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晚的眼神十分的平靜,臉上的表也似有似無,上一眼看上去還平靜無波,下一眼便覺得角一直在擎著一抹嘲諷的笑,搞得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楊真真頓時間陷了自我懷疑。
照片被摁住,楊真真也拿不起來,現在這種于被的狀態下,繞彎子對來講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干脆的問道:
“宋小姐,您想問什麼?或者您想知道什麼請您直說,我今天是帶著最真誠的態度來向您談合作的,而且我相信您比我還要清楚現在的事態有多麼的急,再這樣繞彎子繞下去,對你和我來講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這話說的條理清晰,態度誠懇,若不是宋迎晚在這張照片之中看到了一個極其明顯的,現在對楊真真的好度,至能升到80分以上。
只可惜見過舒淇手機中的那個件的界面。
略略一挑眉,按在照片上的手指向左上角移了一下,指在了左上角的一個標志上,開口道:
“楊小姐,我不懷疑你此次前來的誠意,讓我懷疑你收集證據的能力,這個標志是傅世集團的部件的常用的一個圖標,與我所見到的盛安公司常用圖標并不一致。”
楊真真頓時睜大了眼睛,只覺自己中的倒流了一截,攪得全發麻,心臟砰砰砰的劇烈跳著,一巨大的無措之從心底蔓延到全,驚的連腳都覺得是懸在空中。
圖標不對?
而且還恰好是傅世集團的圖標,這意味著什麼?
楊真真甚至都不用仔細的去想,腦子這種已經已經出現了千萬種的可能,而且每一種可能都在指向唯一的一個結果,那就是被人反過來利用了!
放在照片上的手指冰涼冰涼的,已經能夠十分明顯的覺到照片狹細的邊緣按在自己手指上的那一種尖銳,似乎只要自己的指頭稍稍一往前,那鋒利的邊緣就能輕松地破的皮。
看著楊真真著全僵的樣子,宋迎晚的心也半提了起來,這陳奕安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心機果然夠深的,這楊真真在溫寧和其他普通人面前確實已經夠八面玲瓏,心思縝了,但是放在陳奕安眼里,恐怕也僅僅是一道開胃小菜的水準。
正當空氣最終又陷沉默之時,一陣悉的鈴聲從沙發里響起,宋迎晚的手機又響,是裴懷打過來的。
“夫人。”裴懷這聲音之中帶著十分明顯的疲倦,而且背景的聲音有些嘈雜,宋迎晚勉強能夠聽到傅戰熙的聲音,但是不真切,似乎隔了一道玻璃墻,他們應該在開會。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了,居然還在開會,果然事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我在,怎麼了?”
“哦,沒事,就是舒淇剛剛給您發短信,您似乎沒有回,他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就讓我來問問你,我也順便問一下,新的請帖我什麼時候去取?”
裴懷一提,宋迎晚就想起來還有請帖的事要愁,眼角立刻就搐了一下,但好歹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已經這樣了,愁一箭也是愁,愁兩件也是愁,無所謂了!
“哦,那是我沒看見,我現在去回他,你……如果可以的話,早上九點再過來取吧,有時間多休息休息,囑咐大哥也休息一會兒。”
“好,我一定幫您轉達,那你先忙吧,我掛了。”
裴懷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到宋迎晚掛了電話才掛,而是主的掛了電話,看樣子那邊的事果然比預想中的還要麻煩。
扣了電話之后,打開了微信,舒淇那邊果然已經又發來了十幾個名字,只不過自己因為剛剛楊真真那事把手機徹底調的靜音,所以沒聽見。
看到這些大大小小的名字,宋迎晚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還呆坐在一旁的楊真真,問道:
“你是打算在這呆一晚上再走,還是現在就走?”
楊真真沒說話,表依然有點呆,只有目不太靈活的往宋迎晚上移了一點,但似乎沒理解宋迎晚的話,角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副樣子讓宋迎晚更頭疼了,干脆直接起,一邊上樓一邊說道:
“行了,你隨意吧!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以前的事暫且先放下,待我忙過這陣,你再來找我吧。”
只是在踏上了二樓的地板之后,又轉扶著欄桿說道:“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你就是裴懷到來之前,你必須離開。”
說完也不管楊真真有沒有聽到的話,直接轉甩手進了書房,然后啪的一下將門關住。
開始重新做,回到桌子上手寫請帖。
至于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在擔憂的如此作為,會不會得罪太多人的擔憂,早就在楊真真到來之后帶來的各種消息的掩蓋之下,徹底從的腦海之中被了出去。
管它得不得罪別人,反正能把事理完就行,理的好不好什麼的,以后再說吧!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宋迎晚重新埋進了一大堆的請帖之中,開始據舒淇所發過來的信息為那一些即將被他們邀請過來的人手寫“定制”請帖。
這次的請帖和以往那些只用復制粘的請帖不同,宋迎晚必須要據每個邀請人所干的不同的事對他們進行分類與整理。
邀請他們分別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前來參加宴會,這樣做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害怕把人得罪的太狠,只讓做過差不多事的人出現在同一場合,這樣就算有人想要揭發另一個人,那就得先想想自己做的事會不會也被別人揭發。
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籠罩著大地的黑暗也逐漸的褪去,清晨的從東邊一點點的擴散,慢慢悠悠地一到了書房之中。
一縷清風從臺之中吹了進來,將本就半掩著的門吹開了一小半,清脆的鳥鳴聲頓時冒得進來,嘰嘰喳喳的將宋迎晚從這一堆請帖之中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也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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