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跟趙璐弦約的是中午十二點,趙璐弦到的時候才十一點多,按了門鈴,是一個陌生的傭人來開的門。
因為不認識趙璐弦,還特意問了趙璐弦的姓名,確認過后才讓趙璐弦進門。
自始至終,趙璐弦的臉上都毫無表。
從答應May來赴宴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這頓飯絕對不會容易,所以傭人確認的時候,只是在一旁站著,臉上毫無不耐煩的表。
“趙小姐,這邊請。”傭人確認過后,領著趙璐弦進門,還沒走到門口,趙璐弦就聞到了從廚房里面飄出來的香味。
“這是……蔥燒海參?”趙璐弦微微蹙眉,忍不住出聲問道。
“趙小姐嗅覺靈敏的,正是蔥燒海參。”傭人笑盈盈地說道,“May小姐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一上午,說是要做一桌大餐,我來開門的時候正做蔥燒海參呢……”
傭人后面說了什麼趙璐弦沒心思管,確認是蔥燒海參的時候,就不自覺得皺起了眉頭。
如果沒記錯的話,蕭逸初是不能吃蔥的。
跟蕭逸初結婚之后,為了了解蕭逸初的喜好,特意跟余伯了解過,知道蕭逸初從小一吃蔥就會吐,所以自此之后,景園的飯桌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蔥”這一食材。
曾經蕭逸初得瘋狂,所以總是想把每件事事無巨細地做到最好,就是為了討好蕭逸初。
而現在看來,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做了這麼多,蕭逸初卻從來未曾多看自己一眼,而May呢?
連他不能吃蔥這樣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卻能登堂室,真是太可笑了。
趙璐弦跟著傭人走到了大廳,開放式廚房里,May正在做飯,蕭逸初花重金請來的五星級大廚現在卻淪落到了給May打下手的地步,真是可憐又可笑。
這算什麼?迫不及待想要為景園的主人嗎?
“趙小姐來啦。”余伯看到趙璐弦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心的,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看文件的蕭逸初,一臉的無奈。
明明趙璐弦沒來之前,他還時不時地朝著門口張,一臉的期盼。
而現在人來了,他反倒裝起了高冷,裝模作樣地看著手里的文件,連頭都不抬一下。
“璐弦,你來啦。”May聽到大廳里面的靜,忙了手,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趙璐弦的手里還提著菜,的臉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你看你,來就來吧,怎麼還帶菜來了?”
May在圍上了手,拉著趙璐弦讓坐下休息,一面說道,“說好了今天我請客的,你就在這好好休息休息,吃吃水果什麼的,讓我好好地給你一手,嘗嘗我的手藝,這樣才顯得我想跟你道歉的心有多真誠。”
“我還是去廚房幫你吧。”趙璐弦笑了笑,沖著面前的May說道,“反正廚房里面鍋也夠,正好也能陪你說說話,兩個人準備總比一個人更快一些。”
趙璐弦說著就往廚房走,“正好我也會一些廚藝,說不定能幫到你。”
一旁的蕭逸初雖然沒有抬頭,但是耳朵卻一直聽著趙璐弦那邊的靜。
聽到趙璐弦說會一些廚藝的時候,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別人不知道趙璐弦的本事,他卻是知道的,當初趙璐弦為了討好自己,婚后報了很多的課程,什麼烘焙課啦,廚師課啦,每一樣都做到了極致。
不學了,還去考了證,所以趙璐弦是有烘焙證和廚師證的大師,的手藝,比起自己請的那些五星級廚師,也不遑多讓。
這樣的水平,卻謙虛地說只是會一點點廚藝,這也太可笑了吧?
一段時間不見,倒是學會了阿諛奉承的本事。
蕭逸初明明覺得可笑的,可想到趙璐弦為了做這些付出的辛苦,頓時覺得又有些心酸。
曾經也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為了學做飯,切到手指那就是家常便飯罷了。
想到這,蕭逸初微微嘆氣。
廚房里,May看著趙璐弦帶過來的菜,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今天做的,都是一些高級的食材,什麼海參啦,鮑魚啦,還有松鵝肝什麼的,而趙璐弦的,準備的都是一些家常菜。
就這樣的水平,拿什麼來跟自己競爭?
帶過來的食材,就跟這個人一樣,本就擺不上臺面。
May心里的一顆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趙璐弦并不知道May心里在想什麼,開始著手準備做魚香。
這道菜雖然簡單,但卻是很考驗廚師水平的一道菜,不管是刀功還是火候,都是這道菜敗的關鍵。
一直都記得,有一次蕭逸初冒生病,一點食都沒有,不管家里的廚師做什麼,他都不吃。
于是趙璐弦煮了點白粥,又做了這道魚香,酸甜口味的,既開胃,又下飯,蕭逸初就著這道菜,吃了一大碗的白粥。
正是因為如此,趙璐弦才選擇了這道菜。
十二點的時候,菜基本上都做得差不多了,May做得菜比較西式,趙璐弦呢,則是完全中式的做法,飯桌上中西合璧,應有盡有。
三人落座后,May給趙璐弦倒了一杯紅酒,一臉歉意地沖著趙璐弦說道,“璐弦,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希你別介意,我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會為很好的朋友,你覺得呢?”
趙璐弦笑了笑,并沒有回答May的問題,“May老師,您不用跟我這麼客氣,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對對對,先吃飯吧,璐弦,逸初哥哥,嘗嘗我的手藝。”May一臉期待地看著面前的蕭逸初,想讓蕭逸初嘗一下自己的手藝。
為了這一天,可是專門跟師傅去學習過,今天更是做了自己最拿手的幾道菜,就是想俘獲蕭逸初的味蕾。
看著蕭逸初,看到他舉起筷子,一筷子出去,最先選擇的菜,卻是趙璐弦做得那道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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