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一臉驕傲:“就剛剛啊。不剛跟你打電話嗎。”
“滿滿,你?”傅津南似笑非笑看著唐晚那雙狡黠的杏眸,問。
沒等唐晚回,傅津南又問:“你倆什麼時候這麼了?”
唐晚了,笑得一臉無辜:“……也沒你說的這麼。就我回重慶,我倆剛好一節車廂。”
“還有滿滿是我小名。我爸取的,他是醫生,腦外科的,經常進手室。生我的時候他手底下有個病人沒撐住去世了,就給我取了滿滿,希我圓滿快樂地長大。”
說到這,唐晚停頓了一秒,歪著腦袋評價:“其實我爸這名兒取得不怎麼好。他有次手失敗,被病人家屬罵得不行。還有人罵他,死了就死了,能怎麼辦。”
傅津南面不改瞧著懷里的姑娘。
還以為會哭,沒想到鐵石心腸。不但一滴眼淚沒流,還笑得出來。
“誰那麼不懂事,說這不要臉的話氣人?”傅津南了唐晚的耳垂,慢悠悠問。
唐晚笑了笑,說出的話極淡:“我才十三歲呢,哪兒能記那麼多。”
“那你爸現在還做醫生?”
“沒,那場手后我爸就沒了。我媽第二年就改嫁了。”
傅津南手一滯。
審視的目落在了唐晚上,唐晚閉著眼皮由著他看,也不管他,一個勁地往他懷里蹭。
沒幾分鐘就到了酒店。唐晚嗓子還啞著,傅津南路過前臺要了清音丸。
唐晚倔,怎麼都不肯吃藥,傅津南哄了好一會兒才騙吃了兩顆。
吃完,小姑娘捧著玻璃杯問他:“我都吃藥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吧?”
傅津南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當場氣笑,“這又什麼道理?”
唐晚不為所,厚著臉皮問:“我本來就不想吃藥。你我吃還不能讓我拿點好?”
“得,當我喂了白眼狼。說說,要我做什麼事?”傅津南往沙發一坐,斜著眼覷了兩眼湊在跟前的人問。
見傅津南這麼好說話,唐晚子往前一湊,大大方方坐在他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說:“現在還沒想到,以后說唄。”
“我欠你一人,是這意思?”
“嗯。”
傅津南一掌拍在唐晚屁/,笑瞇瞇打趣:“能耐了。”
—
柯珍定的位置就在奧附近。
一路上唐晚說了柯珍不好話,傅津南當沒聽見,左耳進右耳出。
直到快到包間門口,傅津南才不經意地提了句:“珍珍瘋起來不要命,你跟接。”
唐晚吐了吐舌,沒再說話。
不過看那滿臉懷疑的表,傅津南知道,這姑娘有主意著呢,他說的話能聽進去才怪了。
柯珍早到了。見到唐晚見人進來,柯珍抬起頭同傅津南解釋:“三哥,重慶火鍋最有特。來都來了,再不喜歡也嘗嘗?我點的鴛鴦鍋,你涮點素菜,這菜都新鮮。”
傅津南倒也沒甩臉子,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
飯桌上唐晚吃得最歡,時不時地拿起筷子往紅湯里燙菜。
湯底紅得跟什麼似的,也不怕辣。
傅津南皺了好幾次眉,筷子沒一下。
唐晚有下吃得太急,辣椒嗆到嚨,嗆得滿臉憋紅,止不住的咳嗽,眼淚也哐當哐當掉。
傅津南見了,給倒了溫水送在手里。唐晚咕嚕咕嚕喝完,嗓子眼還是辣。傅津南又替倒了一杯水,還替拍了拍后背。
柯珍見這場面,神一愣。
還沒見過三哥這樣伺候一個人。
吃完,傅津南去了趟洗手間,柯珍同唐晚在門口等。
柯珍接了個電話有事要先走,臨走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唐晚,同神復雜說了句:“三哥對你好。”
唐晚眨眼皮,承認:“是啊,好。”
“可是三哥不相信。”柯珍又說。
這回兒唐晚沒吭聲,目不轉睛盯著柯珍。柯珍聳了聳肩,有些無奈:“你別陷太深。”
直到柯珍離開,唐晚還沒回神。
怎麼可能呢。
已經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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