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別過來!”宋月兒脊背發涼,拼命搖頭,“宋婉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姐姐!”
“威脅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是我姐姐?如今倒要來認妹妹,你當我是什麼?”宋婉兒臉上帶著令人骨悚然的笑,一把抓過的手,作勢要刺進去。
“啊!”宋月兒快被嚇死了,慌忙之下就向小翠求救,“小翠,你主子瘋了,你快去喊人來!”
小翠拿起另一支的锃瓦亮的銀簪,道:“這支有點,也不知道能不能扎進去…小姐,不如先拿繡花針把指甲蓋跟皮刮開,再把這簪子進去?”
宋月兒驚駭地睜大眼睛,渾冒冷汗。
瘋了,通通都瘋了!這主仆倆是被惡鬼附了嗎?
“走開,你們走開!”宋月兒的語氣里是止不住的哭腔,“放過我,放過我!”
宋婉兒住宋月兒的手指,側著指甲向一點發力狠掐進去。
宋月兒只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指尖直沖向心里,再由心里轉向腦子,終于承不住滿頭大汗地暈了過去。
“嘖,真沒勁,這樣就嚇暈了,我還以為能堅持久一點呢!”宋婉兒無趣地將針扔回桌上。
“小姐,現在怎麼辦?等月兒小姐醒了,只怕沒您的好果子吃!”
宋月兒縱任,最喜歡抓小姐的小辮子,沒事還要編出事兒來找小姐的麻煩呢,更何況這回小姐生生將嚇暈了去,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放心吧,有了這回,以后看到我怕是都要膽戰心驚了。”宋婉兒對著空中道:“避過旁人,將宋月兒悄無聲息地送回的房間,你們應該能做到吧?”
小翠驚,這房里竟還有人?
而后就見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影一把將宋月兒甩在肩上從窗戶那邊躍了出去。
“將合上,你這樣太蠢了!”宋婉兒有些嫌棄,“好歹跟著小姐我這麼久了,怎麼就學不會變不驚呢?”
小翠嘟起,“人家膽兒小嘛…再說,人家就是個小奴婢,要那麼變不驚做什麼!”
“好了,折騰這麼久,歇了吧!”
小翠張了張,很想問剛剛那個是什麼人,想想自己的份又果斷閉上。
不管那人是誰,不管小姐想做什麼,只要記得小姐是主子就好了。
清晨,一聲尖將枝頭的鳥兒驚的飛起了一片。宋月兒醒來時渾發抖,一臉驚懼。
人還未及清醒,就急忙將手舉到眼前。
的手好痛,是不是已經被刺了?
以后還如何彈琴如何提筆?誰家會將一個連指甲蓋都沒有的人聘做主母?
可看著完好無損的手指,有一瞬間的愣怔,怎麼可能?…宋婉兒不是說…
“小姐,您怎麼了?”
宋月兒急急拉住,“我怎麼回來的?是不是宋…”
驚悸地咽了咽口水,才接著道:“宋…宋婉兒送我回來的?”
“沒有啊,小姐,您一直在房里沒出去呢,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不是!”宋月兒驚聲道:“那不是夢!”
明明被宋婉兒扎了手指,還記得那種疼骨髓的痛呢,怎麼會可能是夢呢?
可…低頭看看自己白無一傷痕的手指,難道真是做夢?
“月兒姐姐,你醒了嗎?我來找你一起去上早課!”宋婉兒的聲音剛響起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宋月兒張大眼睛,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怎麼進來了?
“月兒姐姐這般看著我做什麼?”宋婉兒笑著靠近,“嗯?”
宋月兒大一聲迅速跳回了床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就是這個笑,宋婉兒扎的時候就是這樣笑!
看著那瑟瑟發抖的一個薄被團,丫鬟帶著幾分尷尬地解釋道:“婉兒小姐見諒,小姐昨兒做了噩夢,想是嚇著了!”
“噩夢啊…”宋婉兒的語氣有幾分意味深長,“既如此,那月兒姐姐便好好歇著吧!”
待屋恢復安靜,宋月兒才掀開被子一角看,屋里除了的丫鬟沒有別人,松了口氣,剛要說話;宋婉兒又從門口探了半個腦袋進來,驚一聲又躲了進去。
“我會跟祖母解釋的,月兒姐姐好!好!休!息!”
這回宋月兒不敢再看了,躲在被窩里面死活不出來。
嚇完了宋月兒,宋婉兒心舒暢地做完早課又去照料宋可兒。
“小姐昨晚便開始有些燒,今早好了些,剛剛才睡下!”
宋婉兒了宋可兒的額頭,“熱已經退下去了,將藥端過來我喂下去就不必喊醒了!”
黛將藥端進去就自覺去了門外守著,宋婉兒將加的藥攪勻,一口一口喂到宋可兒里。
“妹妹,你可得快點好起來,要不然姐姐于心何安!”
喂完了藥,宋婉兒也沒有回去,拿了本書坐在旁邊坐在旁邊守著。
一個時辰后,宋可兒又燒了起來,宋婉兒忙人去請了大夫。
折騰了半晌,宋可兒醒了過來。
宋婉兒輕聲道:“妹妹,你發燒了,大夫剛走,是不是難?黛,拿了巾來給妹妹敷一敷!”
宋可兒卻一把抓住的手,“姐姐,把大哥上山來吧?我是為了救你才會這樣的罪啊,你為什麼這麼無?”
宋婉兒很淡定地搖搖頭,“不行哦,祖母都發話了讓哥哥好好歇歇,你再讓我去哥哥豈不是讓我忤逆不孝?”
“再說,大夫是祖母請的,你不相信他那便是連祖母也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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