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黛微的心說不出的復雜,面悔:“上次流掉的那個孩子我起先故意瞞著他,這事徹底讓他心寒了。”
“看得出來。”杰西實話補刀。
梁黛微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看向杰西:“你應該很了解Edomer吧?你覺得我還有救嗎?或者說,我們的還有救嗎?”
“抱歉,我不是心理醫生,我只治療方面的病癥。”杰西帶著點開玩笑的語氣攤手。
梁黛微也意識到自己勉為其難了,不然就是杰西不忍對潑冷水:“那跟我聊聊他吧,你知道的,隨便哪方面都好。”
從杰西的私人診所出來,梁黛微的心又沉痛了幾分,雖然并不意外了解Edomer越多就越他,可是,越是,就越想擁有,就越發沒有信心。
夜晚,躺在酒店的床上,也還是他們之前一起住過的那個房間,那張床,回想那一夜在這里的對話:
“我現在坐月子,你就這樣給我臉看,你要是不愿意照顧我,可以走,我自己好手好腳,能照顧自己。”
“認一下錯,對你來說很要命嗎?”
“我做錯什麼了?你讓我懷孕了我還沒找你呢,我憑什麼要給你生孩子,我說過要給你生孩子嗎,你就讓我懷孕!”
“你的意思是,從來都沒有打算給我生孩子,也還不想跟我長久下去是嗎?”
“對,我從來都沒打算過,即便沒有馬賽上的意外,我也不會留下它。”
“我懂了。”
當時Edomer心灰意冷的神歷歷在目,還有他哪怕心中長了一顆刺,仍然對盡心盡力的照顧。與其相對照的,是自己死不認錯的作死態度。
梁黛微從來沒有一刻像此時一樣絕,因為這個時候自己都覺得沒臉再去賴Edomer了,他們已經錯過了,就放過他吧。
他神通廣大,游廣闊,不會完全不知道的向,他不出現,只是表示他堅持曾經的決定,讓自己識相地放棄糾纏而已。
想清楚這些的梁黛微決定第二天就離開這里,出來了這麼久,該回家了,不管家里的房子多麼空,公司的經營多麼困難,都不容退避。
Edomer到達的迪拜的時間是在梁黛微離開那天的下午,他先去見了杰西。
“伙計,你怎麼現在才來,酒店的人跟我說,你妻子今天早上就退房走了。”杰西帶著些憾的語氣說道。
Edomer的眼神稍稍波了一下:“走就走吧,還能走到哪里去,要是沒事,出去喝一杯?”
“你確定不要趕去追?”杰西疑地看著Edomer,“托我照應的人是你,千里迢迢趕來的人也是你,你現在該不會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吧?”
“沒有暴風雨,只有平靜。”Edomer一副無謂的語氣。
杰西攤手:“既然不是陪你借酒澆愁,我去。”
Edomer淡淡笑笑,任由杰西的手臂搭上來,兩人勾肩搭背地去酒吧。
“我說伙計,你跟梁黛微到底是什麼況?準備玩捉迷藏,你追我趕到什麼時候?”喝了兩瓶酒后,杰西忍不住又繞到了梁黛微的話題上。
已經修煉悶葫蘆的Edomer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老遠跑來陪你喝酒,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確定要聊這種不開心的話題?”
“好好,不說這個,那邊那兩個妞看著夠味,要不要過去找找樂子?”杰西目示意不遠正找男人搭訕的兩個洋妞。
Edomer勉強抬了抬眼皮:“這幾年功能退化了,不想被人說繡花枕頭。”
杰西如何也沒想到Edomer會這樣說,里灌進去的酒一下噴出來,直向他,Edomer眼疾手快,才堪堪躲過:“用得著這麼大反應?”
“抱歉”杰西趕整理了一下形象,作為一個面的醫生,他一貫都是很重視自己在外的言談舉止的,見酒吧里有好多道視線投過來,尷尬無比,“我剛剛想說什麼?我想起來了,我可以幫你治療一下。”
“治療什麼?”Edomer故作不知。
“功能啊,你不是說你的功能退化了?”杰西故意用同的眼神看著Edomer。
早前那兩個洋妞本來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朝著這里走近,聽到杰西的話,便在附近站住,止步不前。
Edomer覺不太對勁,回頭一看,正好對上兩個洋妞研究他的眼神,轉回頭來,毫不以為杵:“不用治療了,廢了省事。”
杰西:“......”
兩個洋妞聽到這話,徹底收了心思,很快就去搭訕其他人了。
等們走遠了,杰西低聲音:“伙計,你確定你有問題嗎?那上次梁黛微懷的孩子怎麼來的?”
Edomer森地笑著:“伙計,你存心找呢?”
杰西舉手作投降狀:“我保證不再說話,只喝酒。”
這晚兩人都喝得爛醉,踉踉蹌蹌地互相攙扶著在外面走,兩個酒鬼竟然一起走到了梅登賽馬場外面,腳下不穩,一起躺在地上。
“這什麼鬼地方,你怎麼把我拉到這里來?”杰西有些迷糊不清地問。
Edomer此時也是迷糊多過清醒,眼睛毫無焦距地四看了看,手指著賽馬場館:“你看,看那里,我老婆在領獎,得冠軍了。”
杰西了眼睛,胡看了看:“去,你老婆都跟別的男人跑了,這會在跟別的男人睡覺,還領獎。”
“你說什麼!”Edomer一下從地上彈坐起來,揪住杰西的領,“你說誰睡了我老婆!我揍扁你!”
“我沒說,我什麼都沒說,我困了,我要睡覺。”杰西看起來實在撐不住了,腦袋耷拉在一邊,眼睛也閉上了。
Edomer睜大眼睛瞪了他好一會,才嫌棄地放開他,卻又挨著他一起躺下:“睡,一起睡。”
杰西早上是被Edomer給勒醒的,醒來就大:“Edomer,快放開,你把我抱這麼干什麼?你他媽昨晚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全上下都又酸又痛。”
Edomer被杰西一陣吵,這才晃晃悠悠地醒來,發現自己抱著他一起睡在地上,也是一臉懵:“什麼,我能對你做什麼,我又不是沒人。”
“你有人找去呀,你把我拉到這野外來干什麼。”杰西仍然懷疑Edomer對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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