬來一堆螞蟻,小螞蟻角相,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方心然好奇,蹲在一旁觀看,約約聽見小螞蟻講話的聲音。
“快點快點,作快點,明天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將這些菜籽搬進里,要不今年冬天又是難過的一年。”
小螞蟻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方心然掏了掏耳朵才聽清。
菜籽?
疑的了眼睛,還真看見螞蟻們搬的是菜籽。
“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撒的菜籽,也不知道撒了種子用鋤頭刨一下,菜籽都被曬干了,吸收不到水分,怎麼會發芽?”
“是啊是啊···”
聽到螞蟻都在吐槽自己,方心然撇,跟個大傻子似的從地上爬起來。
“本姑娘這是給你們不被死的機會,你們還到好,開始吐槽起我來了。”
方心然氣的跺腳,螞蟻覺到地震來襲,丟下菜籽四竄。
這一幕被小白狐看在眼里,它站在墻頭,跟看傻子似的盯著方心然。
“二百五,你跟螞蟻有什麼過不去的,人家又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才是二百五了,你傷都好了,怎麼還不走?”
方心然想到小白狐的傷了,一臉嫌棄的掃了小白狐一眼,繼續往青菜上面澆水。
“我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還用得著跟你打招呼嗎?”
小白狐果然是小白狐,天生的傲慢勁還真是赤果果的寫在臉上,一點也不知道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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