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丈夫的笑聲,羅舜英轉過頭去看他。
兩人剛新婚,其實也算不上了解,再加上之前第一次談婚事的時候,並不順利,因此羅舜英嫁過來,一直是小心翼翼。
這對於這樣的雷厲風行的子,實在是一個極大的折磨。
可有的時候,人就要屈從於現實。
這場聯姻的背後意味著什麼,知道,爹也知道。
皇帝願意最後保全滇西侯府的名聲,而不是卸磨殺驢,他們也應該順應形勢,急流勇退。
爹是不樂意的,但是看著一家子老小,還是下定了決心。
只是沒想到娘會從中作梗,最後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羅舜英在滇西的時候是想過的,將來自己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比強,並不太喜歡那些世家名門裡出來的小白臉。
的骨子裡,從小就流著慕強的。
兩人親也快一個月了,說起來焦硯聲待不錯,焦家上下待也是十分的溫和。
婆婆是個好相的人,也並不讓在跟前立規矩,反而是很快的就把家裡的中饋教給,這一點讓很是吃驚。
婆婆跟前養著大哥的庶子年哥兒,大哥院子裡的事,也是聽說一些的。當初娘反對最激烈的就是這一點,但是真的嫁進來,才發現比想象的要輕鬆。
大哥南下當,邊跟去的是服侍的侍提了通房。大嫂丁氏被送去了莊子上“養病”,生下兒子的雲姨娘,被送去了伺候主母。
不用面對那兩個人,羅舜英是鬆口氣的。、
在焦家還沒有站穩腳跟,也沒有足夠的底氣做事,若是對上們挑釁,不得要低頭彎腰。
“不用擔心,皇后娘娘人很好。”焦硯聲早上就出去練了一套拳,一的汗回來了。
羅舜英心裡想道,待你們自然是好的,畢竟是親表兄妹,親舅家。
可,才進門,說到底還是個外人。
再加上他們家得罪過皇后娘娘,心裡怎麼不惶恐?
羅舜英的子雖然好爽,但是卻不是糙之人,相反地心思細膩,行事大膽卻又謹慎。
不然的話,在滇西那麼多年,大將軍府的中饋怎麼一直握在的手裡?
爹的那些姨娘妾室真的安分嗎?
不是。
羅舜英輕輕一笑,俏的容上帶著幾分憂慮,“我只是擔心之前的事惹得娘娘生氣。”
“娘娘的確生氣啊。”焦硯聲笑道,看著羅舜英白了臉,哈哈一笑,跟著說了一句,“但是娘娘是個懷坦的人,過去的事不會追究的。若是不喜歡的話,不會點頭同意這樁婚事的。其實最開始,娘娘是喜歡你的子,才同意我們家提親,這你不知道吧?”
“真的?”羅舜英有些意外,“我這樣的人,怕是京都沒幾個夫人太太會喜歡。”
騎馬箭當個男孩子養,不要說勳貴人家,便是一般人家也不喜的。
“所以說你跟我們家有緣,娘娘就喜歡子颯爽,做事敞亮的人。你看我妹妹那脾氣,就跟娘娘很是合得來。”
提及自己這個小姑,羅舜英眉眼間有了幾分笑意,道:“小姑的確是個令人喜歡的人。”
也很羨慕,小姑夫妻深厚,聽說是青梅竹馬。
“在娘娘面前,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娘娘這個人,最討厭別人騙。”焦硯聲換好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叮囑道。
羅舜英若有所思,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看著還是有些拘謹的樣子,焦硯聲也知道事急不來。
這樁婚事一波三折,進了焦家小心翼翼再所難免。更何況,頭上還有個皇后娘娘。
用過早飯去給婆婆辭行,焦氏握著兒媳婦的手笑著說道:“不要擔心,娘娘是個好說話的人,你在跟前大大方方的就好。”
跟夫君說的一樣,看來皇后倒真是跟想的不一樣,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
宮宴參加過幾次,但是跟皇后之間的集很,而且宮宴上的皇后,肯定是跟私下裡不一樣的,所以才心懷忐忑。
辭了公婆,小夫妻這才坐上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焦硯聲沒有騎馬,而是陪著妻子坐車,看著的樣子,笑著說道:“放寬心就是。”
羅舜英點點頭,可是好像更張了。
焦硯聲:……
爲了轉移妻子的注意力,索說起了滇西的事,就道:“上回你給我畫的地圖,有些地方還不太清晰,等回去了還得補一補。”
“本就是個大概的,我爹那裡有當地人親自畫的樣子,回頭我給你臨摹一份。”羅舜英提及滇西的事,眼睛裡都有了神采笑著說道。“滇西人生彪悍,做事跟咱們不一樣,他們子剛烈,而且遍地都是陷阱,到時候你一定不能大意要小心。”
若是可以的話,真的想陪著他一起去,但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儘快的告訴他,讓他記住保命。
“岳父大人會給你臨摹?”焦硯聲開玩笑的問道,這些都是軍事機,有時候未必會樂意分。
羅舜英就道:“當然會同意,你是他婿,不給別人還不給你?”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焦硯聲就笑了,“是,岳父大人必然會慷慨相送的。”
羅舜英不太敢去看焦硯聲的眼睛,這場婚事的背後是爲了軍權的歸屬,不知道,等到滇西侯府的軍權重新回到皇帝的手中,而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帶還會不會這樣的溫。
有些事不能想,不敢想。
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焦硯聲帶著妻子進了宮門。
從前頭一路走到關雎宮,路途有些遠,虧得羅舜英底子極好,居然是面不改氣不。
門口是林書薇親自候著,看到他們就迎了上去,微微屈膝,笑著說道:“娘娘一早就在等著,特意命奴婢在這裡候著呢。”
羅舜英有些張,他們是不是來晚了?
這時,就聽到邊的夫君說道:“必然是娘娘急著想要見見人,還請林姑娘領路。”
“焦大人說的是,娘娘盼著呢,請跟我來。”林書薇在前領路,往關雎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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