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肯定是有的,怎麼會沒有,然而這件事雲染若是不管,放任許嘉慧在外頭鬧起來,別人還不是要說一句是皇后的姻親,就算是拐了幾個彎,到底也是能扯上關係的。
更何況,雲染想的卻是,董家一直是太后跟穆蓉之間的傳聲筒,若是董家出了變故,也不知道太后這邊斷了線,會不會穆蓉那邊就能消停下來了。
而且,雲染知道,司空穆晟一直沒有想要見穆蓉的想法,也是因爲穆蓉是被太后帶走的一顆棋子,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這段日子穆蓉的所作所爲,司空穆晟更是厭惡爲虎作倀。
但是現在董家除了,卻正好給了雲染一個機會!
一個能從太后那裡扳回一局的機會,也趁此機會看一看,穆蓉會不會改過自新。
這是給穆蓉的最後一個機會了。
如果還執迷不悟,就不會手下留,而是會盡快的給尋一門親事,將遠遠地嫁出去,眼不見穆逸心不煩。
但是,這件事不能答應的太痛快,許二夫人雖然是無奈求上門來,雲染卻不能養們有求必應的思想。
因此,略作爲難的鬆了口,徐徐說道:“麻煩肯定是有的,你們也知道太后那邊的況,但是既然二舅母開了口,這件事就算是再爲難,我也不能撒手不管。”說到這裡頓了頓,雲染笑著看著,“嘉表哥不在,二舅舅整日忙於公務,舅母爲難我也是懂的。”
許二夫人這回是真的臉紅了,苦笑道:“娘娘不要給我臉上金了,我這張臉在您面前哪還有什麼面。我們家老爺被大嫂哭著堵著門口,一口一句大哥不在京都,老爺就看著們去死,老爺不得已才答應下來幫忙。可畢竟是宅的事,最後還不是落在我上。”
許大夫人的心機在這裡倒是用的酣暢淋漓,知道一直堵許氏功的可能不大,這才直接堵上了好面子的許道勤。
許道勤作爲吏部尚書,一品大員,哪裡能跟個婦人拉拉扯扯,更何況許大夫人還拿著許大老爺砸人。
許二夫人這話說的爽快,沒有遮掩的意思,雲染心裡也舒服幾分,至求人的態度是坦誠的。
若是說一半留一半,半遮半掩,一半實話一半謊話,那纔是讓人慪火。
雲染想到這裡笑了笑,看著許二夫人就說道:“這件事既然答應幫忙,但是怎麼去做要按照我的辦法去。在許大夫人跟許嘉慧那裡,二舅母也不要跟們說實,只說我這裡並不太想管就是。”
許二夫人知道皇后的苦衷,並不太想管,也沒把話說死,也就等於吊著許大夫人母,讓們不敢爲非作歹,聽從們的計策行事。
就點點頭,“娘娘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不知道娘娘想要怎麼做?”
雲染就問,“許嘉慧想好了,真的決定好了要和離?別介咱們這邊給收拾好了,又反悔回去跟人家合合的過日子,到時候裡外不是人的可是不是們。”
許二夫人還真是不敢拍著口打保證,一時就猶豫起來。
雲染就道:“二舅母既然也沒有把握,不如先回去問個清楚,若是真的拿定主意了,就寫信給在大皇子府的樑嬤嬤,讓遞到宮中來。到時候看況再說吧,現在說什麼也無用,畢竟許大夫人母的子你是知道的。”
許二夫人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沒得們幫了人還惹一的道理。
寧安侯夫人此時就說道:“先把話問清楚了纔好,二嫂也是被得沒辦法,娘娘寬厚,等我們消息吧。”
“二舅母就算是再心善也沒有一直給們收拾善後的道理,就趁著這回把話說死,是最後一回了。嗯,最好是寫信回金陵老家,既然要和離了,以後再留在京都也不,倒不如回到金陵去,尋個老實敦厚的人家嫁了,後半生還能有個依靠。”
也能甩了這個大麻煩。
在這裡許大夫人是長嫂,不管是許道勤還是許二夫人對上都有些吃虧,但是回到金陵就不一樣了,長輩族老全都在,許大夫人跟許嘉慧可不敢跟在京都一樣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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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此機會押著們回金陵,是最好不過了。
許二夫人眼前一亮,是啊,怎麼沒想到呢?
都要快被許大夫人母給煩死了,又不能不管,把人送回金陵日後可不就省心了嗎?
許二夫人是送不回人去的,得金陵那邊的長輩開口,讓許大夫人母以金陵許氏的聲譽爲重,速回金陵才能讓們不得不從。
所以在這之前,讓許嘉慧和離就了最要的事。
只要一日呆在京都,就不知道要惹出多麻煩了,倒不如遂了們的心願,助他們一臂之力和離功。
而且,這件事若是能利用得當,雲染還能趁機斷了太后一臂。
寧安侯夫人跟許二夫人起告辭,離開之時,寧安侯夫人似乎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雲染知道是疚給自己添麻煩了,親自把二人送到門口,對著寧安侯夫人說道:“大伯母最近也要多注意休息,堂嫂也快生了,以後有的您忙呢。”
寧安侯夫人臉上的笑容舒緩幾分,凝視著雲染,“你呀別總擔心我們,你自己好好的纔是最要的。”
雲染點點頭,讓林書薇親自把人送出去,著二人的背影好久才折回來。
家族二字,何其沉重。
既承了家族的恩惠,就要擔起責任來。
許家與雲染沒什麼恩惠,但是大伯母這個許家卻待恩重如山,屋及烏,也不能袖手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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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二夫人回家之後,沒急著給許大夫人送信,而是等著丈夫回來,好好地商議下這件事。
皇后娘娘說的有道理,現在這個機會難得,最好是把大嫂母送回金陵去。
但是這樣做是不行的,大嫂肯定不會同意,只有讓金陵的長輩來信把人回去。
給金陵寫信的人最好是丈夫,所以這事兒還是要丈夫開口同意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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