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南不可置否地點了點下,上前摟著唐晚的肩膀往前走。
轉了兩個彎,唐晚終于看到事故現場。
傅津南沒解釋怎麼蹭的,可看車程度,唐晚反而覺得傅津南的車更慘,
副駕駛車門那劃了兩分米長的痕跡,而對方的車只了指甲蓋大點。
對方是司機,嚷嚷是傅津南全責。傅津南懶得跟人吵,直接問對方要多錢。
司機往下扯了扯領,倚在傅津南車門問他要聯系方式,說賠償的事后面說,他倆現在可以談談別的。
傅津南冷嗤,涼嗖嗖丟一句:那你等著,我打給警理。
司機憤恨地瞪他一眼,獅子大開口,要傅津南賠五千。
傅津南懶得搭,直接摁警電話。還沒按出去,司機憤懣不平改口:兩千,要現金。
錢包翻干凈了也只有一千五,傅津南這才打電話給唐晚救急。
哪知道等了半天都不見人。
司機見狀,上不停嘲諷傅津南,話里話外都是傅津南沒錢裝什麼小開,還嘲他這車是不是租的。
傅津南沒了耐,一腳踹開車門,取了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扔給司機讓滾。
唐晚聽了傅津南的理方式,除了慨傅津南財大氣也沒別的說法。
傅津南這人,你說他大方,也不盡然。
就像現在,表是丟給了人,可他滿心滿眼不舒服。
剛進電梯唐晚就聽傅津南罵:“傻。”
“什麼玩意兒。”
唐晚怔了怔,忍不住瞄了傅津南一眼。見他滿臉不樂意,唐晚只覺好笑。
這人有時候稚起來讓人懷疑他的智商只有三歲。
明明一兩千可以搞定的事,他非因那兩句話丟一塊表,丟完才覺得不值。
可仔細一想,唐晚忽然發現他們這圈子是有鄙視鏈的。
唐晚安安靜靜等他罵完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津南下擱唐晚肩膀,回:“兩天前。”
唐晚心臟一,像浸了水的海綿,突然被一只手抓起用力,得水干了還不罷休。
“所以你回來兩天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嗎?”唐晚了睫,問他。
傅津南手摟住唐晚腰桿,腦袋在唐晚脖子,語氣了兩分:“丁嘉遇閑著沒事弄了個雪場,我過去玩了兩天。那地兒偏,手機沒信號。”
唐晚挪了挪肩膀,慢吞吞喊:“傅、津、南。”
“嗯?”傅津南往唐晚上湊了湊,嚨里溢出一聲疑。
唐晚角勉強扯出一笑,垂著腦袋低著聲問傅津南:“傅津南,你看我像傻子嗎?沒信號。”
“你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騙騙我嗎?要沒信號,丁嘉遇怎麼發的朋友圈呢。你明明早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回一條消息有這麼難嗎?”
沒信號是真的,忘了回也是真的。
倒不是故意騙,玩起來真忘了,等記起來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沒理了,
良久,傅津南出指腹過唐晚眼角的淚珠,邊邊說:“滿滿,我就是這麼個人。你看不慣也沒法,我改不了。”
唐晚突然哭不出來了。
“你回去吧,我今晚不想看見你。”唐晚口的火全滅了,冷靜下來,眼帶笑意趕人。
傅津南自然不肯,將人摟進懷里,又是親又是哄:“我的錯,我的錯,別哭。”
“下次我走哪兒一定跟你報個信,別鬧了好不好?”
“這兩天我沒合過眼,就想來你這兒補個覺。不信你看我黑眼圈。”
唐晚看著傅津南嬉皮笑臉的樣子,嚨猛然失了聲。
想,這輩子怕是逃不開這人了。
“你洗洗睡吧。”唐晚丟完話,甩開傅津南的胳膊進了房間。
睡得恍恍惚惚時,唐晚滾進了一個懷抱。睡意太濃,唐晚實在睜不開眼皮,手指無意到一道冰涼的,唐晚才意識到是傅津南。
那枚尾戒還規規矩矩戴在他小拇指,睡覺都不見他取下。
唐晚的質很差,一到換季就冒,次次中招,這次也不例外。
睡到半夜唐晚發了高燒,溫度直飆到39,人燒得迷迷糊糊的,里不停說著胡話。
傅津南嚇得不輕。
大半夜的,他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抱著唐晚去了醫院。
路上到紅綠燈,傅津南連罵了好幾句,等太久傅津南沒了耐心,一路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這一趟怕是扣了他七八分。
到醫院又是一場兵荒馬。
唐晚昏迷前還在想傅津南到底在耳邊說了些什麼。
可惜,實在提不起神,一個字都沒聽清。
總不會是什麼好話的,聽了也不一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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