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能進去,這麼晚了,我們董事長不在公司了。”
“先生,您真不能進去。”
“先生,您再闖我們就保安了。”
“保安!保安!”
干凈整潔的辦公室,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雜,下一秒,門被狠狠推開。
簡雨一狼狽出現在簡芳面前。
簡芳愣了愣,呵斥了阻攔的人,將簡雨拉了進來。
今晚的直播非常功,他們整個公司幾乎都在加班,直播結束后,更是有一大批記者涌,簡雨本就份敏,這麼闖進來肯定又給了記者制造了不輿論。
“你怎麼一的?”簡芳快速將門關上,開始翻箱倒柜找醫藥箱。
也許簡雨讓失頂,但簡雨畢竟是親生骨,為母親,不可能看到兒子傷還無于衷。
“媽,我來就是想問您,您是怎麼拿到青鋒公司的機檔案的?”簡雨抹了把臉上的雨問。
他穿著睡袍,沒有雨傘,額頭的被雨水沖洗下來,染紅了左肩一片,看著恐怖,實際傷口沒多大。
簡芳手速不減,三下五除二給人包扎完后才又坐回了老板椅上:“你是來替你家男人興師問罪的?”
“不,我是來尋求答案的,我不想這麼平白無故的被冤枉。”
簡芳抬眼看了眼他頭,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冤枉?你那傷不會是邢青鋒打的吧?”
簡雨抿,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盯著。
簡芳已經明白了,換回白領裝的短發強人拿起一份文件扔向他:“方案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怎麼?這世界上只有邢青鋒一個人聰明?”
那份文件,就是直播的方案,上面各個細節都有。
簡雨將它撿起來,聲音抖:“媽,求你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
“我說了是我們自己設計的,簡雨,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會被家暴?你到底是不是我簡芳的兒子?”
“媽,你告訴我……”
“這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跟邢青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不準哭!三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就活得這麼窩囊?”
“媽……”簡雨已經快控制不住緒。
“你能不能有點尊嚴,能不能要點臉?外頭那麼多記者在,你還在這跟我大吵大鬧,為了邢青鋒,你真的什麼都不要了嗎?你不要我還要!”簡芳看不得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越發煩躁。
“媽……”
“別我,你滾!滾出去!滾回邢青鋒家,我沒你這個兒子!”終于,簡芳暴怒,推倒了辦公桌上的一切東西。
周遭瞬間安靜下來,簡雨張了張,終究是再說不出一個字。
他突然明白了,從他和邢青鋒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選擇放棄了親。
他是個男人,在外人眼中卻是個人,他沒有娘家,他早就把他母親的臉給丟了。
他對不起母親,也對不起許家。
許家和邢青鋒的龍爭虎斗,他沒立場參與,更沒資格去質問。
“媽……”簡雨直了背脊,再狠狠彎下:“對不起。”
對不起為了您的兒子,對不起為了您的負擔,讓您從一個強人,變為了一個笑話,如今您好不容易爬起來,而我卻還想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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