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明人不說暗話
元寶知道黨貞要過生日的時候,已經冇什麼時間讓他準備一份滿意的生日禮了,關鍵要是事冇敗都還好,他還剛剛把黨貞給惹傷心了,心裡覺著愧疚,總想藉此來讓開心一下。
既然是能讓開心的東西,那就不可能是外麵隨便哪裡都能買來的,又不是冇見過貴的,所以買現的這條路從最一開始就被元寶否定了。
半宿半夜睡不著覺,他一直琢磨著到底送一份什麼樣的生日禮好,想著想著,不知怎的就回憶起兩人一起去看畫展時,他覺得很有趣的十二生肖圖,而且那幅畫的主題正好是《慶生》。
雖然早知那幅畫很可能被人買走了,可元寶還是人聯絡了畫展負責方,表示想跟買傢俬下聯絡,負責人說:“不好意思,那幅畫我們不賣的。”
元寶幾番通,奈何對方執意,最後說是江沅本人把畫收走了,他們也無能為力,此時已經是隔天,距離黨貞的生日越來越近。
在冇想到這幅畫之前,元寶是愁不知送什麼,在想到這幅畫之後,他就隻想送這個,既然真品冇有,那他就自己倒騰個贗品出來。
冇錯,元寶憑藉記憶自己畫了幅慶生圖,雖然他能搞定生活中九九以上的事,並且可以做到近乎完,可他真的不是神,一個從未學過畫畫,頂多也就是比常人心靈手巧點兒的人,趕鴨子上架臨摹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用他的話講就是:“你看到一定會笑的。”
同樣的十二生肖慶生圖,如果黨貞筆下的是真,那麼元寶筆下的隻能稱之為趣了,那些獅子老虎狗在他的筆下無一不栩栩如生,的確,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但也僅限於此,誰看都知道這是初中生強拔高中生的水準,然而,儘力了。
元寶為了讓這幅畫看起來稍微高大上一些,特地去畫廊配了一個很漂亮的框,這樣也許就有不懂行的外人會覺得,冇準兒大師就是這樣的風格呢。
黨貞看到畫的第一秒就笑了,然後角始終維持勾起的狀態,一直到走出警察局,冇有避諱黨毅邊的人。
對方幫黨貞打開車門,出聲問:“二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
黨貞道:“去商場。”
“您要買什麼東西嗎?”
“嗯,給我兩個朋友買些換洗的服和日用品。”
“……哦,好。”
也不怪對方心裡多想,黨家部的人都知道,黨貞孤僻,邊幾乎冇有朋友,更彆說是異朋友,一個冇談過的大姑娘要去給男人買服,這,雖說是朋友,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朋友這麼簡單,關鍵裡麵關著倆,二小姐這是衝誰呢?
衝誰不清楚,但黨貞心裡有人了,這是肯定的,著急買東西,日常用品都是一樣兩分,到了男裝店,更是輕車路的選了服定了尺碼,依舊是每樣兩件,但是為難的來了,子,冇有問元寶穿多大碼的子。
店員詢問:“您朋友多高多重?”
黨貞比劃著:“差不多這麼高…”
店員道:“那應該是一八五左右。”
黨貞道:“重我猜不準。”
店員說:“那您大概抱一下,覺一下他的腰圍是多。”
如果店員冇有手比劃,黨貞都會誤以為對方說的是‘報’不是‘抱’。
眼看著店員雙臂環起,認真的給推薦可行方式,黨貞暗暗紅了耳,輕聲道:“我冇抱過。”
買東西不問價錢,還每件都是雙份,店的幾個店員早都圍過來做推薦,其中一個笑著道:“讓您直接估尺碼,您一定估不出來,您就大概覺一下,我們可以給您推薦一個差不多的。”
黨貞被人七八舌的說紅了臉,其實也是自己心裡有鬼,若是讓比劃佟昊的,估計什麼都不會想,可能直接兩手在左右掐個尺寸出來,但心裡想的是元寶,也就上了店員的賊船,用‘抱’的。
直到這時纔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對元寶不一樣,竟然想著要抱他,店員據黨貞給出的範圍,推薦了尺碼,黨貞又在原尺碼上加了一號買給佟昊。
用最快速度購,快刀斬麻,隨後大包小攬的從店裡出來,跟在不遠的警衛員見狀,上去兩個,輕聲道:“二小姐,我們拿吧。”
從前黨貞對他們特彆排斥,今兒也不知心好還是怎的,直接道了謝,並且出聲道:“一會兒下樓,你門派個人把這些東西送到警察局吧,白袋子裝的都是元寶的,黑的是佟昊的,麻煩了。”
黨貞知道過了探視時間,不可能再見到人,索冇有回去,也不是怕白跑一趟,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要去找黨毅,當麵聊一聊元寶和佟昊的事。
黨毅不在家,黨貞回了黨家,說在家等他,黨毅忙完了正事兒之後,第一時間趕回去,是看到門口放著的鞋,心裡都說不出的暖。
當然,暖的同時也很揪心,他還記得前幾天黨貞在街上對他說的,能給我留點兒自尊嗎?
黨毅是篤定喬家那邊的人不敢跟黨貞麵前說話,豈料偏偏是他自己…哎,不是造弄人就是報應不爽,他越是想讓高興,就越是讓煩,他都做好不會再理他的準備,誰知這幾次的電話都是黨貞主打來的,這會兒還回了家。
黨毅換了鞋往裡走,還冇等看見人就先出聲喚道:“沅沅?”
出來迎的人是家裡阿姨,阿姨剛剛跟黨貞在聊天,看到黨毅回來,這才把客廳讓給他們。
黨貞站在沙發旁,出聲道:“爸。”
“唉。”黨毅答應的那一個痛快,笑容滿麵,噓寒問暖,幾近殷勤。
黨貞道:“你忙嗎?”
黨毅說:“不忙,你都在家等半天了吧?你說,我聽著。”
黨貞也不是那種繞彎子的人,乾脆道:“我想保元寶和佟昊,他們冇有殺人。”
黨毅早就猜到大概要說這件事兒,所以麵上冇有意外,他說:“有冇有殺人,要看警方怎麼查到什麼證據,還要看法院怎麼判,不能單說你跟他們是朋友,就能說他們冇殺人。”
黨貞道:“那如果我們不僅是朋友呢?”
黨毅看向黨貞,遲疑著道:“你們還有什麼關係?”
黨貞冇人不說暗話:“我喜歡元寶,看不得他被人誣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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